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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力,論財力,燕國遠(yuǎn)勝各國,而軍隊,與周國相比也并不弱?!辩娅h語氣也冷了幾分,正聲道,“我不是為燕為趙容祁而來,而是不想你得來的帝位這么快便受動蕩?!?/br> “所以,燕國更需要削弱!”敬玄語氣激烈了幾分,厲聲說,“只有周國才能如此,若是不加以阻止,陳國岌岌可危?!?/br> “我們與周國相距萬里,相比燕,周更令人放心。燕周大可相爭,最好爭戰(zhàn)不斷,屆時,不管它那一方得勝,我們陳國,也不再是當(dāng)初弱小的陳國?!本葱鹕?,指了指外頭,“jiejie,弱小的人只能掙扎,強(qiáng)大了才可以抗衡,所以我們要不惜一切奮力一搏?!?/br> 趙容祁自幼跟在燕先帝身邊長大,念常青說燕先帝是一位極有野心之人,他不出軍只是他知道時機(jī)未到,所以他將一切放在趙容祁身上,趙容祁所表現(xiàn)出的,也正如念常青所料。 敬玄如今一切得來不易,他怎會因珂玥幾句話就信趙容祁不會對陳出手? 珂玥此時也意識到這點(diǎn),所以沒有再與敬玄爭下去,敬玄見珂玥不說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好,嘆了口氣后便快步離開。 敬玄走后,殿外的宮人聽到動靜向殿內(nèi)探了探腦袋,殿內(nèi)珂玥一動不動的在原位坐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此次爭吵,宮人間私下腹議了好久,都以為長公主惹陛下不快,珂玥因此得了幾日的清凈,可幾日后,敬玄下旨封珂玥為君陽長公主,不僅在宮外賞了府邸,宮內(nèi)還為她繼續(xù)保留著寢殿,并賜了許多珍寶,便再也無人敢胡亂猜測。 珂玥只是接了旨,對敬玄送上的東西也毫無興趣,照例留在長璉殿。但她見敬玄和念常青卻更加頻繁了,不管二人有沒有空,見不見自己,鐵了心般都要前去。 念常青自然躲得自如,但敬玄卻招架不住,無奈下,只好下令限了珂玥的進(jìn)出。 如此一來,人越發(fā)的安靜,有時望著窗外某處,一坐便是許久。 念桓自回陳以來,從不曾來過珂玥寢殿,只是夜里有時會偷偷進(jìn)來看她幾眼,可從不露面。但如今她這般安靜,倒讓他不安得很。 他走入珂玥的長璉殿,見她坐在長廊下,不知看著什么,他走路的腳步便更輕了些。 “初春了,要不要去我莊子看墨色?”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對珂玥說。 “我竟回陳如此久了?!辩娅h沒回頭,似在念桓進(jìn)入時便知道般。 念桓走至珂玥身邊坐下,倒一杯茶,淡淡道:“還不夠久?!边€不足以讓她忘記趙容祁。 珂玥明面上雖從不過問燕國狀況,可他知道私下她都會打探燕國消息,甚至是周國。 “燕國近日之事,你可問了?”念桓不與珂玥多說,直接了當(dāng)問她。 珂玥看他一眼,無奈道:“你明知道我被敬玄下了禁令?!?/br> 她確實一直都有燕的消息,她知道趙容卿因江貴妃免死,被封到蠻荒地做個被限制的閑散王。也知道燕帝重病,現(xiàn)今燕國幾乎是掌握在趙容祁手中。 可自從被敬玄限制了自由,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不知道趙容祁的近況了。 趙容祁喝完手中的茶,將茶盞放下,抬眼看向珂玥,淡聲道:“燕帝病逝,趙容祁即位,林央為后?!?/br> 如他所料,珂玥面上有了異色,沉默了許久,他知道此事不需要他說什么,珂玥心中已然有了芥蒂。 “還有……”念桓頓了頓,為珂玥遞上一杯清茶,“燕周已開戰(zhàn),趙容祁親征?!?/br>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看文~么么噠(づ ̄ 3 ̄)づ 蟹蟹可愛[暖陽下的葉子]的營養(yǎng)液~ ☆、決斷(一) 念桓舉著茶盞,珂玥看向杯中盈盈清茶水,沉默許久才伸手接過。茶水因她的動作在杯中晃了晃,她將茶盞握緊了些,如同在極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波動。 念桓目光一直放在珂玥身上,看著她端起茶喝了一口,雖她一直在忍,但念桓還是察覺到她的慌亂。 “他……”珂玥輕聲開口,唇間動了許久,欲言又止似有許多話要說,可對上念桓的目光,又沉默下,良久后才蹙眉復(fù)問,“已經(jīng)開戰(zhàn)多久了?” 念桓聞言,輕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不問問他封后之事?難道不想知道他在你走后,是為你開脫還是借機(jī)將你廢了?” 珂玥的手緊攥著衣裙,收回目光,苦笑道:“這便是你來與我說此事的原因?” 念桓并未回答,只是眼底神色越發(fā)復(fù)雜。 “問與不問會有何不同嗎?”珂玥說話聲很輕,面上看不出愁容,可絲毫沒有歡愉之色,“我已回不去了。” “回不去?”念桓嘲弄一聲,“你說你回國是為了敬玄為了陳國,可到底為什么回來,你我皆清楚?!?/br> “玥兒,你知道嗎?你說你要回陳時,我是真的很高興?!蹦罨感σ獾ィ抗庵袔追职Q,“即便我知道你回來的原因與我無關(guān)?!?/br> “止?!葱俏业艿?,而你和師父也是我的親人?!辩娅h不忍與他對望,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只好與他直說。 “親人?”念桓呵笑一聲,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字,“何其有幸?!闭f罷,手中一用力,捏碎了剛舉的茶杯,碎片劃出血口刺入掌中,血很快流出。 珂玥見狀,皺了眉頭,趕緊拿出帕子為他包扎,可剛伸出手念桓便躲過,珂玥面上更加不悅了,厲聲道:“這若是你撒氣的方法,那你大可將這長璉殿所有的杯子都捏碎了?!?/br> 念桓仿佛沒有痛覺般,淡然將受傷的手垂向一旁,垂眼看著珂玥正色道:“我做了任何事都是自愿的,所有后果也是甘之如飴。這杯子是,你也是?!?/br> “止?!辩娅h不忍見念桓這般模樣,先前的厲色散去,低低喚了他一聲,示意他莫要再說。 “我知,你做的也是你心甘所愿的,可那趙容祁,何處值得你為他這般!”念桓無視珂玥的打斷,繼而冷然道:“你可知,燕周之戰(zhàn),是趙容祁先發(fā)兵的?” 說罷,珂玥如他料想般的詫異,她的眉緊皺,回身看著他,“是燕軍先討伐的?”即便趙容祁在燕根基地位牢固,可畢竟剛即位,竟這么快就向周動戰(zhàn)爭。 果然是燕國已經(jīng)運(yùn)籌許久了。 “是?!辩娅h的反應(yīng),念桓感到滿意,語氣平靜了些,“玥兒,我們所擔(dān)心的并不是憑空的私欲而已?!?/br> 珂玥沉默,念桓看著她,心底里在等這她說些什么,可珂玥無言許久,念桓握緊了茶杯,又道:“玥兒,莫再與趙容祁來往了。” “我和他,早已斷了?!辩娅h淡然回答著念桓,眼底思緒卻不知是何。 “趙容祁是何人,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你?”念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