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0
應該是楚昭的人,如今已經(jīng)被他們騙離了道,如今想追也追不上了。 “安全了,以后的路也好走了?!眲⑺氐?。 魏淵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始終難安。 另一面,楚昭帶了許多人馬,卻最終沒有拿住魏淵,氣的撕了下屬報來的信箋。百鬼忙上前道,“王爺,如今生氣是下策,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安撫皇上?!边@次去暗殺魏淵,楚皇也將自己的不少人馬給了楚昭,若這次事情不成,難免楚皇動怒。 本來楚昭的位置就岌岌可危,若過連這件事情都沒辦好,一定會引起楚皇的不悅。 楚昭臉色慢慢平靜了下來,又就著燭火燒了那團紙,“父皇年紀大了。老了,有些是事情,便是真給他講了,都不一定清楚。又為何要對他講?!比缃裎簻Y已經(jīng)出了關,到底死沒死,尸首在哪里,一個坐在皇宮里的皇帝又怎么看得見。 還不是憑他怎么說。 “王爺高見。”百鬼道。 楚昭冷哼一聲,又很快讓府中的下人備馬去皇宮。 —— 魏淵的事情遼了之后,楚皇也算放了心口的一塊大石。到底楚昭是他兒子,之前交給楚昭的那些權利,便也沒收回來。 他確實年紀大了,精神也越來越不如從前,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伺候的太監(jiān)都換了一撥接一撥的。可是朝堂中眾人的眼睛卻是雪亮的,甚至連鐘老爺子都發(fā)現(xiàn)了。 遠在關外,魏淵本只差一腳就要回遼。卻在劉素轉身時又追了上去。 “魏淵,你做什么?!”劉素忙喊住他,“這是回楚朝的路!” 魏淵道,“我知道。我放心不下毓秀?!?/br>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回遼,在鐘家四面受敵的時候。無論如何他得幫她度過這次難關,劉素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魏淵的馬蹄已經(jīng)沒了蹤跡,她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一個男人這般深情的對待一個女子,她又怎么能比得上。 又馬上駕馬趕了上去。 鐘府。 鐘老爺子面上神色凝重,外頭的小廝進來,道,“外頭還有些生人,一直在府門口待著,就是不走?!?/br> 鐘平也冷著臉,“看來如今這昭王是鐵了心要造反?!边€有一句話他沒明說出口,這楚昭若要造反,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鐘家。 “如今他派人來守著鐘家,無非是欺負鐘家文人多罷了?!必剐愕?,“不如給哥哥寫封信,讓他來?!?/br> 鐘老太傅搖搖頭,“遠水救不了近火?!?/br> “寫吧,楚昭現(xiàn)在也不敢動手。”鐘平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只覺得一股黑云壓城之勢,只希望,還能趕得及。 大周氏見幾人面色凝重,便十分擔心。等鐘太傅困了,她臉上仍然凝重一團,毓秀便在她旁邊出聲安慰,“沒事的,母親——如今一切——”話還未說完,她突然停了聲音,因為面前出現(xiàn)一個本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影。 “你怎么會在這里?”毓秀看著眼前的魏淵,“你如今不該在遼嗎?” 魏淵沒出聲兒,只靜靜看著她。一旁的大周氏雖不知道魏淵為何突然深夜出現(xiàn)在鐘府,卻也知道兩個小兒女別了段日子,自有無數(shù)的體己話兒要說,便扶著溫嬤嬤的手走開。于此同時,魏淵帶來的人馬,也已經(jīng)將鐘府旁邊窺探的那些暗衛(wèi)全都趕走。 “我想了許久,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楚朝?!?/br> 毓秀道,“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功夫才能讓你安全回遼嗎?你知道你若呆在楚,會有多大的危險嗎?魏淵,你怎可如此?你怎可如此,你知道你這樣一做,耗費了多少人的心血嗎?你知道……”毓秀還想再問,卻突然被魏淵攬入懷中。 “我全都知道?!彼曇糨p柔,“可是毓秀,我舍不得你。我更舍不得你受苦?!?/br> “我想要跟著你一起。等這件事情結束,等鐘家安穩(wěn)下來,我要你跟我一起回遼?!彼彩亲叩竭吘硶r,才突然想清楚。她這么著急的讓他走,說不定就是報了和鐘家共存亡的想法。 毓秀閉上眼睛,眼角忍不住紅了,片刻后嗓音發(fā)抖,“魏淵……你真的是……” 魏淵沒再說話,又緊緊抱著她。 因著魏淵的歸來,原本一直退縮的毓秀,也曉得事情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否則以楚昭現(xiàn)在的行事,下一步必然是逼宮。第二日晨起時天還沒亮,便帶著晚翠去見了鐘老太傅,兩人談了許久。當日早朝,鐘老太傅便遞了入宮的折子。 朝堂之上,楚昭最近正風風火火,似又恢復了往日的昭王爺姿態(tài)。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背蔬@些日子身體不好,太監(jiān)便總先說這兩句。 鐘太傅便占了出來,“臣有事啟奏?!?/br> 楚皇微微抬手,旁邊那小太監(jiān)便道,“準奏?!?/br> “國運為本。舊太子已去,太子之位懸空多時。江山社稷,不能無后。臣請,立六皇子楚晟為太子,望皇上恩準!”說完這句話,鐘老太傅便狠狠的磕頭。 于此同時,與鐘老太傅同一意見的,或者是與楚昭不和的,都跪下來為楚晟請命。 楚皇在皇位上,一時有些頭疼。他平日最煩的就是朝臣們總拿太子的事情說事兒,正想駁斥下去,此刻外頭卻突然跑來一個侍衛(wèi),形容倉惶,很快被外頭守衛(wèi)擋著,他還在朝殿內吼,“皇上,臣有事稟報!” 楚皇正心急解決面前的立儲之事,就似瞌睡了有人送上來針頭一樣,忙朝外面喊了一句,“放他進來?!?/br> 之前一直擋在外頭的侍衛(wèi),便松了手里的刀,讓那侍衛(wèi)進來。 那侍衛(wèi)一進門就跪了下來,直接垂著頭稟道,“皇上,不好了,遼人的大軍,已經(jīng)在關外集結,看樣子,是要開始攻城了!”楚皇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又道,“邊疆首領星夜趕了過來,正要請命,是守是戰(zhàn),還請皇上盡快定奪!再不決定下來,遼人攻勢太猛,怕是守不住了?。 ?/br> 楚皇反應過來,眉頭撇下,臉上已全是怒容,“遼人可恨!趁我楚朝不備時突然襲擊,此戰(zhàn)必戰(zhàn)!”若繼續(xù)求和,以后不僅他的面子沒了,整個楚朝都要被人嘲諷。 而且如今遼人已經(jīng)開始攻打,怕求和也得不了什么好了,又看著底下比他反應還遲鈍的朝臣,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只問道,“眾位愛卿,以為哪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