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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的掙扎全然掌控在其中。好重。禪景難耐地輕輕喘息,扯著襟口,翻身也無法逃脫guntang的覆蓋。“交給我?!?/br>夢魘一般的聲音緊緊束縛住他全身,禪景漸漸呼吸不暢,胸口起伏劇烈,意識似乎遭到了強大地擠壓,被迫退喪身體的控制權(quán)。好難受。好……好難受。這種難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沉重,還有擁擠進(jìn)腦中龐大的記憶碾壓,那種原本不屬于他的隱痛讓他也痛苦起來。自然生出的抗拒開始推搡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皺緊眉,忍不住吃痛的輕吟。走開。快走開。“不可以呢?!变郎Y殘忍的幾近冷漠,“噓,乖?!绷鞴鈸徇^禪景的頰面,他在不急不躁的語調(diào)間搶占著飼主的身體,玩弄著飼主的生死。眼看禪景額前的發(fā)都被汗打濕,潺淵打量著他,流光拂開他額前濕發(fā),只覺得這小鬼似乎也蠻適合被養(yǎng)成禁臠。潮紅的頰面,無助的喘息,濕漉漉的額發(fā),微皺的挺眉,滑軟的肌膚,還有像是輕泣的吃痛聲。潺淵的身形越來越清晰,他不再講話,而是沉默地看著禪景,突然生出一種口干舌燥的迫切感。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指尖摩挲在禪景下頷,就連搶占身體的攻勢都緩和了幾分。“呵。”指尖擦在禪景唇角,櫻色的薄唇很漂亮,帶著少年人的鮮活。骨節(jié)勻稱,形狀完美,色澤精致如同象牙白的手指一點點滑進(jìn)少年的薄唇間,恣肆的挑逗著他稚嫩的舌尖,享受他青澀又難過的回應(yīng)。意外的乖巧呢。潺淵還想游戲下去,不想門外倏地一聲冷哼,劍鋒的磅礴殺意直逼他脖頸。才得到飼主的潺淵連完全化形都做不到,威脅感昭示著門外人的長劍異常危險。他認(rèn)出是這小鬼身邊的道長,不禁掃興的嗤聲,毫不留戀的抽出手指。“封魂噬主是大忌,何方神圣這般肆無忌憚?!?/br>“既然是我的飼主,旁人就滾遠(yuǎn)點?!变郎Y漸漸虛化在那把巨大的銹刀旁,模糊的只能看出一抹玄色挺拔的身形?!霸俑覓呶遗d致,我就折了你的俊俏劍魂?!?/br>冷風(fēng)一掃,門外的李瞑云道袍翻飛。面無波瀾的道長挽了個劍花,盯著自己愛惜的長劍。劍身被那冷風(fēng)橫掃的鳴震不停,有些瑟瑟發(fā)抖的意味。“莫懼他?!崩淝宓牡篱L輕撫過劍身,將逐漸幻化出來的男子抱懷帶起,“下次他再敢用風(fēng)吹你,我就讓禪景打斷他的刃鋒?!?/br>月輝清淌。禪景終于舒坦的滾了個圈,抱緊被子睡回美夢。章二次日用早膳時,禪景看著面無表情的李瞑云,覺得道長比尋常要更冷一些。他咕嘟咕嘟喝著粥,湊過去小心地問道:“道長,昨夜沒有睡好嗎?”李瞑云掃了眼門邊擱著的銹刀,冷哼一聲:“把那把刀丟了?!?/br>“噫,昨天你還讓我?guī)е?!?/br>“銹跡斑斑行緩遲鈍,丑死了。”“不行?!倍U景抱著碗搖頭,“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再找一把?!?/br>“不行?!?