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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日后不要再提燕國的任何人或事……” “到了此時,你覺得我還與此事無關?”珂玥忽得笑了,她目光沉沉,說得平靜,“在我和親時,怎不曾聽你們說燕國與我無關?” 敬玄一時無言,后站起身來,他越過珂玥看向外頭,喝聲喚來宮人,“讓正殿的三位大人先行回府休息?!?/br> 宮人領命退下,敬玄從主位上下來走向珂玥。 他走至珂玥面前,端詳珂玥許久后怒意漸漸消散,只是疲倦的眉間一直緊擰著,隱忍道:“jiejie,我知道你一下子忘不了他,但你不要讓弟弟為難?!?/br> “敬玄,我說過,我回陳,不單單是為了趙容祁?!彼斎粨内w容祁,但她并不覺得敬玄如此做是正確的。 敬玄在利用周國,周國又何嘗不是如此?他所設想的,周國難道不清楚嗎,周國實力不容小窺,即便他與燕是交戰(zhàn)時,他對陳也不會有所松懈。 “夠了。若還是這些舊話,那我的回答也是一樣?!本葱荒蜔┑拇驍噻娅h。 珂玥看著敬玄不悅的樣子,話到嘴邊一凝,頓了片刻后又道“我明白你與師父所謀的是為了陳國,可是燕陳近鄰,燕若失之,陳又何存?” “陳國國力尚弱,只怕無力攪翻這池水,到時反被拖入其中?!闭f罷,珂玥垂目。 周的野心已經開始擴大,燕周之戰(zhàn)難以避免,燕不主動便會失去先機,如今她既想趙容祁安然無恙,又想陳國安好。 事已至此,該說的她都說了,是她太幼稚,妄想幾言便換來太平。 “若敗的是周,燕一國獨大呢?”珂玥說的敬玄自然想到,只是趙容祁既然有能力先發(fā)兵,便說明是不容小窺的。 珂玥聞言,手暗自握緊了些,良久后對敬玄正聲道:“若我說趙容祁永遠不會對陳下手呢?”說完,她忽視敬玄的復雜眼神繼續(xù)道,“前提是我們助燕伐周?!?/br> 敬玄不可思議地凝視著珂玥,眼底神色難以捉摸,端詳許久后他蹙眉道:“jiejie可知自己在說什么?”他側過身不忍道,“若是趙容祁為了jiejie放棄他所求的,作為弟弟我為jiejie高興,但同樣作為君王,我并不認為他會如此?!?/br> 他費了那么多心力,忍辱負重才換來如今的一切,他不可能因為珂玥一句話就拿陳國去冒險。 “所以,還是拒絕助燕是嘛?”珂玥沒有要與敬玄證明的意思,只向他確定心意。 敬玄負手背對著珂玥,并沒有立即回答他,沉默許久后淡聲喚殿外宮人:“來人,送長公主回宮!” 宮人很快入殿,走到珂玥身邊,珂玥看著背立著的敬玄,靜靜看了許久后無言轉身隨宮人回宮。待珂玥走后,殿中的人依舊獨自站了許久。 珂玥回到寢宮,所有宮人縮著身子站在一旁,都認為長公主又惹陛下不快,皆恭恭敬敬地候著,生怕多做多言惹得她不快。 可她只是一臉倦容的回了殿,說不上是喜是憂,淡漠的樣子和敬玄又像了幾分,宮人雖放心了些,卻更怕了。 珂玥以就寢為由遣散了眾人,但是她卻一直沒睡,待夜深,她從榻上起身坐在床沿邊,她靜坐著環(huán)視著黑夜中的長璉殿。 夜里的長璉殿顯得越發(fā)寂靜空蕩,冷月微弱的霜白探入,珂玥借著晃晃月光仔細留意著殿中一切。 一方椅榻母妃曾在此看書,圓凳是敬玄胖呼呼的小身子坐在上頭晃腳,書桌角落下,她抱著敬玄忍著痛躲齊妃的宮人,窗下是念桓讓墨色飛入帶給她的吃食,望向外頭,似乎是師父讓她背書,她磕磕巴巴的背不全…… 周遭一切如此熟悉,但她知道都已不是曾經的模樣,不知看了多久,當望到殿外微弱燭火時,她收回心緒,悄然將眼中淚水擦去,起身換衣。 珂玥放輕動作,對著衣箱底翻了好久,終于在底下找到了一套男子衣物,她換好衣服,束腰時竟然有些緊。 珂玥低頭看了看,手上動作一凝,她不過是去燕國待了大半年,也未見吃了多少東西,怎還胖了? 記起趙容祁向她推糕點的樣子,她無奈的笑了笑,收拾了一些碎物后到案桌前握筆想寫些什么,心底情緒翻涌著,然而提筆許久只寥寥寫了幾句便收筆了。 寫好后珂玥取了短劍緩步走向殿后方,開了窗左右探了探,確定無人后便翻身出屋,向著熟悉的路線輕聲走去。 珂玥躲過守衛(wèi)出了長璉殿,她沒有先出宮,反倒繞了遠路去向陳太后寢宮。珂玥站在門外望了會兒,猶豫再三還是沒能走入,半響后轉身向出宮的方向而去。 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逃出宮去玩,不同的是,大多數情況念桓都會在旁陪著她,而此時,僅她一人,大抵以后,她也無法回來了。 從離開燕宮起,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既無兩全法,那便讓她去陪他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瑟瑟發(fā)抖前來更新QAQ,蟹蟹大佬們看文。 我的太子終于要上線了,親媽的長嘆?。?/br> ☆、相見(一) 天亮城門一開,珂玥趁宮人還未發(fā)現時,便快馬出了國都。在宮人報于敬玄后,他立即派人追尋,所以她的時間并不多。 她在城門外的茶攤打探到燕周在何地交戰(zhàn)后,便一路向邊境而去。 但讓珂玥放心得是,她猜想追尋她的人馬并不會很多。 因為她是敬玄剛封的長公主,逃出宮去燕軍,若是傳出去,于皇室于她以后的名聲不利,所以珂玥才會放手一搏,猜想敬玄追捕他的人馬并不會大張旗鼓。 珂玥快馬數日后,更加確定了這一想法,但追尋的力度比她所想的還要薄弱,除了遇上追軍幾次外,她的出入皆無阻,驛站換馬也絲毫未有干擾,乃至出陳邊境,雖有小麻煩但還是放行了。 這令珂玥生疑,但她沒辦法停下來。戰(zhàn)事遠在燕與周臨界地,她必須日夜兼程走最近的路。 燕周之戰(zhàn)比珂玥想象的還要麻煩,在陳國境內時,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她也從而得知,此戰(zhàn)雖惡,但目前燕略處上風。 這令珂玥松了口氣,但行程依舊不敢放慢。一停下,她就忍不住去想趙容祁如何了,他受過傷,上戰(zhàn)場會不會有影響? 每每如此時,她焦慮無比,起身停止休息又翻身上馬,趕往下一個地點。 然而,她在走,燕軍也在前行,出了陳國行過交戰(zhàn)之處,戰(zhàn)后的滿目瘡痍令她心有悸而無能言。 令她欣慰的是,燕軍勝戰(zhàn)后之地,對降者與城中百姓十分善待。 她想她是不喜歡戰(zhàn)事的,但她知道在這亂世中,有些東西無法避免。明知周國虎視眈眈,若趙容祁不先行出軍,待到周國妥當時,一切為時已晚。 珂玥行了近一月多后,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