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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坐在吧臺上,面無表情。他本來不想搭理那個叫小瞳的女孩兒,但是小瞳差點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纏人的本事不小。他沒法兒跟人家女孩兒發(fā)脾氣,最終還是無奈答應(yīng)了。跟小瞳一起過來玩的還有幾個朋友,只是他們都不住在這邊兒,白天在這里游玩,晚上來酒吧閑逛。其中有倆男生也認識許諾,說話間總是想拉著他奔網(wǎng)吧。許諾看他們玩的是挺開心的,自己就時而附和幾句,幾個年輕人喝酒玩鬧沒節(jié)制,夜深了,也就喝醉了。許諾問小瞳:“你住哪兒?”小瞳迷迷糊糊的往外指:“外……外面……”“那他們呢?”許諾問其他幾個橫豎死在沙發(fā)上的人。小瞳搖搖頭:“我也是……來這兒……認識的。”許諾嘆了口氣,把小瞳攬了起來:“你說清楚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喝多了的人比死豬還沉,小瞳縱然是個小姑娘,但是身上不使勁兒,許諾扶著她也著實費勁。許諾嫌麻煩,直接把小瞳抗了起來。“唔……”小瞳叫了一聲兒,“放、放我下來……想吐!”許諾把她放到路邊兒,拍了拍她的后背,小瞳干嘔了幾聲,什么都吐不出來,泄氣的坐在地上,許諾拽了她一下,說:“起來,地上涼?!?/br>小瞳抬眼看著許諾,臉蛋紅彤彤的,眼神迷離,嘟囔著說:“夜哥……你怎么說退役就退役,我看了……看了你好久的比賽,你那么好……為什么放棄了……”“你喝多了,趕緊走吧?!?/br>許諾半蹲著把小瞳背了起來,小瞳摟著他的脖子一直說話:“你現(xiàn)在也挺好……但是我還是……還是覺得你在賽場……最帥……”許諾一直沒說話,等他把人送到了地方,小瞳已經(jīng)睡著了。死啦硬拽的算是結(jié)束了這趟活兒。來的時候路上就沒什么人,回去的時候就更少了。這里遠離城市,夜空中的星星能看的很清楚,連空氣中都沒什么塵埃的味道,許諾越走越快,幾乎不能自已。小瞳問他,你為什么放棄了呢?現(xiàn)在想想,許諾也記不得了。他就記得那年打完最后一場比賽,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幾乎失聲痛哭,好像以后再也不會有機會了一樣。那一個賽季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個賽季,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具備折下桂冠的能力了,春季賽的他躊躇滿志,到了夏季賽,卻被按在了板凳上。連最后一次場上的機會,都是他不要臉的求來的。許諾就像是振翅欲飛的雄鷹,卻被獵人一槍打斷了翅膀跌入了無盡的深淵。就是因為他當初對裴英智的邀請嗤之以鼻,導致后來裴英智想方設(shè)法的折磨他。他們這些打職業(yè)的選手們,成績好了,拿著高薪,屁股后面全是追捧的粉絲,風光的好像明星一樣。但是說白了,不過是有錢人的大玩具。所有有上場資格的,要么是自己本身實力出眾,要么就是能陪老板玩的開心混個名額,每年兩次轉(zhuǎn)會交易窗口,其實就是大家換著玩。網(wǎng)上有那么多關(guān)于轉(zhuǎn)會的撕逼節(jié)奏,但是背后的老板們其實是不在意這些的。他們有的人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還很好,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選手撕破臉。許諾當初仗著自己的厲害想換輔助,就跟俱樂部鬧了矛盾被掛牌,大家都知道這是在警告許諾,是想敲打敲打他,沒想到裴英智出天價買。牌子都掛出來了,想反悔也不成,戰(zhàn)隊老板得罪不起裴英智,也就把許諾給賣了。選手和戰(zhàn)隊對于他們而言,跟車子,女人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都是玩具,若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背后會牽扯一些利益關(guān)系。有人把它當游戲,有人卻拿它當真。許諾是后者,至少在那之前,夢想是他最后的尊嚴。于是裴英智就把他的尊嚴死死的踩在腳下,然后笑話他天真無邪。他越走越快,他覺得熱,身體里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一樣,最終一路跑回了自己住的客棧。渾身大汗,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許諾才覺得憋在胸口的氣通順了一些,卻在發(fā)抖。清晨似乎不是客棧里醒來的時間,許諾拿了杯白開水能在外面從天亮坐到天黑,看著來來往往的旅人,有要繼續(xù)前行的,也有要回歸故鄉(xiāng)的,聚散離合,卻又自由自在。等到他離開的那天,換了登機牌,托運了行李過了安檢,在候機大廳等飛機的時候,猶豫了。票面上昆明到上海幾個大字有些刺眼,廣播里催促登機,許諾看了一會兒,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樣,忽然撕了機票,起身離開了。第6章裴英智很忙,當他想起來許諾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五天之后又十五天了。這人一直沒回來也沒音訊,裴英智覺得不對,便叫人查許諾去哪兒了。結(jié)果是,許諾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昆明機場,行李托運了人也過了安檢,但是沒上飛機。他的銀行卡沒動過,手機和身份證登記的地方連云南省也沒出過,他父母那里也沒有與他有過任何聯(lián)系,但就是了無音訊了。這么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么?裴英智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許諾在挑戰(zhàn)自己。他助理是個有眼力價的,看著老板對著那份資料揉太陽xue了,心里就明白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那日許諾離開了機場不知道要去哪兒,晃蕩了一天晚上找了個網(wǎng)吧過夜,網(wǎng)上搜了份地圖,辦了個假證,不過幾天便出發(fā)踏上了滇藏線。他大部分行李都上了飛機,但是隨身的還有一個小包裝著錢包和各種證件。滇藏線路況不好,他又要面子,沒有什么司機愿意帶他,一個人走了很久的路。許諾因為身上什么都沒有,只能順著一條路往前走,走不到歇腳的城鎮(zhèn)便只能靠在路邊上歇會兒,這么過了一兩天,他也就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但凡路過的車他就恨不得能扒在人車架子上。等到他終于抵達拉薩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幾天。雪域高原紫外線強烈環(huán)境惡劣,這十幾天的旅行叫他生不如死,他本來去云南只是單純的旅行,但是看著大家一路自由自在的行走,他心里就特別羨慕,仿佛受到了煽動一般想要掙脫裴英智給他的牢籠,腦子一熱就上了路,進入拉薩市的一瞬間他甚至有種解脫的快感…找了一家藏民開的小旅館,許諾連假證都不想用,便謊稱自己身份證丟了并給了足夠的房費,老板看他一副背包客的樣子,還是讓他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