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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你這種一無所求的人,很好奇你是生長在一個什么樣的家庭里。”這次不用等我回答,沈澤棠就已經(jīng)主動的答復(fù)了饒有興趣的少佐,看情形,是把我的底細都掏了個空,無非是孤兒的過去以及如今區(qū)區(qū)隨從、跟班的身份。顧蘊玉雖然聽不大懂沈澤棠在說什么,但還是勉強能猜出幾分的,頓時臉色就又變得難看了起來,嘴里暗罵了一句:“狗腿子?!?/br>這時,大抵是從杏花樓叫來的八珍席面陸續(xù)被侍女端上了桌。一直忙著在賓客間周旋的大忙人小島光太郎忽然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倒了一杯酒,笑容滿面的舉杯用生硬的中文說:“歡迎諸位今日賞臉前來同樂,眾所周知,我大和民族向來是友好的,尤其是對待識時務(wù)的諸位英才,往后的日子里還得互相照拂、共同繁榮了?!?/br>一番擲地有聲的演講下來,全場靜默無聲后,漸漸地響起了一片捧場的掌聲。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便算是正式開席了,人們紛紛抬起筷子伸向琳瑯滿目的菜肴,我坐在桌邊,卻是有些食不知味。顧蘊玉恐怕也是如此,只是一味的喝著杯子里的酒,并沒有多少食欲的樣子,我忍不住小聲提醒道:“少喝點,待會兒喝多了又得難受了。”他頓了一頓,卻還是含著杯沿不放。杯籌交錯間,忽聞一聲:“失敬失敬,我來晚了?!?/br>抬眼望去,只見一身滾邊長袍的中年男人笑著抱拳對席邊的小島光太郎招呼著,隨即又向坐在席上的宮本少佐欠了欠身:“少佐最近別來無恙?鹿野先生也還安好吧?”中年男人似乎一副跟日本人、甚至跟席間的達官貴人們都頗為熟稔的模樣,我心下納悶,顧蘊玉卻握緊了酒杯,蹙眉道:“怎么是他?”我壓低了聲音問:“他是誰?”“青龍幫的宋爺?!?/br>第27章少佐說話間,宋爺滿臉含笑的在小島的安排下坐在了沈澤棠身邊,言之鑿鑿的對小島說:“小島先生今日舉辦同樂會旨在促進中日文化交流,宋某向來是極力贊成這文化交流的活動的……”這番文縐縐的話聽得我們不由都有些訝然,沒想到這傳說中無惡不作、唯利是圖的青龍幫一把手竟然是個儒雅的文化人,也難怪之前沈澤棠輕而易舉的就跟他搭上了腔。“宋先生的合作,那是有目共睹的?!毙u光太郎也頗為受用的笑著點頭。一身文化人打扮的宋爺拍了拍手,身邊站著的跟班立刻就會意的離開,宋爺解釋道:“這文化交流,怎可少得了咱們中華的傳統(tǒng),必然是要搭臺唱戲,好好盡興一番的?!?/br>旁邊坐著的外交總長眼睛一亮,問道:“哦?宋先生還特意請了戲班子過來?不知今日請來的是哪位名角兒?是唱那的俏如意還是……”宋爺搖頭,賣了個關(guān)子:“非也非也,今日請來的這位可是頗受小島先生賞識的?!?/br>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憶起了之前的那一幕幕,心里也大概有了底。顧蘊玉蹙了蹙眉:“該不會又是那個狐媚子吧?”不用猜,也知道顧蘊玉所說的是誰。還真叫他說中了,不到片刻,只見之前那跟班領(lǐng)著一個挺拔清瘦猶如碧玉修竹的身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來人正是幾日不見的慕琴笙。主位上的宮本少佐似乎也對這長相頗為古典的清俊青年感興趣,目光毫不掩飾的注視著面無表情的慕琴笙,時不時跟一旁端坐的鹿野嘀咕幾句,而鹿野那雙總是疏離空濛的漂亮眼睛也忍不住打量了慕琴笙好幾眼,甚至主動開口問了一句日語。沈澤棠主動翻譯道:“鹿野先生這是問慕老板叫什么名字。”不等慕琴笙開口,坐在席上的宋爺就接過話茬對鹿野說:“鹿野先生可曾聽過慕老板唱戲?他唱的那出可真是一絕……”顧蘊玉不屑一顧的嘖了一聲,我喝了一口杯中酒,抬眼卻對上慕琴笙意味深長的目光。鹿野沒有說話,沈澤棠打圓場道:“不如先讓慕老板先下去準(zhǔn)備一下吧,這上妝換戲服都得花時間?!?/br>如此這般,慕琴笙也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冷淡的態(tài)度讓人不由懷疑今日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但只有我大概知曉其中緣故,恐怕又是被脅迫而來的罷了。吃罷午飯后,一些下午還有要事的大人物們也就紛紛告辭離開了,畢竟,既然來此一場,也算是表明了他們對日本人的態(tài)度。而繼續(xù)留下來捧場的則是一些平日里就無所事事、只知道舞文弄墨、頗有雅興的以沈澤棠為首的文人墨客們。這一派熱衷于與外國人“交流文化”的文人墨客乍一看是風(fēng)光無限,背地里可沒少被一些宣揚獨立自主新思想的報紙刊文登出來狠批痛斥,就連明地里也時常被另外一派反感此舉的清高文人罵個狗血淋頭。我跟顧蘊玉本來就無意多留,未料,小島光太郎今日卻是鐵了心的想要邀請我們留下一起游園品茶聽?wèi)?。直到被侍女引著走到面向戲臺的正中主位旁邊,我這才明白,原來不是小島想要挽留我們,而是宮本少佐想要我們當(dāng)這個“促進中日文化交流”的陪客。顧蘊玉饒是心里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但是看在宮本少佐的面子上,還是斂去了臉上不快的神色,一語不發(fā)的同我一起在戲臺前的雅座上坐定。下午的日頭正烈,即使頭頂綠樹成蔭,沾身旁坐著的少佐的光,身后也一直有低眉垂眼的日本侍女打著扇子,然而坐著不動都還是汗?jié)窳撕蟊场?/br>戲臺子搭在庭院里的空地上,在一片白晃晃的日光中,伴隨著胡琴咿咿呀呀的聲音以及喧囂的蟬鳴聲,這出曾經(jīng)名動四方的緩緩拉開了帷幕……在這片刺得人快要流淚的絢爛日光中,那個火紅艷麗如雍容牡丹的身影幾步出現(xiàn)在臺上,用那把幽咽凄婉的嗓音哀哀的唱著:“海島冰輪初轉(zhuǎn)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思緒卻在這哀怨萬分的唱詞聲中變得紛飛起來,那是我最不愿意觸及的回憶,也是我奉若珍寶的回憶。“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dāng)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哥哥只是在戲里面扮演一個女子而已……”“只要我的阿慎平安喜樂的快快長大……”我搖了搖頭,不想去看臺上的楊貴妃是何等的哀艷絕倫,偏過頭去,卻看見坐在我右手邊的顧蘊玉艷若桃粉的臉頰。他似乎無心聽?wèi)?,眼眸半開半闔,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我小聲叫了叫他,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