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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他回來,沒注意凳子上的東西,一屁股坐下去。扎漏了,這男人被送醫(yī)院了。我媽氣得也差點要被送醫(yī)院去,我告訴她,肯定是司機劉留做的,劉留早看那男人不順眼,就在車上放特別鋒利的東西,因為那個錐子就是車后備箱里的東西。我估計劉留可能暗戀我媽,我媽看上誰就是沒看上他,他嫉妒了,就干傻事。我媽聽了特別氣憤,就把劉留開除了。后來我還跟著mama去醫(yī)院安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還夸我,“明澤,真乖?!?/br>我在心里說,我一輩子也不說是我干的。“你不說這事是你干的,你把它寫出來?這什么玩意?”穆恬瞪著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字說?!霸趺疵總€字我都明白,連起來我就看不懂了?”“看不懂才對,”我指指屏幕,“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寫日記,那死老師非讓人寫,我就寫了這東西給他看?!?/br>穆恬哼了一聲,“就你這日記,老師居然沒讓你重寫?還這么多錯別字,小心你老師看完這東西,把這事告訴你媽?!?/br>“我媽才不管我,再說這事是很久以前發(fā)生的,我寫這日記的時候,我媽的情人早不知道換了多少任了,她才不管我干了什么?!?/br>“不過這老師還給了我?guī)讉€字的評語,我把它們留下來,做個紀念?!蔽疑焓謴哪绿竦膽牙锼阉饕环褵熣页鰜?,又取出一根點著了,放在嘴里,我把鼠標往下一翻,出現(xiàn)幾個紅字。感情真實,事件可信。但語言粗鄙,行為乖戾,缺少發(fā)現(xiàn)美好事物的眼光。請第二天繼續(xù)記載身邊發(fā)生的小事,并以小見大,升華情感。穆恬看完,也跟著下評語,“你的老師說話也很真實可信?!?/br>“你再看看這個,”我把這個文檔關(guān)閉,又打開一個,“這是第二天的日記,絕對真情實感,一點造假的地方也沒有。”我老爸是個大垃圾,他生了我,養(yǎng)了我,就是不理我。我爸他那什么助理也是個大垃圾,就管我爸的事,也不理我。昨天我住在我媽家,今天回到自己家,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家里除了我爸,還多了一個人。就是我爸的那什么助理。我偷偷去我爸房間,想找我爸那一垃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另一個垃圾也在里面,那個助理在我爸身子叫我爸,叫得還特別痛苦。倆垃圾。不過說垃圾歸垃圾,那小助理的臉蛋長得還不錯,等那個助理出來,我爸還懶洋洋地在房間的床上躺著,我問小助理,“你是不是犯錯了,我爸特冷酷,他罰你了?我看你叫得挺大聲的,你是不是身體哪兒痛?”我很奇怪地發(fā)現(xiàn),他忽然就像個蘋果,臉蛋紅紅的,他把腦袋一低,特小聲地說:“我們是在感受生活的美好。”原來這就是感受生活。一個人壓著另一個人讓他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以后我也多感受感受。“老師不是說我缺少發(fā)現(xiàn)美好事物的眼光,應(yīng)該以小見大,升華情感嗎?你看這夠不夠升華情感,夠不夠纏綿悱惻?”穆恬沒說話,大概是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我張張嘴,吸吸煙。我擦,肺不能用,煙也不能吸,就只能用嘴窩著抽,抽一會嘴就累了,我把煙捏在手指頭上,“那死老師廢話那么多,我已經(jīng)好好寫日記了,他還在那說些有的沒的,我就讓他看,管他說什么?!?/br>我拿煙頭指指屏幕,“這一篇日記出來,他就再也沒給我評語,就一個紅筆字,閱。簡潔明了,日記我也照寫,他也照批,就是再也沒管我寫什么東西?!蔽疑钌畹攸c點頭,“這老師,很好,很識相,他再在我寫日記的時候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去雇人把他堵在暗巷里揍一頓?!?/br>“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這老師也是個同性戀,就喜歡男人,怪不得他看到我寫的日記,就再也不吭聲了?!?/br>“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我把煙就著嘴吸了一口,“兩年后,我看見他從我爸房間里出來,一臉春色衣衫不整的樣子。第二天,我的日記里就多了這么一件事。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被我爸丟到這棟別墅里,那老師也沒再讓看過我的日記?!?/br>“其實這種老師才是真可怕,小孩馬上就要彎了,他居然也無動于衷,你看他是不是為人師表?”“羅坤那小子也跟這老師一樣,道貌岸然,寬厚待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嫉妒心強,心眼小,報復(fù)心重,骨子里比誰都齷齪?!蔽铱聪蚰绿?,“穆恬,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能跟羅坤走太近,你偏不聽。”我把吸的那口煙再從嘴里呼出來,然后嘆氣著說:“天下的老師都一樣,誰也不比誰強?!?/br>穆恬冷笑,“你又知道了--”我趕緊阻止他,“我知道你想說誰,你甭說他,他也一樣?!?/br>“一樣個屁,”穆恬冷笑著,“趙明澤,明明是你自己心里陰暗,那個老師教書仔細,人也不錯,不知道有多少學生喜歡聽他講課,有的孩子甚至就聽他的課。你倒好,居然唆使學校把他開除,讓他找不到工作,最后只能出賣體力,受那些風吹雨打?!?/br>他憤怒地對著我的臉吼,“我告訴你,他是老師,他沒做過那些粗活。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想當老師?他的理想就是當一個合格的人民教師。要不是他自己……他自己努力向上打拼,只怕早就累死在工地上了。我每次看到他拿粉筆的手指,變得一層一層的厚繭,我的心就跟刀攪一樣,你卻連一絲一毫的憐憫也不施予他,枉費他還耐心地輔導(dǎo)過你,”他抓著我的衣領(lǐng),用衣領(lǐng)勒住我脖子,“趙明澤,你到底長沒長心!”我把他推遠點,把衣領(lǐng)稍微整理了一下。“合格的人民教師?”我忍不住想笑,“那他肯定是不合格的了,對學生產(chǎn)生不可告人的心思,還是對一個男孩子,他要想合格,只怕要難比登天?!?/br>“穆恬,你是沒發(fā)現(xiàn),”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跟他解釋,“你現(xiàn)在還懵懂,當年你就更純潔了,現(xiàn)在什么男人對你有興趣,你都察覺不出來,當年你連男人和男人還能有關(guān)系都不知道?!?/br>“老師?真是高尚的稱呼?!蔽野褵舻臒熁姨甑?,“坐在教室里我就看出來了,那個老師那么注意你,大庭廣眾之下就那么斜眼看你,我就知道,他肯定有問題。他要是不走,要不是我把他攆走,只怕你早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