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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就這么說定了,那長安你忙吧,阿姨走了?!?/br>白母來時臉上掛著笑,走時也是如此。中途出了很大的突發(fā)狀況,挺受刺激的,雖然女婿是招不成了,好在兒媳也不錯,希望兒子不要讓她失望。門口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顧長安唇邊的弧度斂去,他點燃一根煙叼在嘴邊,半搭著眼皮深吸一口,對著虛空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顧長安整個人窩在搖椅里面,煙霧成線般在他的臉上繚繞著,又被風(fēng)一點點吹散,露出藏在煙霧下的厭世表情。仿佛下一刻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會踏足。房里的陸城將視線停留在青年身上,捕捉到了他的漠然跟厭惡。這兩種情緒陸城都很熟悉,自己也有,抹不掉,也無法減弱,就那么放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發(fā)了。陸城收回視線,調(diào)侃的說:“長安應(yīng)該去當(dāng)演員?!?/br>吳大病說:“陸先生,我覺得你也合適,你們都能拿大獎?!?/br>陸城:“……”他勾勾唇,優(yōu)雅的笑:“不敢當(dāng),我最多只能提名,以長安那樣精湛自然的演技,會拿大滿貫?!?/br>吳大病聞言,他搖搖頭,認(rèn)真的說:“你不會只是提名?!?/br>陸城:“……”吳大病是個不懂幽默的人,也不會油嘴滑舌,他向來都是直來直去,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說,正因為如此,陸城才忍俊不禁。院里房里都被難言的寂靜籠罩。太陽快下山了,陸城望著坐在余暉里抽煙的青年,眼眸微微瞇了起來。這么看著,還真有些賞心悅目,美的頹廢。吳大病豫了良久,他說:“陸先生,你幫幫長安吧?!?/br>陸城側(cè)目:“嗯?”吳大病摳摳手指,吶吶的說:“長安太孤獨了?!?/br>陸城想也不想的拒絕:“我?guī)筒涣恕!?/br>他心想,連我自己都被孤獨纏縛住了,如何能幫助別人?吳大病抬頭,看陸城面部神情冷漠,似乎是事不關(guān)己,毫不在意,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沒說。陸城卻是不知覺的在等吳大病說點什么,希望他能說點什么,沒想到他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不多時,顧長安三人去吃火鍋。吳大病到地兒就直奔衛(wèi)生間,出發(fā)前喝多了水,尿多。顧長安看陸城在自己旁邊坐下來,他那半邊身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爽的說:“你去對面?!?/br>陸城置若罔聞:“沒想到你在你們這邊還挺吃香?!?/br>顧長安說:“一直吃香?!?/br>陸城拆開消毒碗筷的包裝:“聽說你是鎮(zhèn)花?!?/br>“之前是有人這么瞎起哄過。”顧長安單手支著頭笑,“現(xiàn)在沒了,現(xiàn)在你是鎮(zhèn)花,我輸?shù)眯姆诜!?/br>陸城的額角隱隱抽動,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還是你來當(dāng)吧,你的形象比較合適。”顧長安說:“這是民眾的意愿?!?/br>“去他|媽|的……”陸城的低罵聲突然停頓,他的面色變了變,一副吃到蒼蠅的表情。顧長安第一次聽男人爆粗口,新鮮,他不嫌事大的嘖嘖:“還別說,你爆粗口都有一股子高貴的味道,厲害?!?/br>陸城的唇角往下壓了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br>顧長安一臉浮夸的驚訝:“你這是承認(rèn)被我影響到了?”陸城:“……”有服務(wù)員端著鴛鴦鍋過來,打破了桌上的微妙氛圍,陸城倒點茶進碗里,端起來晃了晃后倒進不用的空杯子里面:“你真不打算找個伴?”顧長安斜眼反問:“找伴干什么?”服務(wù)員一邊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一邊好奇的聽八卦。陸城疊著長腿,手交叉著放在腹部,坐姿放松隨意:“有個人陪伴在身邊,不會孤單?!?/br>顧長安嗤笑:“但會有很多糟心事?!?/br>陸城饒有興趣的問:“比如?”桌上有滴水,顧長安用手指的指尖沾了點兒在旁邊亂畫:“比如我喜歡喝白粥,對方覺得白粥垃圾,我喜歡吃零食,對方也喜歡,會跟我搶,我睡覺討厭一切聲音,對方卻又是打呼又是磨牙說夢話諸如此類的,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陸城抬眉:“那還是不夠喜歡吧,如果足夠喜歡,就能足夠包容理解,兩個人在一起,快樂的時候應(yīng)該會比不快樂的時候多?!?/br>服務(wù)員贊同的頻頻點頭,對的,沒錯,就是那樣!顧長安:“……”等服務(wù)員走了,顧長安聞著鍋里不斷飄出的香味,心情變得好到飛起,他語氣隨意的問:“陸城,你找過伴?”陸城說:“目前還沒?!?/br>顧長安給他一個白眼,那你跟我逼逼什么?這家店是老店,顧長安頭一回是被老頭帶來的,一晃這么多年過去,老頭不在了,店還在,生意日漸旺盛。顧長安拿根鉛筆在菜單上勾了十幾個菜:“你們喝酒嗎?”吳大病說:“我要果汁?!?/br>陸城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酒瓶:“我有這個?!?/br>顧長安要了一瓶果汁,兩瓶啤酒,他把菜單丟給陸城:“隨便點,想吃哪個點哪個?!?/br>陸城隨便勾了兩個蔬菜:“大病,你覺得長安這口氣像什么?”吳大病試探的說:“暴發(fā)戶?”陸城將菜單遞給對面的吳大病,夸贊的笑道:“這道題你是滿分。”顧長安懶得看他。服務(wù)員很快就將配菜送了過來,三個爺們的份量不小,尤其是吳大病,一般時候都吃三四碗飯,大碗裝的,畢竟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他們點的菜很多,引起了周圍食客的側(cè)目。顧長安脫了外套,擼起袖子開吃。陸城發(fā)現(xiàn)顧長安只有在吃東西的時候,臉上的笑才會傳達至眼底,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而不是在偽裝。火鍋里熱氣騰騰,顧長安的鏡片花了,他摘下眼鏡丟到一邊,撈個一些豆腐皮到碗里,眼皮不抬的說:“看我干什么?”陸城:“我只是好奇,有什么是你不喜歡吃的?”顧長安聲音模糊的說:“這個問題很有意義啊,大病,你來回答吧?!?/br>對面的吳大病放下筷子:“長安不喜歡菠菜,豬肝,芹菜,香菇……蒜苗,雞爪子,雞脖子……”思索著說完,吳大病用一種“都記住了嗎”的眼神看著陸城,仿佛一個把兒子托付給他未來另一半的老媽子。陸城無語。他認(rèn)為很有必要找個時間跟吳大病談一談,是什么導(dǎo)致對方產(chǎn)生了奇怪的思路,并且堅信不疑。一頓火鍋吃了快兩小時,鍋里幾乎全部清空了。顧長安吃的酣|暢|淋|漓,他正要說話,就看到吳大病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