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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躺下去了,痛是不痛了,只是不想與他執(zhí)拗著,讓它躺它便躺吧。第二日早,它起來后說自己要泡澡,說自己這幾日像是出了不少汗,再不泡一個澡就難受死了。與鯀就說:“怪不得這幾日這間屋子里頭的靈芝香味這么濃,原是你身上出的汗?!备蛦具@閣中的丫鬟去燒澡水了。中間與鯀等那澡水等得心急,也不是那丫鬟燒得慢,還是像往常那般快慢,只是他或許是看著這芝心急地想泡澡,也就沾染了幾分心焦,于是他就走去這閣中雜務(wù)房里催水。正催著呢,忽聞他們廂房中那芝“哇”的一聲慘叫,他只得又回至房中看看那芝是否出了什么狀況。一回至房中,就見那芝坐于榻上,正手忙腳亂地掖著布衾。他一邊問著:“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一邊坐去榻邊望著它,見它紅脹著臉面,衣襟半敞,隱約露著的肌膚色澤極好,像是有點點細(xì)汗密布在上頭,也不知是這幾日痛出來的汗,還是剛才那一下子給驚出來的,襯著半隱半現(xiàn)的肌膚,玉白色的,一片柔膩,直晃人的眼。與鯀不經(jīng)意間輕輕吞咽了一下,才想起“問它怎么了”才是正事,就又問了它一遍,它只一味搖頭:“沒事沒事?!彼行溃骸澳氵@是怎么了,這幾日回回問你,你都說是沒事。什么都像是不便跟我講似的!”它見他惱了,忙說:“真地沒事,是我一驚一乍,自驚自怪地?!?/br>這時,水來了,丫鬟立于門外,已提來了一木桶的水,問是能不能進(jìn)來。與鯀便喚她進(jìn)來。這丫鬟來來回回兌了幾趟的水,最后弄好了那澡水,正好暖熱,便退出去了。那丫鬟退出去后,那芝就坐在榻上、簇著布衾與與鯀兩兩對視,望了好一陣子,那芝說:“你怎么還在這兒?”與鯀說:“我做什么不在這兒?”那芝說:“我要泡澡。”與鯀說:“這倒奇了,哪回你泡個澡我不是在你身旁的?!蹦侵フf:“這回不行,我要一個人在房里泡。”與鯀說:“你的澡都是跟我一道泡的,這會兒泡個澡倒會趕我出去了?”那芝說:“那是過去,如今不可以?!?/br>來來回回,幾個回合,這芝不論說什么,與鯀都總有應(yīng)對,就是不走,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必要走開,倒是能有什么?這芝上平下平前平后平,又不是個大姑娘家,被人看了去,要呼天搶地地說自己名節(jié)不保了,且它以往不都是“豪邁”得很的嗎?脫得赤條條地在他眼前晃著,除得光溜溜地泡在澡桶里還往他身上坐,哪里會有什么不便叫他看到的。再說了,能看到什么,它是哪里長得特別粉嫩嫩叫人一見就心思大動啊,還是哪里長得凹凸有致叫人一見就欲念橫生啊。哪里有這些,一塊扁木,它這是含哪門子的蓄、遮哪門子的羞?幾個回合之后,一芝一神還于榻上對坐對望僵持著,這芝見說不過他,心一橫,手也一橫,纖長食指直指著大門外,閉著眼大聲說:“我不管,你給我出去——!”與鯀被芝吼了,倒是頭一遭,雖沒什么中氣與震懾力,可也還是不能無視,便一邊起身,一邊低聲自語:“這了不起什么?又不是個小娘們兒,還害臊,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這芝等他走了,忙把布衾掀開,下了榻,像做一名小賊似地掂著腳一路小跑至門前,將門閂子給閂上,還不放心,就移了張圓凳到門前抵著,才放心地除了衣褲,浸入水里。水溫將將好,水撫在身上,一身舒泰。只是,它蹙著額看著自己腿間那處,怎么會長了這個東西?怎么會也長了這個東西?一片柔茵下,它好奇,探手去摸了兩摸,也沒什么嘛。再摸了兩摸,跟著,臉就紅了,好像真地跟摸胳膊摸大腿感受大不相同,怪怪的,麻麻的。它沉默了,倏地將手移開了去,漾起水紋好幾層。再緩緩將身子往水里沉,半張臉面都沒在了水里頭,屏著息,只露出兩只眼睛在水面上,滴溜溜轉(zhuǎn)了好幾圈,還是忍不住又望向自己那處新長出來了東西的地方。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喜的是,這副身板兒該算是齊全了,這樣化形才是有模有樣,不像前五十年那般馬虎了事了;愁的是,它們芝是不是本不該化成這樣的,它也不曉得別的芝化形后的模樣,到底怕自己如今這樣其實是原本不該的。它好容易泡完了這回澡,拖拖拉拉地起身出這澡桶,拿了帕子來吸干了身上,再換上一身新衣,跟著就出了這間房門。剛才在那澡桶里,是愁也愁過,喜也喜過了,不論如何,眼下已至這般形景,也并不是什么十分不堪的事。長了就長了,歡喜接受下來也好。且它心里自知自己是對這個變化歡喜大過憂愁的。與鯀見它出來了,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時值炎夏,這初夏的后一段兒一直延續(xù)至下月仲夏的前一段兒最是熱得人慌,晴空雖然明媚,可那日頭灼人。這瑞草一出了房門,一襲夏日薄衫,整個人籠在炎陽金暉中,大病痊愈后的神清氣爽,加之泡了澡后的紅潤臉色,怎看都比往日還要再添幾分神采。與鯀心里罵了聲,還讓不讓人活,愈發(fā)地要逼死我不成。瑞草出了房門,見到與鯀,眼波還流轉(zhuǎn)了幾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與鯀心里又怪它:你真活見鬼了不好意思,如今這是怎么了,由那天晚上腳扭了到眼下這會兒都是這樣,動不動就臉上紅一陣,你又不是大姑娘!我這是摸你了,還是抱你了啃你了親你了?你臉老紅什么紅!與鯀長期“欲求不滿”,難免煩懣,加之瑞草這陣子老是見到他就有一副羞赧神色,他實在也是不解,因為先前也只在他總是去撩撥它時,它才會有這副情態(tài),可如今它是時時這樣。他就不禁要惱,想著自己明明什么也不曾做,為何它還總是這樣,且問題是它越是這樣,就越是能叫他橫生出更多的欲念。它走到他身邊,問他:“出去走走嗎?”他問:“想在外頭酒樓里用膳?”它答:“嗯?!闭f著,就往這小院兒外頭走去,與鯀跟在了它后頭,還有些恍惚,不明白究竟是不是自己被這灼灼日頭晃花了眼,這株芝身上莫名多出來的這些情態(tài)是真有還是自己錯看了。它像是多了些穩(wěn)重,還像是多了一層溫柔,不像它以往,老是咋咋呼呼的,一見到他就撲上來粘住,如今好像還矜持沉著了些,似乎有種長大了些的感覺。可它哪有什么長大,還不就是昨日的模樣,生嫩嫩的臉,一塊板一樣的身子。噯呀?不對,與鯀揉了揉眼,盯著它那個本來沒有幾兩rou的庇股,想著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太過饑渴花了眼,怎就覺得它確實是長開了呢,小庇股翹翹的,好像很好抓的樣子。他又無聲地吞咽了兩下,甩甩頭,叫自己不要瞎想些有的沒的。這事兒想多了,保不定晚上就幻化成了禽獸,對這芝啃上好幾口、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