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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上。“你在哪兒又弄了只貓回來?”許母抱著一絲希望問,猶自想著說不定是兩只貓長得太像了。畢竟貓根本不是戀家的動物,而且扔了那么遠,怎么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哦,很巧地就碰到了。說起來要不是小白弄醒了我,我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架,也就沒辦法及時報案脫險了?!痹S約淡淡地說。他原本對許父許母那套“小白被哈士奇嚇跑”的說辭深信不疑,可經(jīng)過這么一趟下來,就不那么確定了。不為別的,小白的表現(xiàn)實在太不像那種輕易被驚嚇到的貓了。普通的貓會倒汽油燒人嗎?會聽從人類的勸告放棄心中的惡念嗎?當然,小白的這些特異之處,許約有感覺到,卻沒打算和任何人說起。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小白在許宅里表現(xiàn)得就像只普通貓,他的父母還容不下,要是知道它甚至和人一樣聰明,那對夫妻會不會把它當成妖怪,直接找道士給降了?他只想和小白在一起好好地呆著,不想被任何人打斷平靜的生活。任何人,都不行。許母看許約的表情很平淡,不像察覺了什么,心里松了口氣。也是,貓就算能找到回家的路,難不成還能跟兒子告狀?唯一遺憾的就是,這次原以為把貓打發(fā)走了,沒想到還是失敗。而且看兒子那模樣,再找機會怕是更難了。所有程序走完之后,許約借口被綁架受了驚,先坐車和許母回家。許父則留了下來。在車上,許母本想和兒子好好說說話,畢竟這一趟,她著實受了很大的驚嚇。可是兒子大概真的累壞了,一上車就抱著貓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她滿腹的關(guān)心話語只好收了回去。就是那只貓時不時盯著她,冷幽幽的光看得她心里發(fā)毛。她更不喜歡這只貓了。那是什么眼神啊?白樺卻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趁他睡著叫人把他扔那么遠,連只貓都容不下,心眼比針尖還小。妨礙他完成任務(wù),他沒把她和那幫人渣一起看待已經(jīng)很大度了。幾小時后,車到許宅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許約猛地睜開眼睛,抱著貓就下了車。許母看到他神采奕奕的眼神,這才醒悟過來兒子在車上根本就沒真睡過。“你……”她想埋怨兒子幾句。既然不困,為什么不和她好好說說話?許約朝前邁了幾步,聽到母親的聲音,回過頭看她:“母親有什么話要說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一向溫和的大兒子此時的眼神竟然和他懷里的貓差不多,都是帶著絲絲冷意。她不覺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說:“沒有。”許約垂下眼瞼:“可是兒子有話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母親還能留小白一條生路,咱家不會因為養(yǎng)了它就破產(chǎn)的,無非是一個睡覺的地方,一點兒貓糧,許家應(yīng)該付得起。要是付不起的話,我出去賺錢養(yǎng)它好了。”許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沒反應(yīng)過來兒子這話是什么意思,等琢磨明白時,許約已經(jīng)大踏步進了屋子。一股火從她心里一直燒到了腦子里。兒子這是在和她頂嘴嗎?還是在警告她?她噌噌走了進去,直接推開兒子房間的門進去。許約正小心地把白樺放到床上,想檢查一下小貓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口。“喲,這是什么味兒???”許母還沒開始說話,先聞到一股沖鼻的味道,先前在外面,她還沒怎么察覺?,F(xiàn)在在屋子里,氣味散發(fā)不出去,很輕易就聞出來了。“汽油味兒,”許約淡定地說,抬頭看著許母,“那群綁匪綁了我,沒打算讓我活著,他們想拿了錢就走人。小白救醒了我,我打算報復(fù)他們,所以趁他們喝多了睡著就把他們反鎖到倉庫里,周圍倒?jié)M了汽油。要不是警-察到得快,我就能點火燒死他們了?!?/br>先前跟警-察說過的托詞再次被拿出來。他并不擔心許母會怎么看他,要是不趁現(xiàn)在把許家的其他人鎮(zhèn)住,指不定什么時候小白會被他們再次拋棄。這次還算好的,只是扔了。萬一下次扔之前,先殺了怎么辦?一想到這個可能,許約就覺得心有點兒抖。他絕對不允許那種情況出現(xiàn)。許母一臉震驚的表情:“你,你,你怎么能做那種事?”澆汽油點火什么的……這也太不符合他們上等人的身份了。“小白是我的救命恩人,”許約繼續(xù)說,“以后有它才有我。要是它再丟了,我拼著離開許家,也會去把它找回來?!?/br>“那,那它要是死在外面呢?”許母的聲音有點兒尖利,不像平時那么雍容,“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它只是只貓!一個畜生而已!”“就是這個畜生救了我的命!”許約卻不像母親那樣失態(tài),仍然淡淡地,“如果沒了這個你口中的畜生,你兒子說不定已經(jīng)沒命了。母親,許家真的窮到連只貓都養(yǎng)不起了么?”許母啞口無言。她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錯,但目前兒子明顯是認定了這只貓并非自己走失,而是她做了什么手腳。當然,兒子的猜測并沒錯。“突然說這個干什么?”許母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兒子,直接轉(zhuǎn)了話題,“你剛剛回來,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受沒受驚,剛剛在車上你閉著眼睛,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哦,還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受了傷?”許母又問。除了貓之外,其他時候兒子都是很聽她的話的,正因為這樣,她才特別看那只貓不順眼。憑什么她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竟然被只貓奪去了注意力,還處處護著?可再怎么,經(jīng)過許約那番話,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針對這只貓了。嘖,怎么就是破貓救了兒子呢?不對,應(yīng)該說,怎么兒子醒的時候正好就是這死貓在兒子身邊呢?她才不信兒子說什么貓救了他的話。畜生就是畜生,哪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