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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個尖兒。項真不期然想起了昨晚的意yin。他怎么可能不想睡云老師?他想得都快重返十七歲了,那個被心上人看一眼就能硬的年紀(jì)。可是他不能說。他不敢說。項真懨懨地嘆了口氣。客廳里程振云又進入工作狀態(tài)了。他塞著那副原木耳塞,看起來那么專心致志,仿佛生活在玻璃做的鐘形罩。項真趴在沙發(fā)背上看云老師改報告,咫尺的距離也像是隔著一個次元。看不懂的字符在屏幕上翻飛,每一個都在嘲笑貿(mào)然闖進陌生領(lǐng)域的項真。云老師沒帶那把HHKB。項真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多月前出的鍵盤。他那時候有多討厭那把鍵盤,現(xiàn)在就有多喜歡它,仿佛喜惡不關(guān)乎事物,只關(guān)乎事物背后的人。這很奇怪,因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項真只是想談個戀愛而已,他對另一半并不挑的。他只是想找個人戀愛,牽手擁抱做.愛,分享體溫和碎碎念。他明明不挑的啊。項真怏怏地想著,本來準(zhǔn)備開口跟云老師搭個話,好不容易積蓄的話題在喪氣的心態(tài)下像個氣球,眼一眨,“啪”地就炸了。他什么都還來不及講。或許是他在身后站得太久,程振云抬頭看了他一眼,摘下耳塞:“怎么?”項真搖了搖頭。云老師工作起來是沒有時間觀念的,對此項真深有體會。他側(cè)身坐上沙發(fā)扶手,等程振云重新戴好耳塞之后,靠著沙發(fā)背低聲喃喃道:“……我很想跟云老師做……啊……”我喜歡你啊。理所當(dāng)然沒有應(yīng)答。春日下午的陽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溫柔地灑落在身上,有點兒暖,又有點兒難以名狀的焦躁。項真坐了一會兒,就著這么個別扭的姿勢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項真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薄西山。客廳很安靜,程振云沒有再折騰鍵盤了。項真注意到云老師換了副耳塞,此刻正蹙起眉,表情略帶糾結(jié)地看著電腦屏幕,嘴角微微下撇。他打了個呵欠,瞇縫著眼湊過去看。電腦屏幕上一片rou色。項真霎時被嚇得醒透了,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屏幕上兩個男人的活塞運動。就沖那個拷問室的場景,那套西裝襯衫眼鏡的標(biāo)配,領(lǐng)帶捆綁的方式,項真用自己的腹肌發(fā)誓那是他珍藏的ThepanyNo.1234。項真尖叫著沖過去捂屏幕:“云云云云老師!”程振云的視線沿著那雙手向上轉(zhuǎn)到項真臉上。他摘下一邊的耳塞:“怎么?”熱.辣的呻吟從那只黑色的有線耳塞里涌出,項真尷尬得要燒起來。他糾結(jié)了一會兒,小聲問:“云老師……你到底是不是gay哦?”程振云隨手暫停了視頻,答道:“不是?!?/br>畫面停在插入的一刻,膚色差在冷色環(huán)境光里營造出一種禁欲的美感。項真臉色變幻,十分精彩。他想起顧瑜的論斷,覺得老顧看人實在太準(zhǔn),臉上表情赤裸裸地寫上了“云老師深柜”。程振云望著項真——是那種熟悉的極富壓迫感的眼神。明明樣貌可愛得像少年,平時打扮也是學(xué)生氣十足,偏偏這樣一個眼神就讓項真不由自主就想后退。程振云喚他名字:“項真?!?/br>項真在沙發(fā)上坐正,不知怎么的就有點兒緊張。他有預(yù)感,云老師這是要攤牌了。而他手上別說底牌,連個籌碼都不剩。程振云說:“你喜歡我嗎?”……當(dāng)然啊……項真心頭鹿撞。這是云老師第三次問這個了。他都懷疑云老師看出來了。項真虛弱道:“并沒有……”程振云一頓。短暫的沉默。項真擰著手指憋得要瘋。他特別想坦白,話都梗在喉嚨口了,就是說不出來。他……不敢。敢愛敢恨敢約敢分的項真,恨不得一年四季泡在愛情蜜糖里的項真,怕寂寞到空窗期從不超過兩周的項真。項真暗戀了云老師兩個多月,慫得連告白都不敢,生怕講出來了連現(xiàn)在這樣曖昧的友情都不能維持。當(dāng)朋友總好過當(dāng)路人啊。項真是真的不敢,真的舍不得。云老師有什么特別呢?男人嘛,不都是折翼的天使加個rou。長得可愛,卻也遠(yuǎn)不是舉世無雙的可愛;性格冷淡,每次都要等項真焦慮得要炸才肯開口解救;身材白斬雞,目測也就是一輪歇菜的體力。項真雖然意外的有點兒喜歡這個型,像這樣一擊不中的時候,也是決不肯費勁兒糾纏的。有那個美國時間,他還不如去勾搭新人來一場甜蜜火辣的性愛大戰(zhàn),在肢體交纏的溫暖中精疲力竭地睡著。那才是項真習(xí)慣的方式。云老師有什么好呢?可云老師就是那么好。項真都快要不認(rèn)識自己了。程振云問:“真的嗎?”他看著項真,目光如有實質(zhì)般落在項真臉上,燙得項真無所適從。像岌岌可危的舊城墻,像即將吹響的終場哨。項真惶恐地看著程振云。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但從云老師忽然移開眼的舉動來看,應(yīng)該是快要哭出來了——那種看起來會被任何一句無心的話語摧毀的脆弱表情。其實項真不想哭,他只是眼睛有點兒酸。項真說:“云老師……別問這個了……別問了好不好……我求你?!?/br>他的聲音并不平穩(wěn)。程振云的視線落在沙發(fā)墊上透過窗簾灑進來的一塊光斑。那塊光斑是從項真脖頸附近落下的,邊緣微微顫抖著。程振云說:“那就不問了。”項真松了口氣。第10章氣氛還有點兒尷尬,項真盯著云老師的側(cè)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靜止了一小會兒,空氣中的浮塵像金色的沙礫,隨著日落逐漸黯淡下去。程振云伸手捏了一顆草莓吃掉。項真的視線追著他的手指從果盤上落到嘴唇。程振云的唇色很淡,看起來不太健康。項真盯著看了半晌,猛地醒覺過來,窘迫地收回了目光。他似乎聽到云老師笑了一聲。程振云將視線轉(zhuǎn)回項真臉上,與他對視片刻,忽然道:“做嗎?”項真還沉浸在情緒里,茫然道:“做什么?”旋即反應(yīng)過來,一臉被雷劈中的驚悚,“云老師!你剛剛還說你不是gay的!”他滿心期待著云老師批評他想多了,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