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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同意,那你還跟我說?”陸城握住他的手摩挲:“不想騙你?!?/br>顧長安懶懶的瞥男人一眼:“你是怕白嚴修找到我,跟我提起這個事,被我發(fā)現(xiàn)你沒有告訴我,回來跟你鬧吧?”陸城繃起臉:“瞎說。”顧長安:“我在認真的說?!?/br>陸城疊著長腿往后一靠,扶著額頭說:“得,敵人還沒到達現(xiàn)場,家里的水晶就已經(jīng)遭到了老天爺派來的超強兵的攻擊?!?/br>顧長安滿臉黑線,以后不能再讓這家伙玩游戲了,腦子都快壞掉了。晚上十點左右,白嚴修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顧家老宅。陸城布了結(jié)界,外面萬籟俱靜。顧長安舉著燭臺在密道里前行,他心里想的多,老頭不知道有沒有算到他有一天會帶外人來這里。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希望老頭能理解。不多時,三人停在密室的水潭前,吳大病不在,他體內(nèi)的大貓讓顧長安很介意,多半就是沖老宅地底下的大妖來的。白嚴修到底是個部門大佬,見多識廣,他全程都沒有東張西望,對這里的一切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姿態(tài),不讓顧長安感到抵觸。顧長安說要下水,白嚴修就脫了鞋跟外套,把手機,煙盒,以及打火機,紙巾都放在外套上面,隨時準備出發(fā)。陸城不是第一次來,他幾個兜里什么都沒帶,是空的,穿的還少,大冬天的晚上就穿著一件單衣,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下水后,陸城跟白嚴修都看不到潭底有什么名堂,前者之前下來過,知道設(shè)了障眼法,后者不動聲色的等著后續(xù)。顧長安咬破手指在一處劃了幾下,像是一個符號,下一刻那里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通道。穿過通道,三人進入另一個空間較大的密室,這里的溫度竟然不低,差不多有二十來度。顧長安將散落在額前的濕發(fā)往后抓:“跟我來?!?/br>陸城走在顧長安旁邊,白嚴修最后。密室里的斷石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周圍石壁上布滿一個個鑿出來的凹坑,排列出類似一個符號的形狀,這些看起來都太過引人注目。陸城跟白嚴修注意到一點,每個凹坑里面都放著一個瓶子,在他們的視野里,所有瓶子都是空著的,他們不是顧家人,看不見里面的能量。正當他們?nèi)粲兴嫉臅r候,前面?zhèn)鱽眍欓L安的聲音:“就是這里?!?/br>顧長安沒戴眼睛,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他下意識的把眼睛瞇在一起,這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兒迷離,顯得有幾分可愛。陸城把他臉上的水珠擦掉。白嚴修既是單身狗,又是情敵,他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一直不露聲色。地上有個圓形的封印,存留的時間太長了,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代,已經(jīng)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封印的圖案復雜繁瑣,像是一個八卦圖,卻又不是,只是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一種神秘的力量從封印周圍擴散出來,盤旋在周圍。“說起來我一直想試試看我的血有沒有用,卻從來沒嘗試過。”顧長安說,“要不我今兒就趁機試一下?”這個事兒挺邪乎的,好像每次他想那么做的時候,就會有另一個他跑出來阻止。陸城跟白嚴修異口同聲:“別試!”顧長安的表情怪異:“這么激動干什么?”“我是不想你浪費血?!标懗钦f,“要是你滴兩滴血就能壓住被封印的老家伙,那就太異想天開了,沒那么便宜的事。”白嚴修沒說話,似乎也是那個意思。顧長安哦了聲笑:“說的也是?!?/br>陸城不易察覺的松口氣,他伸出手臂,手心朝上,掌中憑空浮現(xiàn)一把長劍。白嚴修轉(zhuǎn)頭看去,這是繼狼妖王一戰(zhàn)后,他第二次見到這把劍,來歷他查過,據(jù)說是陸家的傳家之物,只有每一任的族長才能擁有。陸城手持長劍對著封印,尚未做出其他動作,長劍就突然開始劇烈震動。仿佛碰到了“老朋友”,興奮不已。要不是陸城及時收緊力道,長劍已經(jīng)從他掌中脫離。就在這個時候,封印底下猛然爆發(fā)出一股能量,沖著長劍而去。顧長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起老頭離開前交給他的那把劍,若有所思著什么。陸城當空一劈,那股能量被瞬間擊滅。他原本是打算用劍尖在四周畫了個符印,沒想到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從來沒見白羽如此激動過。白嚴修的心里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妖是陸顧兩家聯(lián)手封印起來的,注定兩家的后人要牽扯到一起,他是輸給了命運。密室里陷入難言的寂靜。封印底下的那位沒有了動靜,剛才那一出仿佛只是見到“老朋友”,出來打了個招呼。白嚴修靠著超強的大腦記下封印的圖案,他問道:“長安,你能不能把封印加強一下?這樣的話……”顧長安打斷:“不會?!?/br>見兩道視線投來,他扯了扯嘴皮子:“看什么?不會怎么了?”不會可以,但不會還這么理直氣壯,還真是少見。顧長安倒是想會,老頭沒教,手札里又沒記載,他能有什么辦法?白嚴修沒想到長安對封印一事一無所知,他的家人應(yīng)該是出于什么原因刻意對他隱瞞了。沉默片刻,白嚴修說:“我已經(jīng)托人聯(lián)系到了我的師傅,他就快回國了,等他回來,我跟他研究研究?!?/br>師傅想必知道些什么。陸城在封印上空畫了個符印,是臨走前他爹教給他的,用處不知道大不大,得往后看才知道。十一點多,顧長安沖完熱水澡上床,剛準備把搭在肩頭的毛巾拽下來,手機就響了,是立春打來的,他接通,聽到那頭無助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變。陸城拿著吹風機過來給他吹頭發(fā):“怎么了?”顧長安說:“姥姥的大限到了?!?/br>第62章世間萬物都會經(jīng)歷一個從生到死的過程,這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三界的所有物種誰也不會逃脫。至于存活在這世間的期限,各有不同,如同每個人活著的時候走過的人生軌跡一樣,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就會離開。顧長安跟陸城以最快的時間趕了過去,姥姥卻已經(jīng)走了。人死后變成一具尸體,燒了也會留下一堆灰燼,家人可以將其下葬,來年前來祭拜,燒點紙錢,祈個福,而妖一死,身體就會化作無數(shù)如星光般的白點,消失在天地間,什么都不會留下。仿佛不曾來過這個世界。陸城骨子里是個冷血薄情的人,生離死別在他眼里就是四個字,并沒有賦予多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