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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兒。 張茜氣得頭疼:“小雅!你怎么還這樣!” “不過,如果有些人能幫我的話……”張曉雅抬腳,將身側(cè)的小箱子一踢,箱子倒地,灑出一沓沓粉色毛爺爺。 “這里面總共九萬,這是我在北川這么幾年奮斗攢下來的全部錢,只要能讓我穿著婚紗進(jìn)去婚禮禮堂站在張明宇身邊,都是你的,還不夠嗎?” 陳月洲呼吸一窒。 這女人真的是瘋了。 徹底瘋了。 還說讓她走上人生巔峰? 簡直做夢好嗎? 就她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德行,怕是見了棺材都不會落淚! “小雅!你瘋了?”張茜驚呼。 張曉雅冷笑:“我沒瘋,我很正常,我只知道我把我的青春全部堵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我的朋友、家人、同事全部都為了這個男人而離我遠(yuǎn)去,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再犧牲點錢也不算什么,我就是要穿著這身婚紗站在他面前,讓他捫心自問,到底對我有沒有慚愧,到底那個女人給他下了什么迷魂湯!” “小雅你……”張茜氣得胸口疼,“你才多大啊,青春什么青春?。∧阋菫榱诉@種人渣把一輩子搭進(jìn)去才是毀了青春呢!買股票賠本了還要學(xué)會及時止損呢!” “你別給我說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我是不會放棄的?!?/br> “你——”張茜氣得喉嚨直冒煙,最終無可奈何地在一旁坐下,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涼開水。 看著眼前固執(zhí)的張曉雅和氣得大腦發(fā)懵的張茜,又看了眼地上的錢,陳月洲有些出神。 張曉雅雖然蠢,但還真是肥得流油啊…… 這些錢可比他讀研究生出門工作或者賴著李薇來錢快多了…… 這任務(wù)要是做成了,豈不是賺大了? 陳月洲頭一次覺得有個系統(tǒng)似乎還挺好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蹲下身子,將灑落出來的毛爺爺全部塞回箱子,轉(zhuǎn)身裝進(jìn)自己包里。 爾后看著張曉雅,打了個響指:“既然你決定豁出去了,那我也豁出去,我現(xiàn)在去打車,你收拾好了就出門?!?/br> 之后轉(zhuǎn)頭看向張茜:“小茜姐,我們的作戰(zhàn)方略改變一下,我等下微信發(fā)給你?!?/br> “???什么?”張茜看著他背著錢迅速離開的背影,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月洲出門,給隔壁24小時便利店打工的小哥了三百塊錢,讓他穿件西服跟自己出趟門,對方爽快地答應(yīng)了。 之后,他給滴滴開了個分身,分別叫了兩輛車,選的都是優(yōu)質(zhì)型,目標(biāo)地曲陽國際酒店。 連續(xù)取消了好幾個十個訂單,總算刷出來一輛寶馬和一輛凱迪拉克接單。 上車前,他給兩輛車的后視鏡上掛了個小紅花,司機問他干什么,他解釋:“新郎昨晚和人喝大了,現(xiàn)在送醫(yī)院去了,說是輸完液十點才能來,車隊壓著沒法出發(fā),所以想著先把新娘子送去酒店。” 司機露出頗為同情的目光:“隔天就要結(jié)婚能喝成這樣,這男人得有多不負(fù)責(zé)任,這新娘下半輩子日子可真苦啊?!?/br> 等兩輛車到達(dá)了酒店,陳月洲扶著張曉雅先下了車,張茜和便利店小哥從后車下來,他轉(zhuǎn)身悄悄給小哥胸前別上花。 酒店外的保安走了過來,一臉好奇:“怎么回事?怎么就……你們幾個?你們今天是哪個廳的?我現(xiàn)在通知一下?!?/br> 陳月洲立刻戳了一下張曉雅。 兩人剛在車上商量過對策,張曉雅迅速裝著嘔吐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車隊中途堵著了,就我們這兩輛打頭的車來了,我家新娘子暈車,想吐的厲害,能不能先進(jìn)去上個廁所啊?讓新郎在門口等車,一會兒車都到了你們再通知開廳行嗎?”陳月洲有些尷尬地搓搓手,湊近保安了一步,“我們家新娘子,都三個月了,坐車難受得不行,但不方便對外說……” 張曉雅嘔著嘔著由于用力過猛,還真吐了出來。 陳月洲:“……” 人蠢得不行,演技倒還不錯。 這時,不甘示弱的便利店小哥湊了上來,一瞬間戲精上身,一把抱住張曉雅,兩眼淚汪汪的:“媳婦兒!媳婦兒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這么冷的天你們先進(jìn)去吧!吃點東西暖暖肚子!等車隊都來了我來登記!” 陳月洲:“……” 這年頭怎么人人都是中央戲精學(xué)院畢業(yè)的。 保安忙揮揮手:“行行行,這天氣穿婚紗的確怪冷的,肚子還那什么,你先進(jìn)去吧,點個早飯吃吃?!?/br> 張茜和陳月洲忙攙扶著張小雅進(jìn)去。 便利小哥很敬業(yè)地對她們離去的方向揮揮手:“媳婦兒,我馬上就到啊,想我的話打個電話啊,我愛你??!” 陳月洲:“……” 哥,我就給你了三百塊錢。 別演了,回去吧。 天怪冷的就穿個西服你不冷嗎? 進(jìn)了大堂,陳月洲去開了個套房供幾個人暫時休息。 可拿了房卡剛一回頭,剛還站在身后的張曉雅就消失不見了。 “小茜姐?小茜姐!她人去哪兒了?”陳月洲慌忙抓住一旁正在電聯(lián)發(fā)傳單人員的張茜。 “???”張茜一愣,隨后瞬間面色慘白,“該死!” 陳悅洲頓時有些惱:兩個大活人還看不住一個孕婦!真他媽窩囊! 他沖到電梯口摁了上樓鍵進(jìn)去:“小茜姐,幫我看看隔壁電梯最終停在了哪一層,這就兩戶電梯,剛才這大廳又沒什么人走動,旁邊的電梯卻上去了,十有八九就是張小雅上去了,一旦確定立刻給我發(fā)微信?!?/br> 說話間電梯關(guān)了門,不一會兒陳月洲收到微信:[電梯一路沒停,最終停在了12樓。] 12樓? 那不是……天臺嗎? 陳悅洲頓時覺得脊背一僵,寒意瞬間遍布全身。 她不會,又要跳樓吧? 現(xiàn)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對張曉雅走上人生巔峰抱有任何期望,但唯獨不能讓她破壞自己的計劃。 如果她現(xiàn)在死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沫、他所散播的一切事實將會變成流言蜚語、他回到自己原來身體的終極理想,也會隨著張曉雅的死亡而終結(jié)…… 厚重的電梯門劃開的剎那,陳月洲箭步?jīng)_了出去,他瘋狂地奔跑在天臺上,尋遍各個角落,都沒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直到來到天臺邊向下看—— 天臺的正下方,遍地開滿了不合時節(jié)的百合花——恰好是張明宇和李嬌嬌結(jié)婚的那座禮堂的戶外婚禮現(xiàn)場。 而張曉雅,就站在那堆鮮花中間,捧著不知道哪兒來的花束,閉著眼像是在祈禱。 陳月洲狠狠踹了腳墻墩子,掏出手機聯(lián)系張茜:[人找到了,她應(yīng)該是爬樓梯上去的,三樓,張明宇婚禮現(xiàn)場的戶外花園,務(wù)必在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