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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釋空,“釋空,我欠你一個人情。多謝?!?/br>釋空搖搖頭,招呼金翅鳥十二眾隨他離開。在踏入庭院時十二眾化為羽翼金黃、頭冠火紅的巨型鳥類,體型是斑鳩原型的三倍有余,每一次振翅都仿佛能刮起一道龍卷風(fēng)。拍了幾次翅膀,很快十二眾便消失在斑鳩的視線中。在下一次世間出現(xiàn)犯重罪的龍之前,可能都難以覓得他們的蹤跡。金翅鳥就是這么神秘的存在。白檬見金翅鳥離開,忙對斑鳩說:“斑鳩,快把紫丞殿下帶到后面的天巷泉去,他還在出虛汗,靈泉能快點幫他恢復(fù)體力?!?/br>斑鳩半拉半抱地把高大的黑衣男人拖去了靈泉,扔進去,不等白檬說感謝的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飛回自己的住處,斑鳩筋疲力盡。來去的路上都飛得太猛,翅膀好幾處被氣流蹭掉了羽毛,在冷風(fēng)里生生作痛。他說不好現(xiàn)在是怎樣的心情。其實到現(xiàn)在事情變成既定事實為止,他都沒明白自己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紫丞曾經(jīng)想置泠風(fēng)眠于死地,他屠龍也好不屠龍也罷,本身在立場上他們就有絕對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然而他今天卻奮不顧身地飛去將他保了下來,不惜欠下金翅鳥的人情。這世上除了泠風(fēng)眠,還沒有人讓他做到這個地步。況且他還對釋空夸下海口說從今往后他會負責(zé)監(jiān)視紫丞……真是腦子不正常。斑鳩窩在沙發(fā)里,摘了眼鏡。罕見的垂頭喪氣起來。那條蛟,醒來后會怎么樣啊。……為什么攬下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斑鳩恨恨地想,都怪喬平揚。對,都是喬平揚的錯。一邊,喬平揚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阿——嚏!……紙巾?!?/br>泠風(fēng)眠手長,身子往前探,輕松地從床頭柜上抽了張紙巾丟給小狼狗。“怎么,感冒了?”“沒有,大概是有人在罵我?!?/br>泠風(fēng)眠挑眉:“誰敢罵你?!?/br>喬平揚把用完的紙巾皺皺巴巴地揉成一個團隨手往床下一拋,正兒八經(jīng)地說道:“差點忘了,斑鳩讓我告訴你他這幾天有點事情,去不了公司了。你看他三百六十五天也就休息個五六天,太少了,準假吧?!?/br>“斑鳩請假,為什么通過你。”泠風(fēng)眠又嗅到了幺蛾子的味道,“你有什么事瞞著我?!?/br>“你不是有g(shù)rs攝像頭整天監(jiān)視我,我還能有什么事瞞著你?!眴唐綋P笑瞇瞇地搪塞他。傻子才告訴他,等會兒狐貍又要掰扯“不準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云云,麻煩得要命。這妖神大人啊,得好生哄著?!澳憔透嬖V我準不準假,一會兒我再發(fā)個短信告訴他?!?/br>泠風(fēng)眠端詳喬平揚的表情片刻,又變了個角度吃飛醋:“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變這么密切了?”……我擦,這醋壇子。但是為什么這人連吃醋的神情都有點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誠不欺我。喬平揚在心里感嘆著自己太rou食系了,一邊把泠風(fēng)眠手里的平板抽出來往旁邊一放,鳳眼彎彎,嘴角扯起來:“不密切,一點也不密切。我只跟你一個人關(guān)系密切,你看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讓關(guān)系更密切一點……”泠風(fēng)眠對小狼狗的投懷送抱,像來是歡迎歡迎更歡迎的。面癱著臉誠實地說:“要?!?/br>“你躺下面行不行?”“…也不是不行?!?/br>“我就知道不行。呃……你再說一遍?”“我說,也不是不行?!?/br>喬平揚:懵。泠風(fēng)眠揉揉他的自然卷,寵溺道:“這么受打擊?看來你還是適合在下面。”……不服!喬平揚翻身就把狐貍按在身下,哼哼冷笑兩聲,老虎不發(fā)威真當他是吃素的了?,F(xiàn)在他只想趕快堵住狐貍煩人的嘴,讓他說不出討厭的話。然后,讓他打開新世紀的大門:)☆、第54章喬平揚舒爽了。不只是身體,最舒爽的是一顆攻城略地的赤子之心。作為一個不習(xí)慣躺在下面光是張開腿就行的rou食系青年,把喜歡的人壓倒,把他的身體折疊起來享受他一瞬間失神的表情乃人生一大樂事之一,是他作為男人自然而然的欲求。但自從和妖神大人在一起后,考慮到妖神這個開了金手指的級別,他基本上放棄了反攻的想法。萬萬沒想到,貌似高不可攀的皇帝會在這件事上表示出“無可無不可”。荷爾蒙褪去后,喬平揚很老套地在床頭點起了一支所謂的事后煙??粗鲲L(fēng)眠修長的腿和曲線緊繃優(yōu)美的后腰,腦子里閃過剛才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超厲害的畫面,根本冷靜不下來。為了掩飾自己太過興奮顯得很幼稚的得逞心態(tài),他緩緩吸了一口煙,特意挑了個惡心吧唧的口吻地問泠風(fēng)眠:“眠眠,你有過在下面的經(jīng)驗嗎?”泠風(fēng)眠被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倒騰了一番,正趴在床單上重新?lián)炱鹚膒ad關(guān)心實事,對喬平揚這個隔夜飯都能膈應(yīng)出來的稱謂表示選擇性無視。“沒有?!?/br>……果然沒有。喬平揚一時之間不知該歡喜還是該憂愁,這么說來,他是不是拿走了皇帝大人的,呃。第一次?……呸。這說法又矯情又惡心。他又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試探道:“但是你上下都ok?”泠風(fēng)眠覺得他的小狼狗有點不正常,遂放下平板,支起身子單手揉了揉喬平揚的腦袋:“是你的話,沒區(qū)別。你到底想問什么?!?/br>“…我只是在想,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么想?!眴唐綋P眉頭松開,扯起了嘴角,“我也覺得,是你的話,怎樣都好?!?/br>泠風(fēng)眠定定地看著他的笑容。如果他能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那讓他做任何事,他大概都是愿意的。他的小狼狗哪里都好,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fā)每一個毛孔,都那么合他的心意。喬平揚以為自己撿到了妖神,可能還在沾沾自喜??蛇@個笨蛋人類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才是撿到寶的那個人。“剛才說過,斑鳩的事情你準假了吧?”泠風(fēng)眠點頭。對他沒說沒差。“你看著辦?!?/br>喬平揚狡黠地笑出一口白牙,拿過手機道:“你放心,我做得絕對是好事?!?/br>斑鳩昨天來回皞云山飛得過于勉強,體力透支,靠在沙發(fā)上就睡了過去。醒來背脊骨附近、即變回原形時翅膀的位置又酸又痛,估摸著是由于翅膀受了些皮rou傷,禿掉的部分要養(yǎng)個一兩天才能長出新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