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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帶著恍惚之色。 到底,她是在楚國長大的女子,早便習(xí)慣了錦衣玉食,精致華美的生活,如遼國那般粗糙豪邁的日子,哪怕身為王后,她亦當(dāng)真有些受不了!! “我回來了!”瞇了瞇眼,她低低的說著,聲音越來越高,“我,真的回來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七皇子 這日鐘太傅上朝之后,忽然滿面心事的回來。 清平這幾日住在鐘府,看著毓秀繡嫁衣,見外祖這副神情便問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一旁的大周氏看著兩人神情不好,同樣擔(dān)憂。 “這幾日又有遼使到京,今夜皇上便要招待。” 清平一聽是這種事情,便道,“或許是魏淵派來的人。來跟毓秀提親,外祖父何故這樣的神情?” 鐘老太傅道,“不是魏淵?!睂τ谶|庭的事情,他還是略微有些清楚的。聽到不是魏淵,清平臉色也變了,三番兩次的和親,已經(jīng)讓她怕了。毓秀便安慰道,“別擔(dān)心了,這次遼使來,不一定是壞事?!?/br> “毓秀——我”,清平還是怕。 毓秀便笑著安慰,“如今已經(jīng)有我嫁到遼去了。你雖是公主,我身份也不比你低多少,有了個我遼國還沒那么貪心,還想要個公主去和親?!甭犡剐氵@么說,清平公主的心情才緩緩平復(fù)下來,又道,“怪不得前幾日母后一直讓我回宮?!?/br> 想了想,便對毓秀等人告別,“既然今日要夜宴遼使,我便先回宮了?!?/br> 毓秀也不攔她,畢竟今夜里要見遼使,不出意外鐘家人也回去。 —— 晚上,宮宴之時。清平公主和鐘皇后都坐位上席,等著遼使臣來。 萬眾矚目之間,便見一女子緩緩從使臣道中走過來。她濃妝艷抹,滿身華貴衣衫,毓秀看第一眼時竟然沒認(rèn)出來——趙純!她怎么會回來,還是以使臣的身份。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壁w純在和親之前,是被封了公主的。如今叫楚皇和鐘皇后父皇母后也不為過。鐘皇后愣了一下,便很快讓人起來,“如今你貴為遼國之后,如何對我行禮。” 趙純笑容大方,很快又入了座。一旁毓秀看著她,總覺得趙純突然回楚,定不會這么簡單。 果然,幾次推杯換盞之后。楚皇本意和趙純提提魏淵,她卻突然摔了杯子,“若父皇不提,恐兒臣都要忘了我國皇上讓我來楚的正意?!彼龔奈恢蒙险酒饋?,“魏淵是我遼的亂臣賊子,而楚不僅不制止他,反倒助他回遼。父皇亦是老眼昏聵?!?/br> 此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了。連原本在跳舞的宮女們也不敢繼續(xù),匆忙退了下去。 楚皇氣的不清,鐘皇后大聲道,“你放肆!” “放肆又能如何?是你楚先破壞兩國邦交?!壁w純冷冷看著鐘皇后,“本宮再此話立下了,若魏淵一日不死,遼和楚勢必開戰(zhàn)?!闭f完便甩袖走了,楚皇后頭一直捂著胸口,終于沒堅持住,暈了過去。 因著楚皇突然暈倒,趙純走了也沒有人去攔。 —— 楚皇原本就病的重,如今被趙純這么一氣,更是病入膏肓,連床都起不來了。 鐘皇后在外頭問了太醫(yī),楚皇還有多久的時間。太醫(yī)搖著頭,“如今皇上身子骨已經(jīng)大不好了。好好將養(yǎng)著,說不定還有些日頭。若在像今日這樣……” 清平公主和楚皇到底是父女之情,很難割舍,“可那趙純現(xiàn)在還在楚朝,我們又不能拿她如何,父皇又豈能不氣?” 太醫(y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鐘皇后看著里頭躺著的楚皇,從原本的年輕時的夫妻走到現(xiàn)在,他老了,她也已經(jīng)老了。如今他快死了,鐘皇后也不想再向以前那樣,“你下去吧?!?/br> 太醫(yī)下去之后,鐘皇后便很快頒布了新的旨意,皇帝再宮中靜養(yǎng),以后朝廷事務(wù)無論大小,都移交給她處治。此舉定然是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滿,可如今楚朝上下沒有一個皇子可以當(dāng)事,那楚昭狠毒,竟然是將能與他為敵的兄弟們都?xì)⒘藗€一干二凈。 如今僅剩下了七皇子,年僅六歲。六歲的孩子上朝能做什么。 再加上又有鐘家再身后做保,便也沒人再說什么。 處理了幾日政務(wù),鐘皇后便將七皇子記到了自己名下。如今楚朝只剩下這一個皇子,不出意外定然是他登基,可是他生母為宮婢,未免出身太低,如今再自己名下也好歹是個嫡子。 七皇子尚且還是什么事兒都不懂的年紀(jì),再加上母親早死,自小被宮里的人欺負(fù),被抱回中宮,中皇后只喂了他一頓飯,便母后母后的叫著。反倒跟親生的一樣,這讓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的鐘皇后,不免心中一暖。 以她的年紀(jì),如今也正是喜愛七皇子這些孩童的時候。 鐘太傅見著女兒如此,也心中放心。盡力的輔佐她處理起朝堂上下事。鐘皇后是鐘家培養(yǎng),無論才能還是本事都比楚皇要強(qiáng)一些,由她主政,又有鐘太傅輔佐,楚朝竟是比往日都要清明許多,只可惜,時間太短,而且在這不久后,邊關(guān)又突然被人所襲。 不是上次楚昭偽造的假襲,這次是真的,遼人的大批兵馬打了過來。 遼人本就驍勇善戰(zhàn),楚朝重文也是老毛病。加之平南軍剛返回了封地,遼人一路打過來,竟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便攻打倒了皇城邊緣,因著京城重地,又有重病把守,一時半刻攻打不進(jìn)來,這時候,鐘皇后與毓秀一家也忙商量對策。 宮中早已是一片戰(zhàn)火,分不清趙純和魏淵的人藏在哪里。清平公主與下人們打暈了幾個侍衛(wèi),才偷偷與鐘皇后從宮中出來倒了鐘家。 “姑姑,為今之計,只有先舍棄京城,趕往平南軍?!?/br> 鐘皇后聽毓秀這么說,也點了點頭。她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是如今,父皇正病中,下不了床,如何帶他走?!鼻迤焦鞯降走€是舍不下生身父親,“楚昭他狼子野心,又怎么會顧念父子之情……父皇,父皇便是之前再錯,那也是我的親爹,毓秀,我沒有辦法放著他去死?!?/br> “不能想那么多。”鐘皇后當(dāng)機(jī)立斷,“如今走一個是一個。” 清平還要再說,鐘皇后又道,“咱們得先去平南軍,若有鐘贏相助,才能回來救你父皇。他想要這個皇位這么久,必然是想名正言順的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