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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他吼,“為什么要我在賣身契上按手印,我不按!我已經贖身了!我不要在當奴才了!”緊緊攥著手指頭,不肯在那賣身契上按手印,只是他的力量,根本抵不過眾人。整個被面朝下的摁在地上,胳膊被大力提起,指頭最終被一根一根的掰開,“不!不!”“求求你了!求求你們了!怎么懲罰我都行!我不要!我不要再做奴才了!”看著手指離著那賣身契越來越近,陳小滿的聲音近乎凄厲,“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不知!不知救我……”最終大拇指緊緊的摁在那張賣身契之上,陳小滿的哭喊驟然停了下來。侍衛(wèi)終于松開了抓著他的胳膊和手指,胳膊瞬間無力的耷拉到了地上,不知哪根手指在竭力反抗中被生生掰斷,只是此時的陳小滿卻絲毫感覺不到那鉆心的疼痛。只是趴在地上,失神的看著那名侍衛(wèi)拿著自己印了手印的賣身契雙手俸給容勝。容勝只看了一眼,就扔給一旁不知何時趕來的管家,“宸王府又多了一個奴才,這賣身契可要好好放好?!?/br>“是,王爺?!?/br>容勝抬腳離開,看都不看地上的陳小滿一眼。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腳步,對一旁的管家道,“找李耳給他看看胳膊?!?/br>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戒律堂。早在陳小滿離開宸王府的時候,容勝就后悔了,這小奴才雖然不漂亮也不機靈,但不知道為什么有他在身邊就感覺格外的安心。到不是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奴才,可能僅僅是從自己還是不知時期不小心遺留下來的一絲感情作祟。雖然這樣想,卻不知為何,在抓到這個小破孩和一個丫鬟偷情時,自己心中竟會憤怒的幾乎失去理智。口口聲聲說著不是在偷情,表情那么認真,搞得自己都差一點相信了。隨后隨口把那丫鬟許配給了身邊的侍衛(wèi),卻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那么大的反應,還不惜拿出皇上賜給他的玉佩來救那丫鬟。自己本也不是逼良為娼之人,容七身為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為人正直,那個丫鬟能嫁給容七,下輩子生活是不用愁了,只是如果她實在不愿,等到過后表明心意,自己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這樣的表現(xiàn),誰還會相信這兩個人的關系是干凈的?那玉佩是怎么得來的難道那小子忘了嗎?是因為救了自己,皇上才特意賜此殊榮,卻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肯犧牲到這種地步,一想到這個小子搞不好真的是愛上了這個女人,自己心中就抑郁之極,簡直氣到抓狂。難道他就忘記了當初怎么用那么愛慕迷戀的目光看著自己,又怎么寧愿拋下一切跟隨自己來北塞的嘛?現(xiàn)在還敢移情別戀?越是這樣,越不能如了這兩人的愿,那女人是一定要帶走的,而這個膽敢如此惹怒他的這個小奴才,也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今晚的事情雖然處理完畢,但容勝一想到那小奴才趴在地上全身虛脫卻死死的盯著那賣身契的模樣就覺得一陣胸悶。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再去書房和屬下議事了,干脆回寢室早點歇息好了。卻沒想到剛回了寢室,竟有生了事端。下人匆匆來報,說陳小滿竟然偷著跑出了房間,想要偷偷跑出宸王府,但已經被擒。等到容勝趕到侍衛(wèi)抓住陳小滿的地方,那里已經燈火通明了,許多侍衛(wèi)都趕到,生怕一個不小心陳小滿又再逃跑了。容勝帶著一身的怒意走近時,就看到只穿了一件里衣的陳小滿全身是泥土的被侍衛(wèi)押著,旁邊是宸王府的墻,墻角又一個不大的狗洞,那樣的大小,人的身體根本無法通過。在仔細看去,狗洞下面的土地有明顯被挖的痕跡,容勝這才明白過來,陳小滿為何滿身泥土。下意識的再次看向他那受傷的胳膊和手指,手指上抱著紗布,明顯是剛剛被包扎過,但此時卻也沾上了泥土。第四十七章知道疼就好而他此時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被押著蹲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那只穿著單薄里衣的身體細細的發(fā)著抖。容勝本以為此事過后,他能安分一點,卻沒想到竟然這么急著要離開這里,怒極反笑,“進了這宸王府,你還想要逃?”陳小滿抬起臉,一絲血色全無,眼眶還是紅的,眼神有些灰暗,啞著聲音小聲道,“我不想當奴才……”“不當奴才,”容勝看著陳小滿那蒼白的臉頰,“那你還能當什么?”陳小滿似乎虛脫的厲害,微微抬起的頭又無力的低下,露出細長的脖頸,低聲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奴才……”容勝背手而立,刀斧神功的俊逸容顏上,冰霜覆蓋,背在身后的手指指骨發(fā)出聲響,好一個“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奴才”。他是王爺,多少人盼著念著要成為他的奴才,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好似有多受折磨一樣,寧愿鉆狗洞也要離開。黑眸中暴風驟雨凝聚,微微低頭,瞥向一旁被挖的狗洞,容勝突然冷笑一聲,對地上的陳小滿道,“想離開這里是吧?本王給你個機會……”陳小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心中燃起一股希望。只是隨后的話,卻讓陳小滿猶如身墜冰窟。就聽容勝用那好聽低沉的嗓音幽幽低聲道,“你不是愿意刨狗洞嗎?用你受傷的那只手,給我挖,本王就在這里看著,你要能挖出洞來鉆出去,本王就讓你走,怎么樣?但是,如果你中途放棄了,那就給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王府里做奴才。”這狗洞不大,雖然陳小滿身材瘦小,但要想挖出一個能夠容他鉆出的洞,并不簡單,更何況容勝還只準讓他用受傷的那只手,十指連心,斷了的手指稍稍一碰都鉆心的疼,更別提要用它挖坑了……容勝看出了陳小滿的猶豫之意,剛松了口氣,就見陳小滿張了張那微微顫抖的薄唇,小小的聲音飄出口,“好……”那只穿著單薄衣衫在夜風下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掙開侍衛(wèi)的鉗制,一步步走到剛剛的狗洞前,跪下抬起那受傷的手,咬著牙開始一下下的挖著狗洞下的地面。狗洞下的泥土是黃土,北塞天旱,泥土結成塊尤為難挖,陳小滿咬著牙伸手,食指的指骨早在掙扎的時候被掰裂,稍微的觸碰都讓他萬分疼痛。實在無法忍受了,就用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忽視從指間傳來的疼痛,加快了速度,沒過多久,那單薄的里衣就被冷汗浸透。漸漸的巨疼過后,神經似乎麻木了起來,沒有之前那刻骨的疼痛,陳小滿仍舊機械的重復這用手挖掘的動作。身旁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