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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走到門旁椅子上開始折起了紙。陳大虎聽到陸半在他耳邊說的話后有些震驚地看著陸半,然后咬了咬牙,大步邁出了房門,走到院子里停下了腳步,扭頭又看了一眼屋子,轉(zhuǎn)眼看向手中的包裹,將紙鶴好好地放入包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哼笑一聲:“這人到底什么人啊……”就在陳大虎拿著包裹走出了村子與兩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男子擦肩而過。其中一個一頭白發(fā)的男子半轉(zhuǎn)身看向了陳大虎,另一個男子順著這白發(fā)男子的目光也看向了陳大虎,問道:“大師父,這人怎么了嗎?”白發(fā)男子手中紙扇一合,拍在了手心,輕笑著說道:“看來是有同道中人?!?/br>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火折子,手指一指,火折子就著火了,他將一張空白的黃符燒著,黃符燒成的灰隨風飄向村子,最后化成了一縷青煙,環(huán)繞在了陳大虎家的上空盤旋消散。陸半折紙的手頓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抓起了小童的手,直接往外走,小童被這突然的一抓搞得不知所措,腳步蹣跚地被拽著走喊著:“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要出去!我要和娘在一起!你要帶我去哪兒??!”陸半不做解釋,直接將小童扛在了肩上,走出了屋門,扭頭對著正在緊張摸索的童母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趕快?!?/br>童母聽到這話,立刻撲通跪在了地上,眼淚涌淌而出哭著說道:“難道不能讓我娘兒倆好生團聚么?”田老漢扶住了童母,沖著陸半說道:“陸公子,一切就照您的想法來吧,老漢余生只求還他們一個公道。”陸半冷眼看著癱在地上的童母,冷冷說道:“種什么因則得什么果,前世業(yè)力所致,今世不得善終,斷此因果,則來世再無憂慮,清明以后,夫人也別忘了回去。”童母渾身一顫,肩膀整個癱軟了下去,配合著老漢的攙扶站起了身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雙眼放空。老漢長嘆一口氣,拍了一下桌子:“今生就不敢走上這道,都怪老夫種下罪孽?!?/br>陸半像是在自嘲,嘆笑道:“你可比我幸運多了……”說完,扛著小童走了出去。陸半帶著小童剛走,先前村口的白發(fā)男子就走進了院子。“這家有人嗎?”田老漢微微向外望,見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輕拍了兩下童母的背,便出門相迎。“不知兩位,有什么需要老漢幫忙的?”白發(fā)男子很有禮貌地對老漢微微鞠躬,吐字十分清晰地說道:“在下與徒弟在外游山玩水,途經(jīng)此地,聽聞此處最近連續(xù)發(fā)生了幾件奇案,在下曾經(jīng)做過訟師,所以想看看這案子究竟有多么驚奇?!?/br>田老漢神色微微凝聚,對著兩人說道:“這位公子恐怕是弄錯了,我們這兒都是些小老百姓,沒什么奇案,找案子該去縣衙府,那兒才是冤死鬼匯集的地方?!?/br>“哦?”白發(fā)男子饒有興趣地輕笑了一聲,然后對著老漢說道,“我們師徒二人走了一夜了,可否討杯茶吃?”田老漢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兩人,答道:“好吧,老漢去給二位沏茶,二位請在這兒等會兒。”“有勞老人家了?!?/br>見老漢走進房屋之后,身旁的男子就開口了:“大師父,我們到底到這里來干什么???”白發(fā)男子隨手拾起曬著的一片茶葉,仔細觀看了一番,轉(zhuǎn)身看向院子外道路旁隨處可見的茶樹,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你不覺得這村里的茶樹別有一番風味嗎?”“大師父的意思是……”白發(fā)男子拍了拍男子的腦袋,走進了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失了神的童母,然后扭過頭看到放在椅子上的無數(shù)紙鶴,雙眼輕輕一瞇。田老漢見兩人已經(jīng)進了屋子,感覺將茶碗遞給兩人:“兩位喝了就離開吧,老漢等會兒要睡,恐怕不能招待兩位。”白發(fā)男子接過茶碗,繼續(xù)望向童母,卻被田老漢故意擋住了視線,于是抿了一口茶說道:“這茶味道真不錯,宛若瓊漿玉露,可惜好茶應該配雅人,這位夫人倘若雙眸尚明,定如那畫中仙一般,撩人心弦?!?/br>田老漢和童母都一驚,老漢后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發(fā)男子。白發(fā)男子將兩人的動作神態(tài)全都看在眼里,然后以扇掩面笑出了聲:“兩位不必緊張,感謝茶水招待,我們也就告辭了。”說著背過身,卻始終看著椅子上的紙鶴,凝視許久之后,這些個紙鶴們居然擁有了生命一般,像鳥兒一樣撲棱起了翅膀,全都從白發(fā)男子頭上有序地飛了出去。白發(fā)男子搖扇,邁出了屋門,跟隨著紙鶴們的方向走去。紙鶴飛過,幾個孩童手拉這手轉(zhuǎn)著圈圈,稚嫩的聲音唱著童謠:“奇怪奇怪真奇怪,打更的老漢死了伴,郊外的野墳鬼火燙,人皮的燈籠半夜晃,哎呀半夜晃!”☆、第八章隅中,虛境,迷魂踏陸半一路扛著小童出了村口,這才把小童放下,小童被放下之后,拔腿就往村里跑,卻被陸半一把拽住,小童生氣地哭鬧著,不停在捶打著陸半。等小童終于安靜些了之后,陸半才蹲下身子安撫小童,讓人聽著舒服的溫柔聲音略帶磁性地輕聲說著:“童,乖了,不哭啊,我?guī)愠鋈ネ妫婧昧宋覀儠貋淼??!?/br>小童抽著氣息哽咽著:“真、真的嗎?”“我不騙你的?!标懓胄⌒牡卣{(diào)整著小童頭上的方巾,然后牽起他的手,對他露出毫無威脅的笑容,“走吧,我?guī)闳コ抢锿?,你不是想回縣衙府嗎?”小童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蹦跶了兩下,語氣變得興奮:“真的嗎?。?!”陸半掩嘴一笑,摸了摸小童的腦袋:“走吧。”小童到底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前面還哭鬧個不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蹦蹦跳跳地跟著陸半在小道上玩耍了。走出村子之后,濃霧厚重,小童怕走丟,一直跟著陸半,走了一段路,又來到了那個先前路過的那片野墳地,全是插著空字木牌的土包子。奇怪的是剛剛還能看著路,到了這附近之后,霧氣已經(jīng)染白了周圍的一切東西,小童忽然進入了一片濃霧,停下了腳步,看不見腳底的路,也看不著陸半,突然感到慌了,大叫了起來,“大哥哥——”見沒有得到回應,小童急了,跺著腳,聲音變得嗚咽,又喊了一聲:“大哥哥——你在哪兒啊——”任然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反而有了些奇怪的聲音,陰氣在小童的背后襲來,小童已經(jīng)哭了起來,用非常大的哭聲掩蓋自己的恐懼,哭嚎著:“大哥哥——你到底在哪兒啊——不要丟下我——”小童怕的不行,蹲了下去,抱著自己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