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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說你怎么還在。 媽耶……美人連嫌棄都何其風情萬種。瓦耶莎都有些嫉妒被瞥到的人了。 伊萬并沒有被過河拆橋的生氣,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地掃了下亂七八糟的人,再次投注在她身上時依然是那種專注又玩味的神態(tài):“與其沒頭沒腦瞎轉(zhuǎn)悠,你還不如求助于我?!?/br> 瓦耶莎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頭轉(zhuǎn)過去看美人的臉。她現(xiàn)在理解到剛才說的那個單詞是名字了——可是,“塞壬”?傳說中的海妖塞壬?是她想的這個意思嗎?哪有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啊!但是見人叫得絲毫不帶玩笑的樣子,所以……也許是代號? 啊,這么一看,可真是貼切的代號呀……瓦耶莎情不自禁想到。仿若海妖般的夢幻迷魅的嗓音,輕柔婉轉(zhuǎn)如歌般的腔調(diào),你根本無法拒絕她任何話語……她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期待,原本想插嘴的話都忘記說了,本來還只是好奇跟心血來潮,越接觸越是想著魔一般,滿腦袋試圖撥開迷霧挖掘出這個人身上更多的東西。 俞雅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的拒絕不是直截了當?shù)脑捳Z,而是忽然綻開的一個笑容。她不但笑了,而且往伊萬身側(cè)走近了一步,伸手搭在對方肩上,抬頭就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角:“親愛的,我在忙著。”完全無視了他話中想要幫忙的意思,溫柔甜蜜的言語動作絲毫無法掩飾她滿滿的嫌棄,“你能自己消失嗎?” 如此直白且不客氣的話語——對著一個明顯是某勢力大佬的人?別說二世祖?zhèn)?,連伊萬的下屬連著酒吧里那些緊盯著瓦耶莎防著她腦抽又發(fā)瘋的打手都震驚于這樣的應(yīng)對。 伊萬還是沒一點生氣的意思。他幾乎是平靜到極點地說:“哦?!?/br> 然后剛才等待著好戲的震驚瞬間又沒了興趣,敢情打情罵俏呢這。 俞雅轉(zhuǎn)頭看到瓦耶莎,似乎這才意識到她的存在,停頓了一下,對她笑笑,補了句話,語腔還是一應(yīng)的婉轉(zhuǎn)輕盈:“多謝。” 瓦耶莎極其失望。光說感謝有什么用,不也應(yīng)該親一下嗎?就算不親叫聲親愛的也行?。?/br> 俞雅沒顧得上與她接洽,那邊一個伊萬跟炸-彈一樣,天知道會因為什么而爆掉。絕對不能刺激到他!她看著那些二世祖就像在看蟑螂一樣的眼神,臉上帶笑,但那笑是叫人背脊發(fā)涼忍不住顫抖的笑,溫柔的聲音只叫人更覺得毛骨悚然:“我叫到了車,馬上給我滾回酒店知道嗎——明天,不,已經(jīng)是今天了,今天上午就走~要惹麻煩隨你們,反正你們自己知道,我不會再管你們死活?!?/br> 有人顫顫巍巍地舉手:“濤、濤子呢?” 俞雅沒有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一眼——聯(lián)想到這位上次被迫找人時差點把人腿打斷的先例,差點把人嚇尿:“自己要作,死活看命?!?/br> 這一堆二世祖其實全是附帶的,托她順路照看一下的正是李海濤他爺爺!人家手里捏著當年那份人情,由不得她不上心。最先開始有人把自己玩丟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跑酒吧來撈人無非是指望著有始有終,直接把這事了掉算了。要不是現(xiàn)在丟的是李海濤,她老早撒手不干了!