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她聲嬌體軟[快穿]、被軟禁的紅、青春期烏龍事件、【豬爪家族系列之一】斬不斷的咸豬爪、項真的群星閃耀時、你負(fù)了我、調(diào)教妻弟的日日夜夜(H)、快穿之劇情爭奪戰(zhàn)、喵祖師撩徒日常[穿書]、重生到靖康
經(jīng)看到鹿野醒過來了,頓時又是神情緊張的交頭接耳起來。一番爭論后,灰衣男人逼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瞪著鹿野結(jié)結(jié)巴巴道:“日、日本人,我知道你算是半個頭兒!你、你快點叫你手下那幫雜碎放了我家嬿兒,不然——”瘦小男人接過話頭,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不然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一個算一個!”我聽得也是云里霧里,忍不住問:“嬿兒是誰?”灰衣男人聽我這么問,眼圈發(fā)紅的握緊了拳頭恨恨道:“嬿兒是我的meimei,原本一直在酒樓里干著傳菜的差事,誰也沒想到,青天白日的,突然就被去酒樓吃飯的日本雜碎給綁了,還硬給我們家嬿兒安了個jian細(xì)特務(wù)的罪名,日夜拷問!”“這日本狗抓起人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天知道他們以拷問特務(wù)的罪名或明或暗的擄去了多少人、又糟蹋了多少黃花大閨女!真是天殺的!”我思及之前曾經(jīng)聽說過的有關(guān)于日本人燒殺擄掠、為非作歹的種種傳聞,也難免會搖頭不恥,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身旁這個冷冷清清的身影上,他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他白皙干凈的手上也曾沾染過骯臟不潔的溫?zé)狨r血嗎?胸口一陣凝滯惡心,我偏過了臉,不想再去看這個有著莫名親切感的淡泊青年。“左右嬿兒恐怕已經(jīng)是被糟蹋了,不如我們干脆——”瘦小男人干枯細(xì)小的眼縫里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一副欲殺之而后快的決絕表情。我察覺到了他想要殺人滅口的念頭,忙開口辯解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更何況嬿兒姑娘還被困在日本人手上……”一道冷澀清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打斷了我的話:“不關(guān)他事,你們放了他?!?/br>我詫異的望向鹿野,他什么時候會說中文了的?不對,他可是一直都聽得懂我們說話的?那兩個一身落魄的男人也是吃了一驚,遲疑的交換了一個迷惑的眼神:“這日本人竟然還會說漢語?!”這時,遠(yuǎn)處的屋子似乎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灰衣男人焦灼的拍了拍腦袋,說:“不好,我得去看一看,小鯉他……”瘦小男人也是驟然間回過神來,擔(dān)憂不已的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便緊跟在步履凌亂的灰衣男人身后走出去關(guān)門落鎖。我見他們二人離去,忙站起身便沖到門邊,試圖從里面找出可以開門的辦法,然而這種老式的木門卻是異常笨重結(jié)實的,一旦從外面鎖上,是無法輕易從里面撞開的。柴房里唯一的那扇窗子被木頭以十字形牢牢封了起來,當(dāng)真是叫人插翅難飛。我不得不回到原地坐下來,嘆了一口氣,只能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能從這里逃出去的別的法子。“對不起,連累你了?!?/br>意料之外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我訝然的偏過臉看了過去,只見鹿野依舊面無表情,一雙空濛剔透的眼睛漆黑望不見底。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問道:“你怎么會說中文?”鹿野只是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簾,無悲亦無喜的答道:“我本就不是日本人?!?/br>第22章玉佩一瞬間,我的心頭閃過許許多多龐雜又混亂的思緒。雨一直下,即使門扉鎖上了、窗戶也被封住了,卻依舊可以感覺得到一絲絲寒氣隨著縫隙漸漸滲了進(jìn)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而鹿野只是目光微垂,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雙手被束縛在身后的姿勢靠坐在潮濕的墻邊,總是沉默不語的嘴唇顯現(xiàn)出病態(tài)的蒼白。在這樣相對無言的沉悶氣氛之下,即便心中是有萬千疑問,我也只好通通的咽回肚子里。目光飄忽間,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明明是可以替鹿野松綁的。我不得不慶幸那兩個將我們綁來的男人的腦袋瓜子似乎有些不靈光,又或者是百密一疏,沒有將我放在眼里——要不然,怎么偏偏就忘了把我的手腳也捆上呢?在我剛剛起身朝鹿野挪過去的時候,他就抬眼看了過來,我多此一舉的解釋道:“我只是準(zhǔn)備幫你松開繩子。”鹿野用那雙剔透漆黑的眼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仿佛是要將我的臉盯出兩個大洞一般的熱度,就在我以為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的時候,他卻幽幽嘆息一聲,微不可聞的說:“那就麻煩你了?!?/br>我伸出雙手繞到他身后摸索上束縛住他雙手的繩結(jié),而這個姿勢頗有些別扭,看起來就像是我主動擁抱住了鹿野一般,雖然事實也差不多如此……屋外隱約傳來接連不斷、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似乎是被這聲音傳染似的,鹿野也忍不住受寒似的咳嗽了幾聲,一個埋頭的動作卻是更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手指早已解開了粗糲卻系得并不怎么高明的繩結(jié),我微微垂眼望去,可以看見懷中青年弧度美好的下頜。直到他從背后抽出雙手,我這才如夢初醒的忙松開環(huán)住他的這個姿勢,訕訕的退到一邊席地坐下。鹿野試探著活動著因束縛時間過久而有些僵硬發(fā)紅的手腕,似乎注意到了我飄忽不定的目光,他忽然開口安慰道:“不必?fù)?dān)憂,總有辦法逃出去的。”我不知道他這篤定與自信從何而來,只言片語卻奇異的可以給人以安定信服的力量,就像是一個讓人值得信賴與依靠一般的存在。不知為何,在這樣前路不明的灰暗時刻,我卻忽然憶起了一個時常會夢見的人,在稀少久遠(yuǎn)卻熠熠生輝的寶貴記憶里,那個人總是溫柔的微笑著告訴我:“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一直陪著阿慎、保護(hù)著阿慎的……”不,我猛地?fù)u了搖頭,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一無所知、懵懵懂懂的天真孩童,比起被人庇護(hù),我更愿意充當(dāng)一個保護(hù)者的形象。然而,那個我從小開始便暗自發(fā)誓長大后一定要細(xì)心保護(hù)的人卻早就不在了……始終緊鎖著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方才那個結(jié)結(jié)巴巴的灰衣男人帶著一身雨水走了進(jìn)來,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心情去注意我跟鹿野二人,對于雙手得到解放的鹿野更是視若無睹,只是心事重重的往我們面前的地上丟下兩個又干又硬的饅頭便想要離開。電光火石間,我毫不猶豫的起身撲了上去——未料,鹿野更是眼疾手快的一躍而起,抓住灰衣男人就直接使出鎖喉的功夫。掉以輕心的灰衣男人原本便只是個走投無路的平民百姓,哪經(jīng)得起鹿野這練家子的折騰,當(dāng)下便發(fā)出一聲悲鳴,白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鹿野遞給我一個眼神,我會意過來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門洞大開的屋外查看情況,只見這是一個簡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