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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一聽就知道這話有水分,笑了一聲說道:“怎么不告訴我?錯過了幫你出頭的機會?!?/br>蘇銳的內(nèi)心與他說出的話呈相反狀態(tài),這從他眼角眉梢間透出的笑意就能看出來:“幼不幼稚啊……”秦瑯回道:“不趁現(xiàn)在幼稚,過幾年再這么做,會被說不成熟?!?/br>蘇銳鼓勵道:“不用管別人,在我這兒,你想怎么幼稚都行。”上午剛找秦瑯問過劇本的女演員路過,羨慕地看了他們一眼:“小導演和蘇導關(guān)系真好啊,我之前也有個關(guān)系不錯的女朋友,最后因為搶一個角色掰了?!?/br>這對話真令人感到窒息,蘇銳看在她年紀還小,不太會說話的份上,不計較了:“那你們一定不是真愛。”女演員“哈哈”笑了起來:“當然啦,是真愛就不會因為搶角色掰了啊?!?/br>聊天就是這么被聊死。女演員的名字叫林繆繆,她今年十九歲,瓜子臉,杏仁兒眼,鼻子不高挺卻小巧精致,看上去很符合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女主形象。但實質(zhì)上她神經(jīng)很粗,人也糙得很,已經(jīng)入了秋,腳上穿的還是一雙寬帶涼鞋,印花的短袖T恤外套了件薄羽絨服,頭發(fā)上還泛著油光。秦瑯把她撿回來時,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性格。林繆繆在電影中飾演的是一個病弱少女,她要不說話,光看長相與角色還是搭得上邊的。電影里沒有愛情線,作為和需要后期建模的主角有直接對手戲的角色,她戲份還不少。這個角色實質(zhì)上沒有多少需要演技的地方,林繆繆卻死活體會不到那種“重病纏身”的感覺,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從小她的身體就壯得跟牛一樣,生病吃藥那種事,不存在的。秦瑯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揣摩角色,把她的戲份放到后面去拍,這幾天林繆繆這個大閑人一直坐在劇組邊上抱著劇本看,邊看還邊感慨:“劇組的氣氛就是不一樣,只有在這里我有背劇本的動力?!?/br>蘇銳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在哪兒撿到這活寶的?”“藝校的門外……”秦瑯說:“我當時找的是另一個女生,她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啃大魷魚……聽到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后,自告奮勇跟來了?!?/br>蘇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還真是撿來的啊……”作者有話要說:以為這章會認真拍電影?不,他們還是在撒狗糧。第69章第六十九章從新手的角度來看,秦瑯這次做得還可以。當然,在經(jīng)驗方面他還有所欠缺,鏡頭的運用也不夠靈活,目前所存在的這些問題,都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有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還有的只能靠自己慢慢領(lǐng)悟。秦瑯成長的很快,很多時候不用蘇銳深說,稍稍點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做了。蘇銳將他這段時間的努力看在眼里,覺得挺感慨。秦瑯身上有著一種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好的信念,他認準一件事,眼前便只看到那條通向終點的路,沒有迷茫,不會退縮,心無旁騖地一直向前走。蘇銳毫不懷疑,如果秦瑯不當導演,換個別的行業(yè),他一樣可以做好。有朝一日,他真正成長起來,不知會是何等耀眼的存在。拍攝目前還算順利,以為會是個大麻煩的林繆繆秋天穿涼鞋短褲一番作死,成功把自己變成了“真病弱少女”。在她喜極而泣的強烈要求下,秦瑯趁此機會,很不人道的把她的戲份拍完,才送她去了醫(yī)院。蘇銳在劇組也不是成天閑著,他目前的身份是制片人,要做的事還不少。相比起自己當導演時,老媽子一樣大事小事都要cao心的情況,秦瑯這算上群演還不到二百人的劇組,好管理多了。要想在劇組里找秦瑯很容易,他會待的就那幾個固定位置,蘇銳的目光幾乎是習慣性地,不由自主就落在了他身上。休息時間,秦瑯也會下意識在片場中尋找蘇銳的身影,兩人的目光時常不經(jīng)意間撞在一起,如此情形看在別人眼里,只能用心有靈犀這個詞來解釋。劇組里沒有大牌演員,相對有些粉絲基礎(chǔ)的是一個掙扎在三線不溫不火的萬年配角男演員。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到了用餐時間,誰也沒那個譜說要給自己開小灶,大家各領(lǐng)盒飯,找關(guān)系好的人拼桌吃飯去了。全劇組唯一例外的只有一個人。沒人敢對此有任何異議,畢竟那是劇組真正意義上的BOSS,導演背后的男人。蘇銳對盒飯這種東西,一直很抗拒。他基本不會做飯,早在多年前,各種外賣已經(jīng)吃到要吐了,常年在劇組的工作性質(zhì),更是把盒飯也吃出心理陰影來了。從好點的餐廳打包出來的東西還能入口,像這種隨便一個小餐館里做出來的東西,品質(zhì)沒保證就算了,千萬別奢望能吃出菜原本的味道。試問油燜茄子、魚香茄子、紅燒茄子吃起來有什么區(qū)別?答案是,毫無區(qū)別。因為它們是用同樣調(diào)料,同樣的手法,被一個態(tài)度敷衍的廚師炒出來的。挑食這種事情說出去一點也不光彩,蘇銳從來不承認。不愛吃的東西,他會少吃一些,完全不吃那才是挑食。蘇銳隨便拿了份盒飯,菜是一葷一素,另外還有一盒米飯,一次性白塑料打包盒看著就令人沒什么期待。蘇銳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菜,剛要打開看一眼,秦瑯在他對面坐下,將一個三層保溫桶推了過來:“吃這個吧?!?/br>“哪兒來的?”蘇銳問了個傻問題。秦瑯打開保溫盒,取出里面的飯菜,擺好筷子,最后把他的盒飯拿到自己面前:“早上做的。別摸碗底,剛加熱過有點燙。”“矯情”這個詞和蘇銳扯不上關(guān)系,像那種“你不要把我當女人一樣照顧”之類的想法,他就算腦子撞了樹都不會有。一個人能把關(guān)于所有和你有關(guān)的事都想得這么周到,說明你不僅在他心里,還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蘇銳拿起筷子,想讓嘴角上揚的弧度不那么明顯,最終還是失敗了:“這算愛心便當嗎?”“應該不算,”秦瑯看了看菜色:“愛心便當會做得更漂亮精致一些。”“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跟盒飯一比,這個賣相已經(jīng)非好了?!碧K銳夾起菜心先送到秦瑯唇邊:“張嘴?!?/br>秦瑯笑著把菜心含到嘴里。本來想過來打聲招呼的林繆繆,見到這一幕自覺捧著她的飯,繞開了這片區(qū)域。蘇銳沒有問秦瑯為什么只準備了一份。了解秦瑯之后,他的一些想法其實不難猜。大家都在吃盒飯,即使有條件,秦瑯也不會給自己開小灶。他可以委屈自己,卻不想委屈了蘇銳。于是,蘇銳的小灶特權(quán)一直持續(xù)到電影正式殺青。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