可!偏!偏!沒的是最不能丟的人! 俞雅把這些蠢貨全趕回酒店,打算先在附近遛遛。能找到人最好,缺胳膊斷腿也不要緊,沒有的話,就找找有沒有什么巡邏的警察經(jīng)過,或者是地頭蛇之類的人打探個消息。她已經(jīng)做好了橫掃這個地帶暗網(wǎng)的準備,因為她有強烈的預(yù)感李海濤那蠢貨已經(jīng)被拐賣了。 這世上果真有利就有弊。有伊萬跟瓦耶莎在,撈人是方便,現(xiàn)在后續(xù)就棘手了。一個李海濤還不至于讓她把自己搭上,所以伊萬最好邊兒去,而伊萬在,她又不能向瓦耶莎求助……算了,人還是要靠自己。 伊萬站在邊上不動,后面所有人就都沒動。 他覺察到俞雅的動向,及時開口,但這回換了種說法:“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俞雅的眉毛剛有揚起的趨勢,他瞬間又補充,“我求你讓我?guī)椭恪!?/br> 俞雅:“……” 把餌做得香噴噴美滋滋甚至服務(wù)周到送到你嘴邊,恨不得代替你咀嚼了,也改變不了這就是個魚餌的事實?。?/br> 瓦耶莎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我我我!看我看我——找人是吧——這附近我熟??!特別熟的那種!” 俞雅的視線在她臉上零點幾秒,像是被針刺一般彈跳開,條件反射看向了伊萬……薛特!這廝竟然笑了! 她果斷拒絕瓦耶莎:“抱歉,多謝你好意?!比缓箫w快調(diào)出李海濤的照片,把手機遞給了伊萬。伊萬收起了假笑,仿佛連笑都是件叫他無比憊懶的事,平靜地接過手機,從自己口袋里摸出自己的,不知怎么cao作了一下,然后直接把兩只手機都放進了衣袋。順理成章,無比自然,理直氣壯。 “……”俞雅沉默。強忍住拔槍的沖動。 忍住忍??!現(xiàn)在千萬不能翻臉!! 伊萬只側(cè)了個臉,緊跟著他的某個下屬立刻上前一步聽候吩咐:“讓阿基什亞找人?!?/br> 這個下屬點完頭迅速掏出一部衛(wèi)星電話站到一邊去聯(lián)絡(luò)人。 伊萬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走上來,順手摘下她臂彎間的長披風抖開給她披上,然后彎曲胳膊遞到她的身前:“阿基就在附近——如果有什么動靜,他應(yīng)該有發(fā)言權(quán)?!弊⒁獾接嵫艣]有表情的臉,他停頓了一下,笑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個合適的地方等消息?”這回的笑沒有嘲諷之意,只是因為緩和氣氛的需要,此時應(yīng)該有笑所以他就笑了。 俞雅瞬間了然。這廝敢?guī)н@么些人大喇喇踏進別人地盤,怎么可能沒有防備。或者說,因為留有后手,所以絲毫不在乎談判破裂兩方火并的可能,他有絕對的自信壓制對方。不是說不會涉足危險,只是不會放任自己陷入這么低級的危機,骨子里本就有癲狂的因子,或者是在享受危險與刺激也說不定。 ……明知是魚餌也得咬??! 既然知道有伊萬的人在暗處緊盯酒吧了,這時間段里出入酒吧的人或多或少應(yīng)該有點印象,那又何必自己跑出去奔波?伊萬雖然不是地頭蛇,但是以他的能量,要找個人不是件難事。俞雅怕的是事情太簡單反倒把自己賠進去,畢竟拿牛刀殺雞也是用了刀的,代價比較大,但她一直對自己的預(yù)感頗有自信,李海濤有極大可能出事的前提下還死撐的后果她也不想看到,而且她叫的人抵達需要時間,在這么個關(guān)鍵點,直接給大佬跪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俞雅一向識時務(wù)。想明白整件事就毫不猶豫伸手搭上對方的手臂,還附贈一個甜蜜至極的假笑:“麻煩你了?!?/br> 伊萬面部聲色感受著胳膊內(nèi)側(cè)軟rou被手指擰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