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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男人的高強度部門里工作卻仍然是佼佼者,很受人尊敬。只要去找她的話就沒問題。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bug~第4章編號孟昶這個人記憶力非常好。好到了什么程度呢?想記的不想記的都能記住,忘都忘不掉。而且是全方位聯(lián)覺式,包括任何細節(jié)。比方說他第一次見到梁三的時候,對方穿著一身部隊制服,領(lǐng)口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緊,露出一截兒脖子來,衣服袖口蹭臟了一小塊,從深色的痕跡和略微的氣味來看應(yīng)該是汽油??諝饫锩嬗幸恍┫鯚熚?,當然還有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梁三用略微發(fā)燙的槍口把他的下巴抬起來,目光透過墨鏡直直地盯著他……宛如戰(zhàn)神。現(xiàn)在這個戰(zhàn)神正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毫無形象地不斷抽著紙巾擤鼻涕。本來又跟梁三一起出任務(wù)孟昶是拒絕的,但是午飯后陳哥被上頭叫去了開會,溫莎莎提前下班了要去相親,即便如此孟昶還是堅持自己一個人去一趟警局足夠了。但是梁三這家伙反復強調(diào)事務(wù)所要求兩人及以上一起行動的規(guī)定,死皮賴臉地跟上了車。車停在警局對面不遠,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制服的女警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紙包,很是熟練地打開車門坐上了后座。她正是孟昶的前同事何月漪。“先說清楚,我這可是違規(guī)行為。”何月漪一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地說。緊接著又看了一眼副駕駛的梁三,“你怎么還跟這個人混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孟昶身邊的女性們總是百般看梁三不順眼。孟昶勉強笑了一下,“一直麻煩何姐了?!?/br>何月漪將那個大紙包遞給他,“麻煩倒不是,你們查完了必須要幫我送回給家屬知道嗎?到時候東西沒有還回去就是我的責任了?!?/br>“知道?!泵详泣c頭。“你這個死小子怎么裝聾作啞不說話?拐跑了小孟心里得意著呢?”何月漪轉(zhuǎn)臉就又開懟梁三,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變過。梁三嬉皮笑臉,“這不是被您的氣勢嚇著了么阿嚏!”還打了個噴嚏。“誒我說你……”孟昶趕緊打圓場,“何姐你就別跟他計較了,他過敏犯了腦子不好使?!?/br>何月漪這才作罷,在她眼里梁三就是討打,不聽她兩句罵這個人就不老實。拿了東西,兩個人順道找了個地方吃午飯。一張大圓桌只兩個人坐,中間還隔著一張椅子,點完菜孟昶把東西從紙包里拿出來,但是立刻就懷疑是不是何月漪給他弄錯了,因為這些實在是不像是一個二十歲年輕女孩子的物品。一臺老式的翻蓋機,一個筆記本,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鑰匙紙巾什么的,這就是全部了。“用翻蓋機?”梁三把那手機拿起來翻看,打開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大半格電。“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孟昶回憶起上午去金玫房間里查看的時候,那個屋子冷冰冰的,也跟這些物品一樣,看不出來年輕人的氣息,就連床鋪被子都是深色格子紋。想了一想他又問:“你們?nèi)ソ鹈导依锏臅r候,她家人也是用翻蓋機嗎?”梁三仔細回想,“不是,都是智能機?!?/br>這就有些奇怪了。只兩分鐘梁三就把那部手機翻了一個遍,“沒什么重要的東西,查聯(lián)系人和通訊錄吧?!?/br>“嗯?!?/br>公事公辦的對話。梁三瞥了孟昶一眼,屁股悄悄挪動了一下,坐到了他旁邊的那個椅子上。孟昶翻看著金玫的那本筆記本,雖然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表示什么。筆記本是一個很普通的硬殼本子,皮質(zhì)外殼,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甚至金玫都沒有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翻開見到的扉頁上寫了一個簡單的“J”。里面的內(nèi)容也不多,只有幾頁,全都是數(shù)字和加減符號,像是用來記賬的。“為什么只記數(shù)字,不寫用途呢,這樣不是沒辦法知道到底因為什么花錢了嗎?!绷喝吐暤馈?/br>孟昶慢慢翻到下一頁,金玫的字很工整,連涂改也很少,“或許使用和獲得都是針對同一個對象?!?/br>“嗯?”“比如說如果她有一個病重的母親,她既要從母親那里拿到生活費,又會自己打工掙錢給母親看病,那么幾乎所有的錢進出都是在她母親身上,那么就沒有寫清楚每一筆錢的必要了?!?/br>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大三學生,這些錢的金額顯得有點大了,就算是兼職,一個月能有五千進賬?孟昶看著另一頁上面的“20000”陷入了沉思。“她的通訊錄也挺奇怪的?!绷喝蝗徽f。“為什么這么說?”梁三把手機遞到孟昶面前,“你看,除了標出來幾個親屬,其余的居然全都是用字母標出來的?!?/br>的確。金玫的通訊錄很長,但是居然全都是用ABCD標出來的,后面還跟著一些不規(guī)則的數(shù)字,像是把這些人都跟商品類別似的標了出來。如果說這是她的個人趣味,一個音樂專業(yè)出身的女孩子也不像能夠喜歡數(shù)字到這種地步的人。她在隱藏什么?為了讓陌生人即使拿到她的手機,也無法知曉她的聯(lián)系人是誰?只是這種加密方式,為什么不是用在可能被利用到詐騙上的家人的號碼上,而是其他人?這些人比她的家人更重要?或者說,更需要隱藏?“要不打個電話過去試試?”梁三問。“為什么?”孟昶頓了一下,“你還是堅持金玫不是自殺?”當初接受這個任務(wù)的時候,梁三聽了案情經(jīng)過,第一時間就堅持認為金玫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而且事件背后絕對另有隱情。“理由我也說不出來,”當時的他突然站起來說,“我就覺得一個好好的年輕小女孩兒不會這么容易就不想活了?!?/br>說起來梁三自己也是一個求生欲望特別強烈的人,連帶著他認為周圍的人、或者說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像他一樣,只要還有一口飯吃不會餓死,就不能因為別的什么屁大點兒事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就算是飯都沒得吃了,馬上就要餓死,他就是咬下自己身上一塊rou吃了也要活下去。就跟外邊雪地里的雜草似的,凍也凍不死,你看它枯黃了,用力去拔、出來,使了吃奶的勁兒也拔不出來。你把它的葉子全割了,寒天一過照樣給你長出綠葉兒來。或許他自己并沒有自覺,但是作為站在他身邊的人,孟昶常常被他這種無端的向上氣息感動,好像自己在不斷地沉下去、沉下去,他就是那個趴在懸崖邊上伸手把自己拉住的人。那時候孟昶剛被他救出來,整個人心理狀態(tài)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