/br>“它丑死了?!?/br>“道長你都說了好幾遍了!”禪景跑過去將銹刀握在手中比劃一下,“丑是因為銹跡覆蓋,等我回去磨礪一二就好了。平心而論,這刀的形狀我還是很喜歡的?!?/br>的確。這把銹刀刃鋒直長,刀面極寬,雖有些沉重過頭,但熟悉之后劈砍一定順手。禪景見過李瞑云的逍遙劍,卻覺得雋雅非常,并不是他喜好的那種。他執(zhí)意李瞑云也不好點破。道長別扭了半天,抱著自己的逍遙輕哼一聲飄然離去。禪景握著刀做出劈砍狀,自言自語道:“你是怎么惹惱了道長。”嗤聲又炸響在腦中。禪景這次聽得清晰,四下環(huán)顧并不見旁人。“奇怪……”風(fēng)穿過梨花園,雪白的瓣兒飛過他的揚起的發(fā)間。那個剎那中,禪景仿佛看見了淡淡地虛影近在面前,需要他仰頭才能看見頂?shù)碾[約流光放肆的穿過他,像是不客氣的撫摸。禪景摸著自己有些熱的頰面,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園子。好……好奇怪。他方才那個瞬間竟認(rèn)為有人摸了他的臉。真是奇怪的想法。***禪景要歸家,這事每年都會有兩次。李瞑云囑咐他幾句路上當(dāng)心,也不怎么道別。一是禪家自有人來接他,二是道長的脾性清冷,從來不會依依不舍。燕娘掛念道長一個人沒得吃,故而留了下來。禪景帶著小包袱背著那把銹刀,爬上馬車歡快的給兩人揮手告別。歸途很快,幾日后便進(jìn)入繁華之境。街道熱鬧起來,禪景看得多,也不覺得稀奇,只覺得從清凈到喧鬧有些不適,故而抱著銹刀,悶在車廂里也不掀簾張望。潺淵這一路都緊貼著飼主,被他清澈的氣息飼養(yǎng)的恢復(fù)極快,掩在銹跡下的森然刀鋒已經(jīng)隱隱有重見天日的征兆。最為重要的是,虛影漸漸凝實,觸摸的質(zhì)感越發(fā)真實。比如此刻。禪景抱著刀,埋在軟席錦被中睡得正香。一只象牙白的手,無聲撩開了簾子,窺探似的看著天幕。月華流淌進(jìn)擺置華貴的車廂,少年酣睡的臉天真,全然不知懷抱的銹刀已然化成了個玄袍挺拔的男人。潺淵懶散的側(cè)躺在軟席,一手掀著簾,一手不老實的描畫在禪景眉眼間。墨長的發(fā)瀑散在綢料上,象牙白的膚色在月光下很是瑩潤光澤,那張如同潑墨精致的臉全然不符他悍刀的模樣。唯一不足的是,那雙漆黑沉深的眸子總是迷迷蒙蒙的樣子,只有偶爾光華掠過,才能窺見一絲戾氣。太久的黑暗讓他看世間只能是朦朧的模糊,除了這個小鬼,他看其他的景物皆是蒙茫輪廓。“切?!?/br>潺淵瞇起眼,只能看見瑩白的光團,大概就是月亮。他眉間皺起,卻懶得回憶眼睛是怎么變成了這樣。竟然只能看清楚一個小鬼。他捏了捏禪景酣睡的臉,今夜已然失去了侵占禪景身體的興趣。禪景睡相很天真。潺淵的指漸漸滑倒他的下頷,解開了襟扣。這個動作他做的太熟練了,熟練到讓他自己都有些唐突。而禪景偏偏此刻在睡夢中皺眉,似乎夢見了不好的東西。灰白破落的草屋、破碎零星的鏡子,還有臥在木板上的少年……陌生的少年。禪景在夢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深刻地感受到胸腔里噴涌的無力和絕望,好痛苦,這個記憶不是自己的。“啊……”禪景要被這種絕望壓垮了,忍不住喚出聲來。“痛苦嗎?!变郎Y指摩挲在他頰邊,露出有些殘忍的笑容?!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