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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討好地說:“爸爸,爸爸別揪了,小白好疼的喵?!边呎f邊在他胸前蹭了幾下。以前小白做錯事時,也是這副表現(xiàn)。可現(xiàn)在許約心里涌起的是和先前不同的感覺。那聲“爸爸”讓他想起以前每次抱著小白時,都會這樣說。那時的“爸爸”只是他下意識對著愛寵時的自稱,這時從小白嘴里聽到,卻覺得微妙得很。有一種想要“犯-罪”的沖動。白樺什么也沒發(fā)覺,他雖然已經(jīng)化身成人,畢竟本體是貓,在人類社會里活了幾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根本不懂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因為法力耗光了啊,”他苦著臉解釋,“我變成人以后,發(fā)現(xiàn)身體里有一股能量能任我調(diào)動,我就是靠著那股能量掩蓋住了耳朵和尾巴,像普通人那樣生活著??墒悄枪赡芰刻倭耍m然我很努力地修煉,還是不夠用,最后就沒了。”沒辦法再做普通人,只好默默離開。臨走前,還替他這個主人著想,想幫他對付那個競爭對手。許約把少年緊緊攬在懷里,在他的貓耳上輕輕吻了一下:“小白,跟我回去?!?/br>白樺抖了抖:“我才不要被燒死……”“有我在,誰敢燒你?”“好多啊,除了你,在那個大房子里沒人喜歡我?!鄙倌暾f。貓的直覺很靈,對其他人的好惡尤其敏感。他這么說,其實并不算錯,不論是貓身的小白,還是人形的少年,在宅子里并沒什么人看重他。甚至許約都不喜歡他。男人低聲笑了笑:“你不喜歡那里,我?guī)闳e的地方。放心吧,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br>少年眼睛亮了起來:“真的?”許約想象得到,如果此時的少年還是當初的小奶貓,嘴唇邊的小胡子肯定一翹一翹地。“真的。”他忍不住在白樺的脖頸上深深吸了口氣。少年被他吸貓吸慣了,倒不覺得這動作出格,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可我是貓啊,你不怕我嗎?”“貓有什么可怕的?”許約不在意地說,“你還不是我養(yǎng)大的?”少年開始對手指:“我是貓妖哎,你們電視劇里不都說,妖怪要么吃人rou喝人血,要么吸人精-氣,讓人走倒運……”“吃人rou喝人血你就別想了,”男人一把抱起他,往車上走去,“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吸我精-氣的?”“呃……哎?不對啊,吸-精-氣的是女妖怪?!鄙倌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錯了詞,再想糾正時已經(jīng)被許約放到副駕駛上,幫他系好了安全帶。哈士奇熟門熟路地跳到了后排座椅上,都沒用誰催促。它覺得它剛剛的布景板當?shù)每珊昧耍厝ブ辽僖勝p幾根rou骨頭當獎勵才成。許約幫他弄完,開車前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叮囑著:“乖乖坐好,別亂動,等下還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呢?!?/br>果然,等回到了市區(qū),已經(jīng)將近半夜。許約沒回大宅,直接去了市區(qū)的房子。小白失蹤后男人的性格就越來越冷,等他真正成了許家的話事人后,一個月也去不了許宅幾回,那邊已經(jīng)習慣了。不過白樺是被許經(jīng)送到許宅的,許約留下他后,就在許宅隨意養(yǎng)著。許父許母雖然不喜歡他,看在這是大兒子第一個情人的份上,倒也沒太為難。當初要不是他們非要和那只貓過不去,也不會讓兒子覺得貓的失蹤跟他們有關,以至于和他們離了心。等車子到時,白樺已經(jīng)困得在車上睡著了。男人幫他解開安全帶,抱著他下車,少年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清是許約時,往他懷里縮了縮,睡得更香。許約看得心里軟軟的。從小到大,唯一一個全身心信任他的,只有小白。不論是貓還是人。男人把白樺放到臥室的大床上,自己起身要去洗澡,冷不防衣袖被抓住。“爸爸要去哪兒?”少年半睡半醒地問。許約心里嘆了口氣,坐到床邊,伸手摸著小白頭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小白,以后不能叫我爸爸?!?/br>少年的睡意立刻消了大半,睜大了眼睛看他:“為什么?你不是我爸爸嗎?”如果早知道你是貓妖,會變成人,我肯定不在你面前自稱爸爸。“我不是你爸爸。”白樺盯著他看了半天,嘴唇嘟起來:“騙人!明明你就是我爸爸!”“不是?!?/br>“就是!”“真不是。”“就是就是就是喵!”許約無奈,俯身親上了那張不停反駁地嘴。等他離開時,白樺瞪著圓圓的貓眼看他:“爸爸!”“……”“小白,我是人,你是貓,我怎么會是你爸爸呢?”“是你說你是我爸爸的!如果你不是人,我就不會是貓妖了!”“……”小白的邏輯不知道怎么來的。或許他知道人生人,妖生妖,于是人和妖在一起就生人妖……呃,不對,是貓妖。想扳正一個思想已經(jīng)長歪的妖很難,許約只能另辟蹊徑。“好吧,要么是父子,要么是情人,你自己選擇,喜歡哪個?”許約問。白樺坐了起來,大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著:“不都一樣嗎?唔,當父子!”“……為什么?”“因為當情人沒好處!我當你情人時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少年控訴地看著男人。許約隱約想起來,弟弟把他送來給自己之后,自己就把他扔在老宅里面,任其自生自滅。后來想起這個人,還是知道薛祺回來并要為李家志報仇。李家志就是那個和弟弟的未婚妻胡搞還弄得滿城風雨的那個,是白樺的未婚夫。白樺不知道,其實李家志一直是個雙性戀,和薛祺有一腿。不過他生性風流,薛祺只是他打發(fā)時間用的,薛祺卻動了真心。知道李家志的死訊,薛祺就發(fā)誓一定會讓許經(jīng)付出應有的代價。但他當時身在國外,不能立刻回來?;貒笏⒖涕_始對付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