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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唔,五年吧!等我再玩五年,我就老老實(shí)實(shí)回家,幫您打理家業(yè)成不?” 爹睨著我,“為什么這么說?” 我眨眨眼,“咱們可是親父女,您心里怎么想我還能不知道?我也知道您不贊成娘親要把我嫁出去,一心盼著我給您招個(gè)上門女婿,以后自個(gè)兒當(dāng)家做主。要不然,我也不會(huì)想著跟師父出來先玩幾年呀!” 對此,爹爹無話可說。 娘親也終于破涕而笑。 總之,搞定了爹,就等于搞定了娘。 而且,娘親親眼見到我活蹦亂跳的模樣,再不信也信了。 反倒是爹,尚有些懷疑。無奈,我只好耍了套鞭法給他看,這才讓他相信我的的確確是沒事的。 “爹,您和娘來金陵辦什么事呀?” 爹享受著我捏肩捶背的服務(wù),順口答到,“金陵知府與我曾是同門,我與你娘也是應(yīng)邀而來?!?/br> 聽到這,我心里一驚,脫口而出,“姚知府與爹相識?那他必定是見過娘親模樣吧?” 糟!就我和娘如此相像的面容,只要不瞎,就能猜出血緣關(guān)系。 “這個(gè)自然?!蹦镉H也笑道,“娘跟姚夫人還是手帕交呢?!?/br> 我瞬間苦了臉。 師父見到了我的模樣,揶揄的笑起來。惹來爹爹娘親疑惑的目光。 唉~天意如此,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怪道前次姚知府派人悄悄調(diào)查過我一番后就再?zèng)]動(dòng)靜了,敢情在這等著我呢! 看來,姜終究還是老的辣。 尤其是像姚知府這種官場老狐貍。 [愛上自己] 兩封請?zhí)謩e送到了師父和爹爹手中。 送到師父的帖子里指明了要師父帶“令徒如嫣”同去。 而送到爹爹手中的那封則明確提出希望帶上“世侄女”。 “甜兒,你是不是得罪了姚知府?”爹皺著眉,將請?zhí)瓉砀踩サ目戳藥妆?,問我?/br> 師父則將請?zhí)粩S,“呵。他這是擺明了車馬要拆穿你底細(xì)啊。” 我心下冷笑,突然看向爹爹,“爹,假若我與金陵知府交惡,爹爹你可會(huì)怪我任性?” “只是曾經(jīng)的同門而已?!钡痪漭p描淡寫的話否定了我的試探。接著道,“但你也要告訴爹,你們究竟有什么恩怨?” 我久久無言。 爹爹也不催我。 “爹,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什么?所以才將娘親提前支開?” “猜到什么?猜到你為何初見荀昃便能輕易勾起他的怒火?為何荀昃如今會(huì)變得瘋瘋癲癲?為何你要許下五年之諾?為何你從小到大總是引來登徒浪子覬覦垂涎?” 一連串的“為何”使我的身體微微僵硬。 然后,爹爹灑然一笑,撫著我的長發(fā),嘆息道,“甜兒,爹從來也看不透你??墒?,你要問問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雖然無論你做什么,爹爹都會(huì)無條件支持。但我希望,你不要迷失本心?!?/br> 我望著爹的眼睛,即使心里知道他問的其實(shí)是他的親生女兒原主郝甜,但是他不知,這番話依舊令我陷入沉思。 “我”想要什么呢? 似乎,郝甜這個(gè)名字,不論在哪個(gè)世界,都是悲劇的代名詞。 她們生來便被命運(yùn)的齒輪推著前進(jìn),無法回頭。 她們總是愚蠢的、無知的、罪惡的。 她們悲慘的結(jié)局總能讓人拍手稱快。 因?yàn)樽镉袘?yīng)得。 可是,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這點(diǎn),我知道。 我打著做任務(wù)、拯救原主的名義在劇情世界里游蕩。 然而心底卻始終對外界抱有疏離的心態(tài)。 然后有一天,師父告訴我,他會(huì)護(hù)著我。 如今,爹爹又說,希望我不要迷失本心。 前者讓我感動(dòng),讓我溫暖,讓我敞開心扉試著擁抱世界。 后者指引著我,為我點(diǎn)亮了前行的方向。 心底有個(gè)聲音在細(xì)細(xì)弱弱的請求:我想有個(gè)家。 霎那間,仿佛長久以來遮蔽心神的迷霧被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撥散。 一股不屬于我,卻堅(jiān)定不移的信念沖破枷鎖直上青云。 ‘做好自己?!@是原主贈(zèng)予我的忠告。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爹,”回過神來,我忽然笑起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爹爹放心,我有分寸的?!?/br> 爹爹難得愣住,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便笑起來。 我沒想過要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因?yàn)?,身為父親,他總不可能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孤魂占據(jù)吧? 最后,我是孤身一人來到了姚知府請客的酒樓。 雅間里只有姚知府一人。 他看到我推門而入,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侄女兒來啦?!?/br> 我輕輕頷首,坐到圓桌對面。 “世叔?!?/br> 姚知府笑容可掬的舉起茶杯,“請?!?/br> 我默默端起。 然后他笑得越發(fā)和藹。 “侄女跟老夫想象中不太一樣?!?/br> 我回他一個(gè)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我既獨(dú)自前來,世叔又何必寒暄?!?/br> 興許是從來不曾見過如我這般直接了當(dāng)?shù)娜耍χ男θ荻加行┒瞬蛔×恕?/br> 他放下了茶杯,杯底輕觸桌面,發(fā)出磕的一聲。 我好整以暇的等著。 “好吧,姑娘既然如此說,本官也非不講理之人。你既然是郝兄的女兒,那我們兩家也算門當(dāng)戶對。我會(huì)擇吉日親自去利州下聘,不知侄女意下如何?” 我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世叔莫非在說笑?我何時(shí)表示過要嫁入你家?” 話音未落,隔壁房間忽然傳來幾聲雜亂的響動(dòng)聲。 姚知府不動(dòng)如山,“此間無外人。侄女又何必裝傻?” 呵呵,信你就有鬼了! 我不客氣的指出:“世叔莫非以為我待姚子莫冷淡是在欲擒故縱?” “難道不是?” “哼。世叔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就姚子莫這種公子哥兒,我就是終身不嫁也看不上?!?/br> 姚知府表情微變。 嘖,當(dāng)著人家爹罵人家兒子,當(dāng)?shù)暮B(yǎng)再好也是要生氣的嘛。 但作為官場老狐貍,姚知府自然非尋常人可比。 “哦?如此說來,倒是老夫自作多情了?那侄女是否知道,犬子近日為了姑娘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不知。”我干脆的搖頭。 姚知府一噎。 我眨巴眼,做無辜狀,“世叔當(dāng)真相信他會(huì)為了我茶飯不思?” 不等他回答,我冷笑一聲,“大人還是查查城西沂源街柳宜別院里的情況再來說這話罷!” 說完,起身告辭,“侄女今日還有事,就不多待了?!?/br> 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姚子莫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