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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楊巍正好撞見坐在椅子上哭泣的郭振霖。見房間進來了人,郭振霖猛地抹了一把眼淚,剛要帶上眼鏡,就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上來了?!惫窳爻槌鲆粡埣埥聿亮瞬裂蹨I,哭得太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這些天,郭振霖一直沒有發(fā)泄過情緒。當著白司琛的面,他哭不出來啊,看著自己的徒弟傷成這樣,他只能每天努力的做菜,靠廚房里的油煙來麻痹自己。可今天,看到楊巍和白司琛有說有笑的時候,他何嘗看不出兩個人都帶著一張“相安無事”的面具?“師兄,沒事,小琛堅強著呢?!标P上房門,楊巍扶著郭振霖坐在床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安慰道“都幾十歲的人了,怎么還哭上了?”嘆了一口氣,郭振霖睜了睜眼睛“我也不想啊,可小琛都成了這樣……我也心疼啊,畢竟除了郭楠,他是最有希望的?!?/br>楊巍沉默地點點頭,走到郭振霖身邊,他握住了郭振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久,郭振霖的手都有些冰涼。坐在郭振霖身邊,楊巍替他將被子拉開,仔細地整理著床鋪。坐在一旁,郭振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水,眼睛一直出神地看著楊巍。“可惜啊,以后小琛可怎么辦??!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還沒個爹媽疼他。”“什么無依無靠?你不是他師父嗎?不還有你和顧誠奕疼他呢?怕什么?”將床鋪好后,楊巍看了他一眼“快過來準備睡吧,時間都不早了?!?/br>脫下外套,郭振霖慢悠悠地準備拖鞋。一抬頭,就看到楊巍走到了準備,正要打開房門離開。“你去哪???”郭振霖問道。“回酒店啊,不回去我干嘛?”楊巍反問。“就在這睡,大晚上的,外面多不安全。”說著,郭振霖邊往旁邊坐了坐,給楊巍騰出了半邊位置。還記得上一次兩人睡一張床,還是幾十年前的事。過了這么多年,兩個人都老了不少,一張床也不像之前那樣的寬敞。見楊巍不說話,郭振霖這才站起來拉著楊巍的胳膊“快點,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得早點起來把湯燉上。”認識郭振霖這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見他比自己還要主動。楊巍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躺在郭振霖旁邊,黑暗中感受著郭振霖身上的溫度還有淡淡地油煙味,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幾十年前。那時候,郭振霖睡覺時總會抱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能夠感受得清清楚楚。第172章172.香蕉一口酥晚上就是廚神錦標賽的半決賽了,坐在電視機前,白司琛出神地捻搓著那張白色的名片。那是上次醫(yī)生給他的名片,讓他考慮好了可以隨時聯(lián)系手術的事情。可過了這么久,白司琛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幾乎賭上了自己的一雙手啊,如果失敗了,雙手……光是想想,白司琛就渾身發(fā)抖。“呦,比賽還沒開始呢就準備好要看了?”李國良進門的時候,手里拎著一些從外地買的土特產(chǎn),還沒看到電視里播放的是什么,聽聲音就知道肯定是廚神錦標賽。前一次的比賽是在外地進行,那一場比賽,白司琛也是從頭看到尾。不得不說,李國良沒有晉級還真的是可惜,就差一點,差那么零點幾的平均分而已。李國良對成績看得淡然,別看他再一次被淘汰,可他是真的高興。沒有比賽的壓力整天的催促自己練習,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拉開一張椅子坐在白司琛身邊,李國良自覺地倒上一杯茶,小口地吹著熱氣“你覺得這次比賽,他會贏嗎?”“應該差不多。”對視了一眼,白司琛就明白了李國良話中的含義,大致的看了一眼這次半決賽的陣容,沒有幾個人的實力過硬。有兩三名還是去年參加過的老人兒,經(jīng)過這些年的刻苦練習,他們的廚藝似乎也沒有長進多少。如果沒有一匹殺出來的黑馬,恐怕這次的廚神寶座還會是郭楠的。這幾次比賽,身為食神的顧誠奕都要擔任評委。拍攝的時候,給到他的畫面不多,不過隨便抽出來哪一幀都是那么帥氣。顧誠奕這個人向來公正,評分的時候,絲毫不會因為和郭楠的恩怨就給他穿小鞋。別看他和郭楠是師兄弟,可比賽的時候,還真沒有人猜測他會“關照”他。坐在椅子上,白司琛聽著電視機里的聲音自顧自地吃著花生,偶爾抬頭看一眼播出的情況。這次的半決賽,本來顧誠奕想要帶白司琛去現(xiàn)場觀賽,只是白司琛拒絕了。“不愧是上一屆的廚神!弗蘭克的刀工確實爐火純青,料理的手法也很熟練?!?/br>住持人介紹的時候,郭楠一直低著頭準備料理用的食材。這次比賽的題目是做出五十人份的海鮮料理,供五十位大眾評審來評斷。在料理的時候海鮮很容易變味,所以如果是一份一份的做好呈上去,味道肯定會有所詫異,首先做好的魚生味道一定會大打折扣。所以這考驗的就是廚師的料理速度,只有速度跟得上才能夠做出好的料理。“咔咔咔!”郭楠切菜的時候,眼神一直掃視著料理臺上的調味品,絲毫不會擔心切到手。準備完畢,又雙管齊下,一邊制作調味汁一邊不斷地往熱鍋里放入食材。看著郭楠急得滿頭是汗,白司琛也在想:如果是自己比賽的話,一定不會像他那么倉促。還記得之前在晴天工作的那段時間,楊巍教過自己不少快速料理的好辦法。可惜呀,學會了也沒有地方用。“還是不看了”拿起遙控器,白司琛又換了一個電視劇,笑著往李國良的手里塞了一把剝好的花生“反正也都知道結果了,你難得來一次,咱們還是好好聊聊天吧?!?/br>…………“切菜的時候手指別靠得那么近,指尖別按得那么死。”白司琛一邊說一邊在旁邊比劃著,“像這樣,放松一點,否則湊得太近很容易切到自己的手?!?/br>這兩天,郭楠招來了兩個廚子。之前在別的餐館也干過,多多少少是有些手藝在身上,可入了郭氏老店的門,怎么做都達不到要求,不得不再好好教他們一遍。后廚里,其他的廚師每天都要忙著做菜,騰不出時間去教他們店里的規(guī)矩。白司琛閑著沒事,索性就擔任起了“老師”的工作。別看他沒辦法拿刀,教他們的時候嘴上說的可是一套套的,一邊說還一邊比劃有模有樣的,乍一看還真有點當老師的天賦。沒有辦法做菜,也只能夠用這種方法過過癮了,他怎么可能不盡心?“看來你這輩子是沒有享福的命啊。”站在廚房門口,一個幽幽地聲音調侃著白司琛道“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