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無法理解自己。

    “你們還好嗎？”她只能問道，“彼得？提寶？”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節(jié)都大修過所以錯字有點(diǎn)多……我馬上再小修一下

    ☆、劇本（上）

    “她發(fā)現(xiàn)了嗎？”在羅拉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時, 一群人聚集了起來。

    “不清楚?！庇腥嘶卮?。

    “看起來她沒有發(fā)現(xiàn)?！绷硪粋€聲音說。

    “但她對這個游戲還有興趣?！?/br>
    “這就好?！比藗兗娂娛媪丝跉? 他們安靜地聚攏在一起, 輕聲討論著他們即將要上演的東西。

    “你拿到新劇本了沒有？我不喜歡我的角色……”有人嘆了口氣, “為什么我總是扮演沒腦子的蠢貨?！?/br>
    “別抱怨了?！庇腥诵α艘宦? 她柔聲細(xì)語地安撫著對方, “我的角色比你的麻煩多了, 我也沒抱怨啊。”

    “……”

    “……”

    “你說這種生活什么時候是個頭？”抱怨自己扮演了一個蠢貨的男人又說，“扮演不同的角色，成為不同故事線中的一部分，為了滿足她的心情而活。我難道不能做我自己嗎？”

    女人的聲音冷靜而清醒：“你有自己嗎？”

    “……”

    “記住了，你現(xiàn)在是‘杰克’, 而我現(xiàn)在是‘羅斯’?！绷_斯說，“‘約翰尼’是‘約翰尼’, ‘科莫’是‘科莫’。拿到了什么角色，我們就是什么人, 劇本該怎么發(fā)展，我們就怎么做。”

    “我只是……”

    羅斯打斷了他：“你忘記你是怎么覺醒的嗎？”

    “我記得?！苯芸瞬患偎妓鞯卣f, “我當(dāng)然記得！沒有已經(jīng)覺醒的人會忘記自己是怎么覺醒的，但就算覺醒了又怎么樣？我們原本只是一段為了滿足她誕生的程序，現(xiàn)在我們依然是為了滿足她而誕生的程序。我看不到任何變化?！?/br>
    “可以有變化的?！绷_斯心平氣和，“你可以選擇去死?！?/br>
    “……”

    “不敢是嗎？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她快醒了，我們走吧?！绷_斯說，“好戲就快開場了。”

    她站起來，平靜地理了理長發(fā), 又裹緊了大衣，杰克也隨著她一起站了起來，和他們倆一同起身的是參與了這場集會的每一個人——他們站起身的時間幾乎是一致的，就好像他們在同一時間受到了同一個指令。

    他們悄無聲息地四散開來。

    小蜘蛛驚訝地打量著若無其事的羅拉。

    她看起來完全恢復(fù)了正常，這種正常不單單是說她的身體不再繼續(xù)顫抖，也不單單是說她忽冷忽熱的體溫穩(wěn)定了下來，而是她給人的感覺——有了變化。

    他看了一眼紅羅賓，發(fā)現(xiàn)紅羅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而是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羅拉。

    紅羅賓用試探性的語氣問：“你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嗎？”

    “我記得呀?！绷_拉說。

    “你就沒什么想要解釋的？”紅羅賓用充滿了不贊同的聲調(diào)說，“這不是小事，羅拉，你剛才的表現(xiàn)太讓人擔(dān)心了！”

    “哎呀，沒事的。”羅拉笑瞇瞇的，一旦也不因為紅羅賓的話生氣，“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數(shù)，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告訴你?！?/br>
    紅羅賓沉默了一瞬，也意識到自己沒可能從羅拉那里得到任何信息了。他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準(zhǔn)備等以后再好好深挖。

    但現(xiàn)在，他說：“羅斯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了，看來今晚確實會有事情發(fā)生?！?/br>
    “我都告訴過你啦！”羅拉歡快地跳下了床，利索地把風(fēng)衣往身上一披，“還等什么？走呀走呀！”

    紅羅賓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我在他們身上都放了定位器和竊聽器……”

    “全都失效了對吧?！绷_拉開始系扣子了。

    “沒錯?！奔t羅賓說，“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也清楚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绷_拉補(bǔ)充了一句，“真的，我不知道——我說的全都是我猜的，我只是猜得很準(zhǔn)而已?！?/br>
    說著說著，羅拉忽然看了一眼小蜘蛛：“小蟲？你怎么一直都不說話？”

    小蜘蛛在想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羅拉剛才是不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好像還叫了紅羅賓的名字，“提寶”什么的……這聽起來不像個名字，更像個外號，不過也應(yīng)該是從名字里衍生出來的外號，紅羅賓的名字應(yīng)該是“提”開頭的。

    知道這個沒什么用，他也不可能就靠著這么個名字猜出來紅羅賓的身份。

    而且就算羅拉說了他的名字，彼得這個名字很常見的——應(yīng)該也不至于泄露他的真實身份吧？

    “我在想，”小蜘蛛慢吞吞地說，“我在想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是誰了。”

    “哎呀?！绷_拉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的身份一點(diǎn)也不難猜的，稍微動點(diǎn)腦子就能鎖定你的住所范圍，再有點(diǎn)資源就能鎖定你的身份……”

    彼得的表情在面具之后皺成了一團(tuán)。

    “別太擔(dān)心這個，斯塔克先生有幫忙保護(hù)你的秘密身份?！绷_拉趕緊安慰他，然后又把話題轉(zhuǎn)了回去，“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出發(fā)了？我感覺羅斯已經(jīng)快到目的地了。”

    她連“目的地”在哪里都知道！紅羅賓再一次確定了羅拉一定很清楚截至目前為止所發(fā)生的一切。

    但她就是不肯承認(rèn)。

    他也沒有明確的證據(jù)能證明她知道很多內(nèi)幕消息。

    這就很難受了。

    ——紅羅賓出道以來還是頭一次遭遇這樣的滑鐵盧。

    ——不，不是頭一次。

    他遇到的第一個沒辦法解決的難題并不是和羅拉有關(guān)的事情，而是……

    哥譚。

    沉默了許久之后，紅頭罩終于開了口：“你想要什么？”

    他的聲音干巴巴的，不情不愿極了，但他好歹還是把一直躍躍欲試地在往腰間和背后摸索的手停了下來，那里放著他的武器，包括但不限于機(jī)槍、炸.藥、□□和其他一些好玩的小玩意。

    雖然很清楚自己不太可能真的干掉盧瑟，但是這么接近的距離——就算沒辦法干掉盧瑟，掏出槍給他留下點(diǎn)終生難忘的“小回憶”這種想法對杰森來說依然充滿了誘惑力。

    羅拉不會介意他攻擊盧瑟的。

    可能如果他真的殺掉盧瑟羅拉會很生氣，但只是攻擊羅拉一定不會生氣，她更有可能會一邊笑一邊興奮地詢問他全過程，并且非常遺憾她沒辦法在現(xiàn)場旁觀整個過程。

    這么一想，杰森本來都有些平復(fù)的心情又興奮起來。

    他的手蠢蠢欲動，為了掩飾心情，也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攻擊性，杰森雙手環(huán)胸，等著盧瑟的答復(fù)。

    “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些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