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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便鲲L眠在客廳正中的沙發(fā)上坐下,舉起咖啡杯。杯沿離男人的嘴唇越來越近,就快要碰到了…喬平揚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再給你泡杯新的吧?!?/br>泠風眠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嘴唇印上杯沿抿了一口,“這杯就行?!?/br>……說好的皇帝性格呢?皇帝性格不是應該“絕對不喝你們這等凡人喝過的東西,啐!”才對嗎?不能再放縱自己的腦內(nèi)小劇場了!喬平揚又扯出一個假笑,總之先弄清此妖什么來頭比較好吧?!拔蚁冉榻B下自己…我叫喬平揚,職業(yè)是……促進人和妖的和平共處?!?/br>“嗯?!便鲲L眠喝著咖啡點了下頭,滿臉寫著“朕在聽”。“……”喬平揚又“呵呵”兩聲,對,就是大家都懂的那種內(nèi)涵豐富的呵呵,“你不問我怎么進的結(jié)界?”“你戴著我的妖氣靈石。結(jié)界自動感應了吧?!?/br>為什么他看起來這么淡定……明明渡劫后的恢復期是妖最虛弱最容易被攻擊的時點,他的反應未免有點太不當回事兒。對了,他的雷劫…喬平揚盡量顯得自己不那么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語氣平靜地問道,“你是第七劫了吧?”聞言泠風眠挑眉表示不滿,“我看起來像第七劫的低等妖?”……低等?您是不是忘了您也是從第一劫過來的?“哦——原來是第八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呵呵。”喬平揚目測自己會在今天用完一輩子的“呵呵”。“是第九劫。”泠風眠冷冷丟出四個字。而,喬平揚不能接受。從委托人家里隨隨便便要來的藍色破石頭帶著他穿過結(jié)界,然后在他挖斷舍離劍的地方有一只渡劫后的妖,他好心(有待考證)把妖帶了回來,現(xiàn)在這只妖說他已經(jīng)是第!九!劫!這一切真的好科學哦!怎么可能從天掉下一只妖神大人?。∵€赤條條摟著睡了一夜!gui!喬平揚從業(yè)十年,頭一次碰到第六劫以上的大妖怪,就是只他以為只是活在傳說中的——妖神。“……你的妖氣靈石為什么在李家,還抽走了李大公子一魂一魄?”“你手上的那塊是這么來的?”泠風眠放下咖啡杯,若有所悟般手指敲了兩下杯沿,“沒什么。這里是我的地盤,有野妖不遵守法度,手下人去處理了吧。”“法度?”“和人類共處。在我這里就要遵守這條法度,媒體太發(fā)達出事了很麻煩?!?/br>此時,喬家門鈴響起。喬平揚猜測是剛才那通電話找來接他的人到了便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鏡片下淺棕色的瞳孔銳利如鷹。沒等他開口,從他背后又竄出一個個頭嬌小膚白勝雪的少年,他一把推開喬平揚,直接撲向房間里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在他腳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單膝跪下,“泠大人!雪音來接你了!咦——?!泠大人你受傷了!”“你太吵了,雪音?!贝餮坨R的青年也隨后進屋,恭敬地低頭,雙手呈上一個長方形盒子,“大人,久等了,這是您的衣物?!?/br>“斑鳩,雪音怎么跟著來了?”泠風眠接過盒子,從中取出貼身衣物一件件穿起來,穿到襯衫時,被他稱為斑鳩的男人嫻熟地為他扣上扣子并整理了領(lǐng)口。“不準他來硬要跟著來?!?/br>“雪音擔心泠大人的安危!在市西渡劫的泠大人怎么會在這破地方!是不是門口那個大叔綁架了你?”名為雪音的少年氣吼吼地擼袖子準備抓住喬平揚毒打一頓。請了一尊大神已經(jīng)受夠了,現(xiàn)在又多了兩個,喬平揚只覺得耳邊嗡嗡響。“大叔沒有綁架你家大人,大叔這破地方就不留你們了快帶你家大人走吧?!?/br>“雪音,不準對他出手?!便鲲L眠制止了正要伸爪子的少年,“他是我的寵物,我決定要養(yǎng)他了。”……是哦。“呵呵。你們好,我是喬平揚……”看不出眼前的人類大叔哪點好,不算年輕,臉也就是還不錯。但泠大人的命令,雪音無條件服從。他縮回爪子,第一次正眼看了喬平揚,對他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雪音?!?/br>喬平揚見他態(tài)度柔軟,耿直誠實,萬事寫在臉上,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也不介意剛才被一把推開了。兩人握手言和。一旁的斑鳩反倒顯得禮貌而疏離,“喬先生,你好,我叫斑鳩。大人受傷的地方是你包扎的吧?非常感謝?!?/br>喬平揚搖搖頭表示別客氣。只要趕緊領(lǐng)他走就行了:)泠風眠全部穿戴完畢,標準杰克蘇的霸道總裁氣質(zhì)凸顯無疑。他對喬平揚留下一句“靈石隨身帶著不要摘”,并親切地拍了拍他的狗頭,隨后帶著斑鳩和雪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喬平揚的感想只有一個——昨晚為什么要手賤撿什么該死的多尾白狐diewhyyoutry……晚上喬千語到喬家院時,還心很大地直戳喬平揚痛處,“小叔,你去找劍而已。怎么蒼老了這么多o_o?”喬平揚千言萬語不知從哪句開始講。最后兩人還是決定先把喬燃從鏡子里弄出來再議。等到零點一過,喬平揚拿出已經(jīng)被擦洗一新的斷舍離劍,交給喬千語。“小語兒,你來?!?/br>喬千語也不推脫,一手接過劍就一手就劃過了額頭。天眼一開,黑色妖氣無處可逃,喬千語執(zhí)劍,靈氣大動,高高束起的馬尾隨著靈氣波動飄揚起來。“即!斬!”劍刃斬下,妖氣四散。一只手從鏡面中伸出來,接著喬燃整個人都從里面跨了出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活著出來?!眴倘荚缫堰^了古稀之年,頭發(fā)胡子花白,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精神氣兒倒很足,說話還很有中氣。“爺爺,我是平揚,還認得出嗎?”喬平揚趕忙扶他坐下,又指了指侄女,“這是喬千語,大哥的女兒?!?/br>喬燃點頭,“當年的小不點都長這么大了?!庇謱糖дZ說,“你是平皓的女兒?那就是我曾孫女咯。來,曾爺爺看看?!?/br>喬千語乖巧地上前,“曾爺爺,斷舍離劍還是交還給您吧。”“不必。那頭蛟龍困住我,鏡中充滿他的妖氣,二十年來每日每夜都在吞噬我?,F(xiàn)在他成功了,我已經(jīng)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