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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人……小人……小……”裴丞知道打一棍子再給一顆棗子吃的原理,所以當下也不再吊著二喜了,直截了當?shù)恼f:“最遲兩天,兩天之后,我會讓人帶著你來城北找我。”二喜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裴丞將二喜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其實說實話,若不是他身邊缺少能用的人,裴丞是覺得不會用到二喜的,畢竟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可是裴丞等不及了。從重生到現(xiàn)在,他等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忍的夠多了,忍得夠久了。二喜準備離開了,但是他在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一個事情,猶豫著看裴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裴丞用眼神示意他。二喜說:“夫人,奴才不知道該不該說……昨日西苑來了個客人,這人……是單獨來見胡夏云的?!?/br>“這個人是誰。“您的大嫂?!倍矒呐嶝┎恍抛约海φf:“奴才沒見過夫人的大嫂,但奴才在洗衣服打聽過了,那個人真的是您的大嫂。”“你解釋一下前因。”裴丞皺著眉,他的大嫂?那不就是劉倩倩了。“昨日奴才拉著洗曬好的衣物去洗衣服,剛好撞見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夫人走進來,單獨跟胡夏云見面,奴才一開始并不當回事,但當奴才離開之后,看到站在西苑外的家仆穿著的是裴家的衣服,奴才這才認出來的?!倍舱f,“裴家前段時間一直派人來東院,奴才也見過幾次,這才記著了他們的衣服?!?/br>“嗯?!?/br>裴丞的臉色陰沉沉的,這劉倩倩到底在搞什么鬼。劉倩倩就是裴大哥的年輕夫人。裴丞突然有些煩躁,他現(xiàn)在只想查到上一世誣陷自己的那個惡毒家仆,更想查到那個站在惡毒家仆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不是胡夏云,可裴丞查到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事情越來越多,而他要查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困難。二喜眼尖,看到裴丞身后不遠處跑過來的兩個家仆是剛剛被裴丞支開的家仆,趕忙站起來”帶上帽子,說:“還請夫人務必要記得帶著小人離開江家。奴才先回去了?!?/br>裴丞抿著唇不說話,看著二喜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最后看向坐在身邊還在埋頭吃餛飩,嘴巴吃的鼓鼓的江言知,說:“吃飽了?”江言知點點頭,將勺子放下,他的碗里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餛飩沒有吃,但他的飯量就這么大,沒辦法。裴丞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因為他聽到劉倩倩單獨帶著家仆去見胡夏云的消息。裴丞突然有些懷疑裴家這些年來其實并沒有真的跟江家斷絕關(guān)系一一上一世裴丞因為偷盜江家的東西被趕去偏院,所以裴丞只從裴家派過來傳話的下人嘴里聽說裴家跟江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很僵,連商業(yè)商業(yè)不再往來。當時的裴丞信了,可現(xiàn)在的裴丞卻懷疑了。若是裴家跟江家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差,為什么劉倩倩還會單獨去見胡夏云?若是劉倩倩是背著裴家人去的,那她應該不會傻到帶著裴家的家仆吧。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的家仆將糖糕跟糖葫蘆擺在桌子上。裴丞心不在焉的從家仆的手中接過糖糕跟糖葫蘆,他打開荷葉,吃了一口糖糕,然后將糖葫蘆遞給江言知。江言知喜歡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他看著糖葫蘆的時候眼睛都笑彎了。甜膩的糖糕被裴丞有一口沒一口的咀嚼。江言知一邊吃一邊看著裴丞,裴丞心里掛著事情,并沒有看江言知。江言知眼神略帶失望的看著裴丞,結(jié)果裴丞還是沒注意到他,于是江言知更失望了。第103章程一還沒走吃完了餛飩,裴丞漫無目的的帶著江言知熟悉了附近的街道,最后兩人準備朝回去的路上走,走到一半,兩人路過一家私塾剛好放學,成群結(jié)隊的小男童小女童從里面走出來,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笑意,打打鬧鬧的回家。裴丞走不動路了,他無奈的看著癡癡的看著私塾那些小男童小女童離開的背影的江言知,強迫性的將小家伙的腦袋扭轉(zhuǎn)過來,裴丞蹲下來,看著江言知眼里還沒來得及消散的艷羨,心下一軟,說:“你是不是想私塾?”江言知怯生生的看著裴丞,不知道小家伙又在腦子里腦補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他搖搖頭,滿臉委屈的小聲說:“我不想去?!?/br>裴丞哪里還看不出他拙劣的謊言,“別騙我?!?/br>江言知瞬間就破功,抿著唇,眼淚汪汪的看著裴丞,說:“我不想離開爹爹?!?/br>“你去私塾跟你離開我的身邊跟本就沒有關(guān)系,好嗎?“裴丞不想慣著他每天像個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結(jié)果卻每天擔心來擔心去的,真像個小娘們,”江言知,你將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整天怕這怕那的。”“你想要我去私塾……”江言知是個好脾氣的,被罵了之后也不發(fā)脾氣,不過他有點緊張,而他這個人一就結(jié)巴,所便故意將語速放慢,一字一頓的說,顯得很認真。裴丞沒耐心的打斷他,“現(xiàn)在是你要去上私塾,不是我求著你去私塾。你現(xiàn)在都快五歲了,怎么還……”他說不下去。他經(jīng)歷過江言知現(xiàn)在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經(jīng)歷,但正是因為經(jīng)歷過,所以裴丞對江言知的要求就格外的高一一裴丞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樣,被人害死了還整天渾渾噩噩的,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反擊。可即便裴丞真的反擊了,那又有什么用?傷害已經(jīng)徹底造成了,不該有的陰影也留在心底洗不掉了。江言知眼神帶著緊張,他很少見裴丞這么認真的模樣,所以一時間更害怕了,他走上去,拉著裴丞的手,怯怯的說:“爹爹,別生氣?!?/br>裴丞沒生江言知的氣,他在生自己的氣。裴丞沒理會江言知,拉著小家伙就要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他走路的速度有點快,一開始并沒有顧及到江言知,所以江言知只能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裴丞的腳步。走了一段路,等江言知的體力跟不上去了,裴丞反應過來之后,這才放慢腳步,裴丞略帶惱火的蹲下來,先示意家仆離開這里之后,他才說:“我不想讓你一直看著我的臉色過日子,懂嗎。”“嗯。”江言知眼神茫然的看著裴丞,他還小,對有些東西的接受能力不強,所以需要長者在教育他的時候細心耐心的教導他,而裴丞沒意識到這點,所以不管他現(xiàn)在多生氣,江言知都對裴丞生氣的原因感到很茫然。他是真的不懂。裴丞更惱火了,他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原因一一同為小家伙的父親,江凜之在為人處世上雖然冷漠了一點,但他在教導江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