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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以為你保個大媒的!”“……”蕭煜偏開頭,躲掉他的手,更羞更惱,“別摸我的頭!又不是小孩子了,摸頭做什么!”廖秋離還笑,越笑越大聲,笑得歪出一邊去,邊笑邊擺手,笑的同時還得說話,那話說出來帶笑音:“……哈哈,你比我足足小了五歲呢,不論身份,你幾時都該喊我一聲‘哥’!還說不是小孩子,哈哈……不行,今兒不用吃晚飯了,笑都要笑飽了?!?/br>說自個兒不是小孩子的蕭將軍,生生被他氣得跟個小屁孩兒似的鬧脾氣跑了!廖秋離好不容易剎住笑,追著他走,進內(nèi)院里哄二十歲的小屁孩兒去。這邊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那邊別別扭扭地提了許多條件,什么“給做飯吃”啦,什么“今晚留下暖房”啦,這邊都答應(yīng)了,那邊才臭著一張臉擺過頭來對著他。答應(yīng)給做飯吃,這就開始動手了。先問那個要吃些什么,那個說,不要太麻煩的,貼一鍋小餅子就可以了,我買了幾斤小魚,熬了配餅吃就挺好。還挺會吃!貼餅子,那鍋一旦過熱或是不夠熱,餅子要么糊了要么夾生,熬小魚,一不小心那魚就熬散了,吃到嘴里滿是苦味。這是存心的吧?知道這東西不好弄,為了找補這么一下子,特地點些難做的叫他做。還說不是小孩子,那惱了就要找補的性子,哪點像個長成了的大人?罷了,反正自己比他大了四五歲,大的讓著小的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就拿個盆攪玉米面去。兩人在灶房內(nèi)忙活,廖秋離和面,蕭煜生火、拉風(fēng)箱,控好火候,貼好餅子,熬了小魚,端出堂屋,兩人對坐吃晚飯。邊吃邊聊這幾年的經(jīng)歷,蕭煜慣常的報喜不報憂,說的都是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順當(dāng),廖秋離靜靜聽他說,并不插話。他知道他必定有所隱瞞,但他不愿意說的,自然也有不愿意說的因由,聽著就好了。兩邊五年不見,說來話長,直說到夜深了才起身回去歇息。蕭煜說就一間主房,咱們睡一起吧。廖秋離沒多想,就是把他當(dāng)個少人疼的可憐孩子,或者是當(dāng)成自家弟弟,孩子或者弟弟,睡一起有什么問題當(dāng)然沒有。這就睡在了一起。蕭煜睡外邊,廖秋離睡里邊。聊了大半夜了,廖秋離實在犯困,迷迷糊糊要睡著的當(dāng)口,忽然覺著有一只手在自己臉上游移,從臉頰游到了鼻梁,又順著鼻梁游到了雙唇,動作很輕,然而很狎昵,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渴切。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又困得要死,就沒搭理它,誰知又過了一會兒,那只手爬到了脖頸上,漸漸摸到了胸前,停在沒看頭也沒摸頭的兩點上,摸得他直發(fā)癢。怎么回事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瞎摸弄什么呢!“小栗子你在摸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覺……”他就是迷迷糊糊一說,那位一聽,膽汁都嚇出來了!趕緊把手縮回去,背轉(zhuǎn)身半天不敢動彈。二十歲還沒開過葷的雛兒,偷起雞摸起狗來總是比較艱難,略微小嚇一跳,那顆心都怦怦的,膽子畢竟還沒練出來。軍旅當(dāng)中倒是有營妓來著,但他從來不碰,他覺著這種事情應(yīng)當(dāng)和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做,不然沒意思。如今和放在心尖上的人同睡一床,戰(zhàn)戰(zhàn)兢兢摸兩把當(dāng)作投石問路,誰想那石頭剛投下去,砸出了一星半點耳熱心跳,就彈回來打了他自己的臉,還能怎么樣,只能立馬撤手裝傻了。膽子雖然沒練出來,心卻沒那么容易就死了。接下來一個多時辰閉著眼睛裝睡,一定等到身后那人睡得沉了,這才轉(zhuǎn)回來,偷偷摸摸的把手探過去又摸了幾把。廖秋離困得睜不開眼,隨他去作怪。行,自己一夜不睡換手上“開小葷”,好歹也是rou么。但老這么下去可不行,他都二十了,廖秋離也二十四了,他可沒自作多情到以為他至今未娶是在等他。他也曾問過他為何至今未婚娶,挺忐忑的等他回話,他說,嗐,忙著畫畫就夠了,哪顧得上來找呢,再說了,我前邊還有三哥四哥,他們的事兒比我的急多了,爹娘即便要逼,那也先逼他們倆,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這兒。我爹也是二十八了才娶的我娘,不著急,一著急一胡亂,萬一錯過了命定的主兒,那多不好。誰是你命定的主兒?蕭煜忍不住要問他。緣分的事兒,誰說的好呢。他倒是輕描淡寫,一句沒譜的話又把那位的心吊在了半空中。怕呀,怕他某月某日當(dāng)真碰上他那“命定的”,自己這份說不口念想連一線生機都沒了。不是沒想過用強的,但依著廖秋離那看似綿軟、實則剛烈的性子,說不定他們兩人從此落入他爹和他娘的套路當(dāng)中,一輩子相互折磨,不到閉眼那天不得解脫。想要水滴石穿,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想要弄“霸王”,沒那個膽子。二十歲的蕭將軍衣帶寬了,也憔悴了。他這兒正惆悵著傷春悲秋呢,打岔來了。打岔的名叫陸弘景,也是個將軍,不過蕭煜是主將,他是副將,兩人年歲相當(dāng),一同入軍伍,一同戍邊,一同打北戎,一同出生入死,一同往上升,到了最后一同守虎牢關(guān),一位主一為副,破鍋配爛蓋,王八配綠豆,就跟門神兩邊站似的,有你的地方鐵定得有我。兩人這交情,那叫不打不成交。初入軍伍的時候,兩人分在同一隊里,一個覺著另一個天生一張狐媚的臉相,肯定不耐摔打,肯定是托了誰家的后門進來的,進來了以后肯定得拖他們這一隊人的后腿,所以對他一直沒有好臉。另一個覺著那個滿頭黃毛,一對金銀妖眼,一看就是西域那邊過來的蠻子種,而且這貨說話向來嘴毒,什么好話經(jīng)了他那張嘴就跟下了一趟十八層地獄似的,誰也別想落著好!相互看不順眼了吧,遲早要打一架,入軍伍的第三天兩人就打起來了,是真打,黃毛提著兩只拳頭照著那張狐媚的臉上狠揍,別揍邊罵:“揍你個小舅子的!別以為你生的好老子就不舍得打你!告訴你,照打不誤??!”。被揍的那個啐掉一口血沫子,不動聲色任他罵隨他揍,等他稍稍松了勁,他再從地上彈上來,一頭撞向揍他揍得正過癮的黃毛的腦殼上,撞得黃毛眼冒金星,從前腦門一直疼到后腦勺,捂著腦門罵:“你個小舅子的!這么撞我你不疼啊?!舍得孩子套狼啊你!”,他罵他的,人家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往地上一摔,揀直走了,多一句都不屑說的。好,愿打服輸,打架沒贏你,不等于其他地方找補不回來!且看我秋后算總賬!陸弘景愛賭,賭大小、推牌九、搓麻將,樣樣熟,沒條件時拔根野草來斗草他也能比個輸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