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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這幾晚這般頻頻觸碰自己,只是偶一有之,而如今若是細細回想起來,那時的偶一有之的撫摸之下,它倒也是沒什么不尋常的感知。這也成了它如今這般苦楚萬端的根源,道不清各種緣由,只曉得痛苦,還曉得他不碰就沒事,他一碰可就有得受??v它不解事,它也曉得每回被那只“黑熊精”的手掌在身上游移時一開始是雖酥麻難耐卻又是極舒服的,可到了后來,可就真是叫它受罪。它如今一想到每每到了最后都要像是身子滾在熱沙上那般地不得解脫,還有無處排解的那種痛苦,它就不敢再讓他碰一指頭了??伤庖膊患八惹熬涂偸巧聿挥杉?,每每抗拒,還要被訓誡。昨兒晚上它極為小心地跟他提及,不如給它安排另一間小些的廂房,說是與他睡它會睡不安穩(wěn),就被他在暗夜中瞪視,嚇得它直以為他會立時幻化成一只黑熊,將它摁在他的熊掌之下,再用帶刺的舌頭對它進行一陣有如酷刑般的舔舐,嚇得它那時即刻閉眼閉嘴絕口不再提換房的事。這早上,它由床上掙扎著爬起來,還悄悄繞至與鯀腳下,想由那頭下榻去,而不由他身上過,怕“驚醒”了他、被他擒住,則又有一番領受。與鯀此刻早已瞇開了眼,看到了它那副偷偷摸摸的樣子,知它心思,不就是怕與自己同臥于一張榻上嗎?早前幾日總賴著自己陪它同床共枕的那個也不曉得是哪個,這會兒倒開始竭力躲避起來了。他也是曉得它經(jīng)不得觸碰,每回到了后來見它那副焦躁難忍的樣子,他看得也是心焦。曉得它這些日下山以來,在自己手里,身子上開始漸省人事,臉會紅了,知道臊了,那身板兒被碰著碰著也漸漸有了覺知??伤缃竦倪@般境地仍是有各樣的尷尬的,因它心里頭不曉得如今這是怎么回事,臉紅也不曉得為誰而紅,害臊也不知為何事而臊,總之,整株芝都是愣的。而再有一個,它這副身子,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倒是眼下叫它漸漸有了那些事兒的覺知,可它到底生了一副不俱全的形體,那有了覺知又有什么用處,每回舒服快意在它體內(nèi)積存久了,就成了它的負累。而他,就只能每回看著它先是瞇著雙眼像條滾刀rou般地在榻上貌似舒服地翻來又翻去了一陣子,過后就開始難受痛苦起來,繼而縮入榻上一角,死活不許他再靠過去。每回他看它那副額角布滿細汗的樣子,哪有不心疼的。他確實這兩日晚是沒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它,揉揉又捏捏的,它雖說長得不俱全,叫他想怎么吃都吃不入口,他還不死心地將它由頭至尾翻看過一遍,確定,吃不入口,可它一身幼嫩的肌膚確是手感極致。他往往手一探上去,就不想再松開來。每回一經(jīng)探出手去,就會一徑探遍它全身,也會眼見著它由滾刀rou般輕輕扭來翻去變成痛苦汗下的模樣。他與這芝昨晚上又上演了這么一出,眼見著這芝由額上細汗密布到后來汗慢慢干去,再后來它就帶著幾分苦楚淺淺睡去,睡著了也不安生,還會翻一翻身,偶有甩一甩頭此類的微細動作,已全然不像是初幾日晚上跟他睡時,整株掛上了他身上后,就能一夜不動到天明。也因此,他昨晚上就已下定了決心,跟自己說是再不要叫這芝難受了,怪可憐見的,它體內(nèi)某些東西被挑起了,也有些像是一個凡人一樣被某種欲在支配煎熬著,可并不能像一個凡人一般又或是像他一般將這種欲念正常地疏通出去,且它還不曉得發(fā)生了些什么。好就好在,它也只是他逗弄時才會好似那般熬煎,而它自個兒一芝悄然獨處時,是不會有什么欲有什么念的,出于這一層思慮,他還是決定了不去逗弄它,也好免去它的痛楚。他既已下定決心,那自然就不會再去攪擾它。只是這會兒見它起身時竟想繞過自己、由那頭下榻去,他難免促狹,一把擒住它,問它:“往哪兒去呢?”它支吾:“沒,就在這房里呆著?!彼溃骸芭?。反正今日白晝我們也不出門,那呆哪兒不是呆呢。不如就在這榻上吧,可有一整個白日好讓我們消磨呢?!彼丝掏鹑珞@弓之鳥,竟差些彈起來,笨嘴拙腮,舌頭打著結地說道:“消、消、消什么、消磨?”他講:“可不是嗎?就是消磨。”說完了,還刻意手松了松,沒使什么勁,也好讓這芝能輕易掙脫自己的禁錮。果不然,這芝立時頭上發(fā)絲都能倒豎起來一般,還一陣連滾帶爬地爬下了這張榻。第18章嘆時節(jié)光陰流轉,展眼間今日這日就已是初夏的第一日了。時光雖已推遷,可上月暮春那殘花還未落盡,瑞草眼見著幾片花瓣飄飄乎乎地由窗子被細風卷了進屋,它此時正坐于圓臺邊的一張圓凳上浴足。這幾日玩興雖濃,可到底與鯀在長白山的家里還有個摔斷了腿的爺爺,他的傷勢也是不能不上心的,每日晨起照例的泡腳是不能不記得泡。瑞草問過與鯀他為什么還是住在長白山,那兇神不是要他那處做洞府且把他打敗了嗎,而與鯀答它說是那兇神覓得一處更為清奇的石xue做他在人間的住處,也就棄了他原本的打算,于是與鯀他的那處洞府也就得以保留。瑞草聽了也沒多生疑,點點頭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這時瑞草正泡著腳,往常的它總是坐于榻邊、倚著一側柱子泡這腳,可今早與鯀賴在榻上,到了這會兒也不見起,它便不愿沾那處地方,轉而是坐在了正間內(nèi)、圓臺旁,與他分開兩處,倒也安心些。外面這間正間的窗全叫它支開了,大敞著,早夏時節(jié)晨早的天是清新明媚的,清風揚入也是讓人能滿腔得以舒展。它瞅瞅窗外,多少有些盼著晚上那個什么會,可也有些擔心會不會太過熙熙攘攘,人擠人的,如今正躺榻上的那只黑熊精已有內(nèi)傷,還未養(yǎng)好,再去被人擠一擠,不知會不會內(nèi)傷加劇。可它又想去看看那什么會,這么想來,也是矛盾。這時,外頭似乎飄起了一點細雨。它勾頭朝著花墻子里頭問了一聲:“咦,外頭下小雨了,晚上那個會還能有嗎?”里頭人答:“晚上不會有雨,下午就能停了,這雨小得很,下午地一干,到天一黑,燈一上,你那個會跑不了?!彼鼏枺骸澳阍趺粗溃俊崩镱^人答:“我就是知道?!彼穑骸芭??!?/br>這時腳也泡夠了時候,就提起雙腳,拿帕子抹干,還知會里頭人說它泡完了。里頭人應了聲,就下了榻出來外邊這間正間。它一見他走來,肩頭還不明所以地顫了一下,與鯀瞥見,講:“怕什么?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又不是出來撓你身上癢癢的?!彼读艘宦暎屠@過他走去窗子邊上,坐倚憑欄,看景去了。外頭這雨是場小雨,雨絲細如牛毫,又全無份量,飄得跟絲絮似的。外頭的整副景都像蒙上了一層霧,透過這雨幕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