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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經(jīng)很累,堅持著講完了,也講得很棒?!?/br>“可是她講完以后,那個大單位卻強行把講座結(jié)束了,根本沒有留出商品簽單成交的時間。我mama獲得了講座的辛苦費,但是她們需要的并不是辛苦費,這場講座她累得要命,卻白費了。“跟她一起的阿姨想沖上去跟對方負責的領導理論,我mama卻阻止了她,只對那領導說了一句感謝,就帶著我們離開了。那個單位的領導一直都很愧疚,因為那是最上層的安排。后來,那個領導跟mama成了好朋友,也給mama的公司介紹了更好的機會?!?/br>“方圓圓,你聽得很專心啊,mama說,一般邊聽邊點頭的,就是沒有百分百專心聽的。如果真的在用心聽,哪會顧得上點頭?!?/br>方源被說得有些面紅,但他絕不承認自己認真的根本原因,是為了從側(cè)面多了解沈雁鳴一些。“回去的路上,mama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們說,有的東西,實在得不到的就放棄吧;有的錢,實在追不回來的就算了吧。有這個糾結(jié)和自我傷害的時間,還不如去做更多的事,這何嘗不是給自己積累經(jīng)驗、逐漸成長的過程?!?/br>方源聽出來了,沈雁鳴又在找機會開導他關(guān)于楊睦的事。方源認為自己真該感嘆沈雁鳴的堅持,連說自己的母親的事情時,都不忘帶上方源。方源許久不語。沈雁鳴打開手機,裝模作樣地刷微博,桂花的香氣環(huán)繞在他的眉梢眼角,他那時不時眨動的眼睫毛上,煽動著比桂花還要甜醉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方源扭頭過來,拂去沈雁鳴頭發(fā)和肩膀上的桂花瓣,仿佛在整理著沈雁鳴和他共同的小世界:“我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沈雁鳴:(⊙?⊙)哦呀~在這月圓之夜,走到裕江邊的我,好像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方源:[緊張]想起什么?沈雁鳴:(ㄒoㄒ)/我們今晚的英語作業(yè)沒做呢還!方源:天哪嚕??!……等等,(。_。)你不是幫王老大改作業(yè)的男人嗎?明天你必須閉著眼睛給我記個A,不然你上一章打我的事情我絕不會就這么算了╮(╯▽╰)╭沈雁鳴:(@ ̄ー ̄@)為了表達對于上一章欺負你的愧疚之情……我只給我自己打個A-吧……第55章神奇時鐘沈雁鳴很是享受地半瞇著漂亮的眼睛,坐著一動不動,感受著方源的手在他身上蜻蜓點水的動作,仿佛日月足夠悠長,沐浴在方源的目光里可以過一輩子。待到方源把花瓣摘完,一顆心里的陰霾也像是摘干凈了,變得敞亮敞亮的:“我會好好愛護我自己的。要不然,哪天我找到了我要用心去照顧的人,如果我自己都是一把下雨天漏雨的傘,他也會跟我一起被淋濕。”“要不你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吧?”方源被問得有些驚愕,臉頰上飛起了薄薄的紅云。沈雁鳴抬手,用手背輕輕碰觸方源的臉,優(yōu)雅卻又賴皮地笑道:“我想今晚下自習以后去吃夜宵,可是忘記帶錢包。今晚你當我的金主好不好?我要吃餛飩,加辣,我要喝檸檬奶茶,我要吃那家最多人排隊的烤魷魚。我還要來一盤麻辣小龍蝦……”方源噗嗤一聲笑出來。“好!撐不死你?!?/br>*****臨近段考,人人沉浸在緊張的復習中。沈雁鳴卻不慎在晚上踢了被子,著了涼,雖然也在埋頭看書,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坐上公車的時候,強撐了一天的沈雁鳴已經(jīng)疲憊不堪,光是站著都能睡著,更別提找到座位之后了,簡直是挨上椅子就去見周公,手中還抱著書包,護著自己的小腹,一看就是怕冷,雖然已經(jīng)穿得不能更多了。他倚靠在方源肩膀上,盡管方源的肩膀與他相比略顯單薄。方源只好勉力坐直,就算沈雁鳴沉甸甸的,他也全程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哪怕動那么一下,生怕沈雁鳴被他弄醒了。剛上高一的時候,方源自己坐公車的時候也愛打瞌睡,睡著睡著坐過站,又悻悻地穿過馬路往回坐,也是常有的倒霉事。后來,方源坐公車的時間長了,大腦養(yǎng)成了一種慣性,他睡過去之后,每當自家的前一個站的站名報了出來,他的大腦就會自動識別,讓他悠悠地及時醒轉(zhuǎn)。方源問過幾個經(jīng)常坐公車的朋友,他們也有這樣的情況,這大概是大腦內(nèi)的奇妙生物鐘,讓他們就算再怎么打瞌睡,也不會坐過站。到了既定的時間地點,大腦就會提醒自己的身體——你的家到了。沈雁鳴這一生病,方源似乎就變得不愛睡了,他似乎產(chǎn)生了奇怪的責任感,讓他用一種很簡單很隱晦的方式寵著身邊的大男生。他拿著一本袖珍單詞本坐在座位上,用單手翻頁,無論公車怎么搖晃也巋然不動,時不時還把那本書倒扣著放下,用手指輕柔地托一托沈雁鳴的腦袋,讓他的頭別從肩膀上滑下來。沈雁鳴的家比方源家要多四個站。方源很討厭叫醒沈雁鳴的過程,但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方源才容許自己扭過頭,從一個艱難的角度偷看沈雁鳴,看他那張睡得香甜的白凈臉龐,和在睡夢中輕輕顫動的睫毛。這個人美得像一座漢白玉的橋梁,通向鮮花盛開的彼岸。沈雁鳴睡得太沉,方源搖了兩下都沒醒,方源實在是不忍心再叫醒他了。方源想,要不要干脆把腦袋也倚向沈雁鳴,假裝自己也不小心睡著了,然后到了沈雁鳴家的那一站,才狠心叫醒沈雁鳴,滿臉遺憾實際上滿心歡喜地跟沈雁鳴下車。方源沉浸在自個的幻想里,傻乎乎地笑著,沈雁鳴卻醒了。幾天下來,沈雁鳴都表現(xiàn)得特別神奇。無論公車開得快或是慢,無論那天公車司機是否偷懶沒有按報站按鈕,沈雁鳴都像腦袋里裝了個小鬧鐘一樣,會在方源那一站之前剛好睡醒,哼哼兩聲,抬起頭來,迷糊地揉著眼睛:“這是……我家到了?”“是我家的站,”方源臉上泛起了不易察覺的寵溺之色,“我要下車了?!?/br>“嗯?……那好的,圓圓,拜拜。”沈雁鳴嘴里雖是這么說,卻又把腦袋搭到方源肩上。“我要下車了,你別再睡了,免得錯過自己家?!狈皆床煌嵝岩痪?。“好~”沈雁鳴軟軟糯糯地一笑,那張因為生病而泛紅的臉上,還帶著方源肩膀上的體溫。面對著這樣天使般的笑容,方源的心就像是暴露在太陽底下的巧克力,軟成濃郁的一灘。方源下得車來,喬裝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等公車開動了,他就停住腳步,目送著公車遠行。他弄不明白,為什么沈雁鳴每次都在錯誤的站點醒過來,還不止一次地說“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