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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慢下來。邊巖的聲音透著點興奮:“盧沛說要給我畫一幅素描?!?/br>“盧沛,你怎么這么偏心!”方嘯對我橫眉倒豎,“你怎么不給我和劉楊畫素描!”“……”我又想起了小時候被他倆摁在青石板上,一人畫了一張Q版大頭照的慘痛經(jīng)歷。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打太極:“邊巖說要來我們班當模特,你們來嗎?來的話有五十張素描?!?/br>“來!”方嘯顯然沒經(jīng)大腦思考就答應下來。“那說好了啊,下次需要模特的話找你倆?!?/br>“別,別別別,”劉楊在一旁開口道,“猴子說要去的啊,我可沒說,找他就行。”“我去就我去,說好了啊,下次找我?!?/br>“行,說好了。”多虧方嘯不跟邊巖那死小孩似的渾身上下全是心眼,否則以我的智商,哪能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打發(fā)了。過了一會兒,方嘯和劉楊騎到前面去了,邊巖又在后面叫我:“盧沛盧沛。”“嗯?”我把頭偏過去一點。“那……”他似乎猶豫了一下,“什么時候才能畫好呀?”……這得取決于我什么時候才能想好,我有些頭疼地想,最終開口給自己定了一個很寬裕的時間:“春節(jié)前肯定能畫好?!?/br>“……”他頓了頓,換了種陰沉沉的語氣叫我的名字,“盧沛?!?/br>要完……聽這語氣就是要炸毛的前兆,我趕緊絞盡腦汁地找理由:“那個……快期末考試了嘛,時間比較緊,匆匆忙忙地能畫出什么啊,是吧……而且到時候送你做新年禮物多好啊,話說從小到大你收過新年禮物嗎?”他真在后面回憶起來:“嗯……好像沒有?!本o接著聲音又雀躍起來,“那就春節(jié)吧,送我做新年禮物。”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能這么快就妥協(xié),準備了一肚子的理由頓時沒了用武之地,這還是邊巖嗎?——靈感閃現(xiàn)的那一瞬間出現(xiàn)在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最后一科政治考完,各科課代表抱回了一摞又一摞試卷,從前排依次傳到后排,永遠也發(fā)不完似的。班主任布置完寒假安排,大家就一個個背著大肚子書包出了教室。走廊上一片嘈雜,放假前的狂歡正持續(xù)不斷地發(fā)酵。我一路打著招呼,偶爾遇見相熟的同學插科打諢幾句,總算鉆著空子走到了邊巖他們班門口。他正背朝著門,頭微微朝一旁側著,似乎正給旁邊的同學講題。那同學側著身子,一抬頭看見了我,下巴朝我的方向努了努,和邊巖說了句什么。邊巖仍倚在桌子邊,上半身轉朝門的方向,和我笑了一下,抬高聲音說了句:“盧沛,等我一會兒啊?!?/br>正是下午四點多,太陽光從窗外斜斜射進來,窗框在教室的地面拉出細細長長的影子,腦子里瞬間閃現(xiàn)出的畫面讓我意識到我終于有了要畫什么的靈感。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中考后的那個暑假,我剛剛發(fā)覺自己對邊巖有性沖動,正飽受精神折磨,還試圖通過接觸女生來讓自己變得“正?!逼饋?。我想起那天黃昏,我跟在邊巖后面一路拔足狂奔,終于追上他,遠遠地喊出他的名字,他也是這樣背對著我,然后微微轉過上半身看向我。就是這個畫面,我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似乎怕這瞬間的靈感跑掉似的。我盯著他離我不遠的背影,不自覺抿起嘴唇點了點頭。“盧沛,”一只胳膊搭到我肩膀上,“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哪個女生???”我這才回神,一抬頭,見是高一時候的一個同學,正伸長脖子往教室里探頭探腦。“哪有?。俊蔽彝赃呑吡藘刹?,笑道,“剛突然想起點別的事情,走神了?!?/br>“扯吧你,”他在我后背拍了兩下,表情看起來鬼鬼祟祟,“剛你那表情,明顯就是看哪個女生,就差直接撲上去了,哎,你和我說是誰,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看走眼了吧你,哥怎么可能……”我剛想嬉皮笑臉地調笑兩句,眼神一閃,掃到了站得離我不遠的劉楊。他正直直看著我,眉頭緊緊鎖著,目光里有種與他平時性格不太相符的嚴肅和銳利。這明顯不太對勁的表情看得我呆怔了一下,心臟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一下:難道他看出什么了?剛剛和我說話的男生等到了自己的同學,拍拍我的肩膀和我打了個招呼:“哎盧沛,我走了啊,下次坦白從寬啊?!?/br>“滾你的?!蔽颐銖娦α藘陕暟阉虬l(fā)走,又硬著頭皮朝劉楊走過去,佯作自然地去攬他肩膀:“今天怎么上樓來等了?”他別開了眼神,垂下的睫毛把眼神里的銳氣遮了大半,但表情仍是僵得不自然:“在樓下等了你們好久,上來看看怎么還沒好?!?/br>“哦……邊巖正給人講題呢,”我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做賊心虛地沒話找話:“你們作業(yè)多嗎?”“還行,”他始終沒再看我,匆匆說了句“我下去停車場等你們”就轉身下了樓。那么嘈雜的走廊,他踩在樓梯上“蹬蹬蹬”的聲音卻再清晰不過地傳到我耳朵里,我一動不動地原地站著,看著他消失在樓下的拐角處。機械地和路過的同學打招呼,我隱隱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如果說開始時是我過于敏感才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那剛剛他僵硬的表情無疑表明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劉楊知道了?他知道我喜歡邊巖了?我背靠著墻,心里胡亂安慰自己:不可能的,就憑我剛剛的表情?怎么會呢,他憑什么不認為我在看班里其他的女生?我咬著牙想,如果他問起我,那我就一口咬死不承認,憑什么他從一個表情就能做出推斷?“盧沛,”邊巖從教室里走出來,一只胳膊搭到我肩膀上,“走吧,是不是等了很長時間?”“不是很長,題目講清楚了?”我隱藏起剛剛的情緒,笑著問他。“對啊,”他把頭探過來看我,“怎么表情不對勁啊?是不是考得不好?”“不知道啊?!蔽覕[出一副聽天由命地表情。可能裝得太不像,他以為我真的考得不好,在旁邊安慰起我來。到了停車場,方嘯正扯著脖子等著我倆,劉楊則騎著自行車,一只腳踩在地上,始終沒回頭看我一眼。一路上,他都遠遠地悶頭騎在前面,和我們一句交流都沒有。“劉楊可能考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