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安娜呢？”

    “她是你的同事。從某種程度上說，也就是我的同事了?！甭兑捉z說，“我們和你并肩作戰(zhàn)?！?/br>
    這話可真動人，克拉克愉快地想。

    然后一個念頭就撞進(jìn)了他的腦海，并且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持續(xù)不斷地令他注意力無法集中——也許他可以把露易絲介紹給羅拉。

    這中間當(dāng)然會有很多問題，但克拉克并沒有猶豫太長時間。

    “也許我可以介紹另一個人給你認(rèn)識?！蓖聿偷臅r候克拉克說。

    “噢，”露易絲饒有興致地朝他投來一瞥，“這就是你一直猶豫的事情？我開始好奇對方的身份了。別說話，等等，讓我先猜一猜。貓女？”

    “不是她?！笨死苏f。

    “你確實(shí)難倒我了?！甭兑捉z說，“黑金絲雀？”

    “也不是?！?/br>
    “難道是黑寡婦？但我沒聽說超人和她有過什么交集，難道你們有私下聯(lián)系？”

    “露易絲！”

    “好吧，好吧，小鎮(zhèn)男孩，”露易絲搖頭，“揭曉答案吧?！?/br>
    克拉克花了一秒鐘時間——沒有絲毫浪費(fèi)他的頭腦的一秒鐘時間——思考要怎么和露易絲解釋整件事情。

    羅拉是被引擎啟動的聲音驚動的。

    那輛車就停在她的樓下，緊接著她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papa：“下樓。”

    她撇了撇嘴，心說就發(fā)了幾張照片而已要不要這么小氣……等會兒，她好像不止是發(fā)了幾張照片？她當(dāng)時花錢的時候……好像也是刷的萊克斯給她的卡？

    噫。

    太小氣了。

    這個人真的太小氣了！

    羅拉換了一身衣服就沖下了樓，那輛嫩綠色的阿斯頓馬丁就停在樓下，玻璃窗似乎經(jīng)過了加固，她小跑著跳了過去，窗戶在他面前搖了下來。

    “上車?！比R克斯說。

    羅拉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晚上好，”羅拉慢吞吞地說，“你怎么來紐約了呀papa？”

    “看看你自己，羅拉，”萊克斯說，“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你的整個人生，都是由我賦予的。在你離家出走之后，我依然慷慨地決定不計前嫌，繼續(xù)供應(yīng)你奢侈無度的生活方式，而你用什么作為回報？”

    我刷你的卡給daddy買了些衣服，羅拉想。

    還有些表。

    哦對了還有些領(lǐng)帶。

    另外他們還吃了不少東西，daddy有付錢的想法，不過被羅拉拒絕了，她知道記者的工資并不高……好吧不是并不高而是低得離譜，她隨便一條手鏈都能抵daddy一年的工資加獎金了。

    daddy好窮啊。

    要是papa把卡停了她就只能等杰森養(yǎng)了！下次見面一定要問布魯西爸爸有沒有把杰森的名字放進(jìn)繼承人名單！

    ……等等，杰森·托德在法律上好像已經(jīng)死亡了？

    完蛋了，杰森自己有錢嗎？！雖說買得起papa的武器肯定不可能窮，但是有錢和有錢也不一樣啊。

    有些人有資產(chǎn)但是沒錢，比如繼承了幾乎全部氪星科技的daddy；有些人有資產(chǎn)也有大量流動資金，比如papa和布魯西。

    羅拉痛苦地承認(rèn)了杰森也許大概很有可能是前者。

    “我很努力變得更可愛，”羅拉說，“這就是我最大的回報呀！”

    茉西無聲地大笑了一會兒，趕緊板起臉，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不該開這輛阿斯頓馬丁過來的，這輛車的前后座之間沒有擋板。

    萊克斯轉(zhuǎn)過頭看著羅拉，表情里有種非常微妙的無語：“你……”

    他話還沒說完，羅拉果斷地?fù)溥M(jìn)了他的懷里，大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papa我好喜歡這輛車??！居然真的有綠色的！謝謝papa！”

    萊克斯一愣，倒也沒推開她：“這不是什么難事?！?/br>
    然后他沉默了下來，看上去是被羅拉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思緒。

    他思考著自己剛才想說什么。

    他思考著。

    他還在思考。

    他繼續(xù)思考。

    他終于思考不下去了。

    “……你在找什么？”

    羅拉拿臉在他的胸前連環(huán)蹭就不說了，手臂還死死地圈著他的腰，這讓萊克斯有種古怪的被牢牢鎖住的感覺。這其實(shí)都還能忍耐，氪星人，哪怕是半氪星人，都因?yàn)檫^分強(qiáng)大的力量顯得極為討厭，他早有預(yù)料。

    但這感覺……實(shí)在是離奇。

    羅拉的態(tài)度變化也讓他感到莫名。

    “你的香水很好聞。”羅拉說，“不過我覺得你不噴香水也會很好聞的……”

    “……”

    茉西忍不住了，她大笑起來，當(dāng)然，她的大笑是無聲的。

    “等我畢業(yè)了你給我安排大學(xué)嗎papa？”羅拉問。

    “你不需要文憑這種東西。”萊克斯說。

    但鬼使神差的，他又添了一句：“你自己考。”

    她不可能考不上。她的問題一大堆，唯獨(dú)智商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萊克斯說：“我制造的是集合了超人的力量和我的智慧的武器，不是個廢物?！?/br>
    “那我畢業(yè)了你給我安排工作嗎papa？”

    “任何一家公司的面試，如果你過不了，”萊克斯冷冷地說，“相信我，我會為你感到羞于見人的?！?/br>
    等等，他想，我到底在和她說什么？

    “那我肯定有萊克斯集團(tuán)的繼承權(quán)的對吧papa？”

    “你可以試著殺了我，然后想辦法繼承我的遺產(chǎn)?！比R克斯嗤笑了一聲，“就我所知，韋恩集團(tuán)的律師團(tuán)也是國際頂級的水平——更何況你完全可以出具檢測報告證明你和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br>
    羅拉砸了咂嘴，覺得自己沒什么問題要問了。

    她心滿意足地在萊克斯的懷里翻了個身，然后問：“你來紐約干什么呀？”

    “……沒什么。”萊克斯陰郁地說，“過來談生意的時候路過?！?/br>
    “你是不是坑人家斯塔克了?！?/br>
    “怎么？”

    “哎呀小蟲是復(fù)聯(lián)的人啊，你這樣我很難做的?！绷_拉惆悵地嘆了口氣，不過很快她就興致勃勃地問，“你這一波賺了多少呀？”

    “沒你花掉的多?！?/br>
    “好吧?！绷_拉停了一下，忽然興奮，“我明天沒課，你明天要搞事嗎？沒有別的什么殺死超人的計劃吧？”

    “沒有?！比R克斯說。

    他隱約覺得自己有點(diǎn)跟不上這個談話的節(jié)奏了，但一時間又確實(shí)沒想到要說什么別的話題——他原本是打算來敲打敲打羅拉，讓她別做奇怪的事情，接近超人就接近超人，不要發(fā)照片給他——但羅拉似乎完全沒感受到他的威脅？

    怎么回事？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很怕他，這次見面就不怕了？

    ——果然是見到超人之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