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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小白?”白樺問。“是啊。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稱呼你血族的名字么?我就用你人類時的名字叫你了?!碧諢胝f,眼睛里的溫柔深情能滴出水來。第一次見面和養(yǎng)傷期間,他有告訴過男人他的喜好以及人類名字么?白樺想了又想,還是想不起來。或許有吧。畢竟除了他親口說之外,這世上根本沒第二個人知道他對血族這個種族的厭惡。可是,陶熾親王對他告白?白樺太過吃驚,半天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陶親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是個男的,你也是男的?!?/br>“你看我像是開玩笑么?”陶熾在他耳邊說,嘴里的熱氣撲到了他的耳垂上,讓他直接從耳垂紅到了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我,我不知道?!卑讟逭f。“那你討厭我嗎?”陶熾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枴?/br>“怎么會?”白樺條件反射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因為動得太快,男人的唇從他的耳垂直接在臉上劃了過去,就像是主動進(jìn)行了一次長長的輕吻。白樺更不自在了,想向床里挪一點(diǎn),卻被陶熾按住了肩膀,直接帶到自己懷里。“如果你不討厭我,不如接受我試試?反正你又不喜歡女人?!碧諢胝f。白樺張口結(jié)舌:“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女人的?男人看著他笑了,細(xì)長的眼睛里充滿了愉悅的神色,就連平時的霸氣都因為這笑容淡化了不少:“當(dāng)然是你告訴我的啊?!?/br>又是他說的?白樺還是沒有記憶。但如果不是他說的話,這同樣是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蛟S跟上一個一樣,只是他淡忘了。白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是睡的時間太長了么?“考慮得怎么樣?”陶熾抱著懷里的人,只覺得經(jīng)過昨天和今天,自己多年的欲望一下子得到了彌補(bǔ)。白樺卻滿身不自在。他和其他血族之間基本只有敵對和欺凌,哪有這么親昵的時候,不由滿臉通紅地推著陶熾:“你把我放開,我才告訴你結(jié)果。”陶熾?yún)s不上他當(dāng):“這樣考慮就挺好的,什么時候你考慮好了,什么時候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開你?!?/br>“你這是……耍流-氓啊?!卑讟逍÷暠г怪?。陶熾哈哈大笑起來,垂頭在懷里愛人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下,這才說:“小白,這才是真正的耍流-氓呢,知道嗎?”白樺又羞又氣,卻掙不開他,只好把頭扭向一邊。陶熾?yún)s收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白,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很喜歡你,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你不討厭我,我們就在一起試試吧。你放心,要是最后你覺得我們不合適,我一定不會纏著你的?!薄殴帧?/br>白樺沒吭聲。一覺睡醒就被人表白,這對他來說還是有點(diǎn)兒太刺激了。雖說相對于其他血族來說,陶熾在他心里的地位確實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朋友,但zuoai人的話……他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沒辦法接受?“要是處了一段時間彼此覺得不行,你保證真的會……”“真的!”陶熾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開玩笑,他怎么會給白樺覺得不合適的機(jī)會?必須合適,必須的!“那,那要不然,就試試吧?!闭f到最后幾個字時,白樺的聲音小得像是在嗓子眼兒里含著一樣,陶熾要不是緊緊抱著他,幾乎聽不清。白樺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仙音一樣,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把懷里人壓在床上,找到對方的嘴唇就開始吸吮起來。白樺開始還順著他,后來見他愈演愈烈,舌頭把自己嘴里的空氣劫掠一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就努力要推開他。陶熾松開他的嘴,卻又沿著他的臉龐輕輕啃咬著他的耳朵,咬得他又麻又癢,忍不住偏頭縮著脖子,低聲求饒。男人在他頸側(cè)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終于放過他。“我喜歡你,小白。”陶熾又說。兩人現(xiàn)在頭挨著頭,男人半壓半抱著他,姿勢很是曖-昧,白樺低垂著眼睛,不敢看陶熾,咬著嘴唇輕聲說:“讓我起來好不好?我想吃東西?!?/br>“我想吃你!”陶熾故意說了一句,見對方的臉果然更紅,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我去看看廚房做了什么?!?/br>白樺聽到門響聲,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本來想告訴陶熾,自己不吃血族食物的事。不過,再怎么樣,也不會一大早吃血食吧?白樺想。等樓下的早餐做好時,陶熾上樓找白樺,這時候他已經(jīng)洗漱完,男人看到他頭發(fā)上沾到的幾滴水珠,欲墜不墜,伸手摸了一下。“我們下去?!蹦腥说氖致湎?,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兩人向樓下走去。白樺的臉又紅了。他實在不習(xí)慣這種親密動作,但想到自己剛剛才答應(yīng)這個男人相處試試,拒絕的話就沒說出口。早餐很豐盛,有C國特有的,也有西式的,唯一缺少的就是血食。白樺悄悄松了口氣。陶熾拉著他坐下,伸手往他面前放早餐。白樺嘗試著吃了幾口,意外地發(fā)現(xiàn)味道相當(dāng)不錯,很合他的口味,不由更加放松,眼睛也瞇了起來。陶熾寵溺地看著他。這幾樣當(dāng)然合他的心,頭一天他吃這些吃得最歡了。白樺吃了一會兒,見陶熾一直盯著他看,趕緊垂下眼皮,假裝什么都沒看到。不然他都吃不下東西了。男人看著他自欺欺人的模樣,覺得他可愛得讓人想伸手在他頭上摸一摸。只是真要這樣做了,怕是白樺整頓早飯都吃不好了。陶熾收回目光,開始吃自己面前的食物。白樺注意到他的動作,這才自然了很多,也不再那么害羞了。兩人吃完飯后,陶熾帶著他出了別墅。“我們?nèi)ツ膬??”白樺好奇地問?/br>“去斷崖。”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