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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同化,挾著強大力量的劍刃擊到他的輕薄卻堅實的劍身上,推著他的身體往崖邊倒去。埃文苦苦支持著,葉遲也不知怎么才能幫他——竹子對付魔植可能還有點用處,可對上附了光明魔法的長劍也比紙強不到哪去。沒錯,是魔力,劍上的魔力強大得不用閉上眼也能看到。葉遲心里一動,閉上眼感受著魔力的位置,冒險湊上去吸取其上熾烈得仿佛能化去一切的光明之力。這和他平常接觸的力量不一樣,但是照樣能吸收,而且這力量是外放式的,不必特意吸收就會順著他的呼吸闖入肺腑。如果不是之前吃了那粒晶石打通xue道經絡,涌入的力量都未必來得及吸收。劍上的光明越來越薄,埃文終于堪堪抵住那一劍,在懸崖邊艱難地站穩(wěn)了身子。對面的戰(zhàn)士也愣了一愣,動作中留出了一道空隙,讓他抓住機會離開懸崖邊緣,向著火圈中的馬修和尤莉亞沖了過去。劍風從他背后呼嘯著貼近,附在劍上的魔力已經燒到他背后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林間那群傭兵的圈子里忽然爆發(fā)出強大明亮得連陽光都淹沒了的光柱,與更遠處山間升起的光柱相呼應,在空中凝出了繁復而耀眼的魔法陣圖,籠罩在空中那條水晶般巨龍上方。明亮到刺目的光芒灑落在整片奧西烏斯山脈,那只龍就像是被困在琥珀中的飛蟲一樣無力困頓。在漫天傾落的光華之下,尤莉亞的烈火防護壁被白光澆滅,露出極為疲憊虛弱的兩個人來。埃文拼盡全力避過了背后這一劍,和尤莉亞他們僅僅數十米的距離卻遠得像隔了一片山峰一樣。那片火墻落下時,尤莉亞身上忽然冒出一道白光,整個人在光芒中撕成碎片。馬修的慘叫聲回蕩在整片山崖,埃文腦中一片空白,揮劍沖了上去,替他擋住了那個傭兵劈下的長劍。就算是有葉遲吞食了劍上附著的魔法,埃文那把劍也已經承受不住巨大沖力的摧折,斷成了兩半。他被沖得倒退了兩步,手掌因為挫傷而裂開,臉上胸口沾滿了鮮血——對方的長劍割入他肩頭時,馬修忽然握著劍沖了上來,向奔牛一樣撞開了對方。這一刻,頭頂魔法陣中困著的水晶巨龍忽然動了。它發(fā)出無聲的長嘯,整片山崖都為之震動,本就出現了處處崩裂的山體忽然有幾處陷落了下去,而那些刺入空中的白光也在龍威之下搖搖欲墜。空中閃耀的魔文和粘稠的光牢一點點破碎剝離,巨龍的翅膀在空中緩緩揮動,般的威嚴扣住了整片山脈。從他們身邊那道白光升起處,整片地脈都為之碎裂崩潰。而那些布下魔法陣的人也像是受了什么反噬,源源輸出的光明之力猛然暴走,包圍了主人的身體,撒扯著他們化作沖天的白光消逝。埃文被白光刺得睜不開眼,腳下磕磕絆絆,隨著地面的搖動不停倒退,企圖找到平衡。那個開始在崖邊襲擊他的劍士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卻失去了攻擊的欲丨望,憤怒地看著空中的巨龍低吼道:“這該死的魔龍,必受主的誅戮!”隨著他的詛咒,地底響起了雷霆般的隆隆聲響,埃文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體都隨著裂開的地面沉了下去。他腳下的石頭在墜落中化成了碎塊,劈開的山縫越裂越寬,沒辦止停住落勢。他忽然想起懷里的魔寵,用力翻了個身,后背朝下,摟緊懷里的書包,摸著葉遲柔軟溫暖的短毛,喃喃叫著“阿格利亞?!?/br>從這么高的山上落下來,他是不可能幸免了,他們之間的主仆契約也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解除。如果這個小東西還能活下去,在這片山里當一只逍遙自在的魔獸也不錯??墒前⒏窭麃啿懦錾鷽]多久,還這么脆弱,沒人照顧真的活得下去嗎?埃文盡量蜷起身子,雙臂護住葉遲,看著頭頂明亮至極的天空說道:“活下去,阿格利亞?!?/br>被他圈在懷里的葉遲卻狠狠搖了搖頭,向他,也向自己保證:“不會死的!”上輩子他還背了一整本GMAT單詞才死的,這輩子還沒學會口語,怎么能就摔死在這種地方!他雙手緊抓著埃文的衣襟,目光落在下方的懸崖上,召來竹子橫生在崖壁上。他們下落的速度極快,有時召來竹子,他們就已經落到了更下方;有時埃文恰巧落在竹竿上,卻又因為重心不對,一下子從旁邊滑落下去。好在竹竿富有彈性,頂上的枝葉也算繁茂,他們撞斷了七八竿竹子后,下落的速度終于減緩了,而地面也近在眼前。葉遲也不再弄竹竿,召了滿地竹葉和細嫩的竹枝做緩沖,總算是沒讓埃文直接摔斷骨頭。可竹葉畢竟不是充氣墊,他們兩人落地時,地面上還是響起了一聲清晰的撞擊聲,而后埃文就直接暈了過去。葉遲從他緊緊合在一起的手臂里爬了出來,擔憂地伸出前爪,用掌心的rou墊去試他的鼻息。——謝天謝地,他還有氣息。葉遲又很不專業(yè)地扒開了埃文的眼皮,可惜光線太暗,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問題。他又搭了搭脈,覺著雖然不算很容易摸出,但至少一直在跳,并沒有斷絕的危險。長時間昏迷對身體也是不好的,要是有風油精就好了,沒有的話起碼也得來口涼水。葉遲從埃文腰間摸出了空間袋,可是他這副身體只是只普通的熊貓,打不開那只袋子。他只好用爪子和牙齒撕開腰帶,鉆進他的懷里和袖子里亂翻,差不多把那身衣服都扯爛了,總算是摸出一瓶留在外面的精力藥水。他咬開瓶口的軟木塞,伸手扒了扒埃文的嘴唇,忽然看到自己爪子上一片臟污,還沾著碎裂的落葉。這么臟的手怎么能摸人家的嘴呢?葉遲用力在衣服上抹了抹掌心,弄出一小根竹枝來當成壓舌板,壓住埃文的舌根,把那瓶藥水一點點倒了進去。他從沒伺候過病人,生怕倒水時一個不小心流進氣管里,只敢一點點洇濕他的口腔。這一瓶藥水灌下去,他的胳膊都舉得有些麻木了。不知道是藥力還沒行開,還是少年傷得太重,一瓶藥水灌下去,他還是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葉遲又弄了一片竹葉蓋在埃文身上保暖,聽了聽他的心跳,就決定到處看看情況——至少弄點水和吃的來。他自己一只熊貓,有竹子吃就能活命,可是人類是不能吃竹子的,連竹葉都消化不動。葉遲挑了個方向,順著山壁往外走。滿地都是石塊和樹枝,有些要用竹竿搭座橋才能爬過去,路途也算坎坷。越往前走,頭頂的天光也越發(fā)黯淡,但那并不是因為天色晚了,而是因為他不知什么時候起,就走進了山腹中自然形成的一座山洞里。貝爺的荒野求生節(jié)目里好幾次都演過,山洞里是找到食物的好地方,別的沒有也得有點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