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7
了這場紛亂。 楚昭早就在上安排了一場好戲,一部分人仍舊支持太子,一部分支持自己。等到后鐘家站位,再由旁的不相干人拿出太子與庶母通jian的證據(jù),他上位便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 鐘家已經(jīng)輸了一步。 而他登基之后頭一事,便是要立鐘毓秀為皇后。表面上似鐘家人占了便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得了個賢君大度的美稱,可鐘家——有他在這皇位一日,鐘家除了個皇帝岳丈的名聲,什么也得不到。 可今日事情卻有些變故,鐘家人好似座上觀火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楚昭直覺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如今皇帝病了,儲君太子又在宗人府中,鐘皇后便被人拉出來垂簾聽政??伤粋€女子,在楚朝這樣的地方,后宮之中鐘皇后或許還有說話權(quán),可在前朝,大部分人卻只拿她當(dāng)一個泥菩薩,在前頭供著,商量出結(jié)論后便由皇后待皇帝下一道圣旨。 夫妻一體,只有這樣新皇登基才是最正統(tǒng)的。 “臣附議立昭王為太子,擇日登基,國不可一日無主?!?/br> “臣附議?!?/br> “臣附議?!?/br> …… 絕大多數(shù)臣子都站了出來,鐘皇后氣的將珠簾拉開,“皇上如今病著,還沒有死呢。你們?nèi)缃褚粋€個的,都讓擇日登基,是不是盼著皇上早登極樂?” “臣不敢。” 底下的朝臣又都換了個說辭??蔁o論怎么樣說,他們的意思就是,今天的儲君之位,必須得有一個決斷。鐘皇后氣的直喘,卻突然聽到鼓點密集的聲音,她似狐疑的看著身旁的太監(jiān),“出什么事兒了,本宮好像聽見有人在敲鼓。” 這時候有侍衛(wèi)跑了進來,直接跪在大殿上,“稟皇后娘娘,外頭——外頭有人敲鼓,要告御狀,告,告昭王爺?!?/br> 孫子道眉頭一皺,單怕事情有便,“如今皇上都還昏迷不行,告什么,把那人打入牢獄?!?/br> “慢著”鐘皇后道,“朝堂之上,皇上病了,本宮還健在,什么時候輪到你孫子道說話了?!?/br> 也不給眾臣說話的機會,“那鼓本來就是給百姓伸冤所用,如今既然有人敲了,便是有冤情。若不帶上來,到顯得我楚朝掛羊頭賣狗rou了?!?/br> “娘娘言之有理?!?/br> “是這個理?!?/br> 楚朝上百的官員,高位的都個有主了。但不少低位的,各地的官員卻還沒有站隊。這些人雖然職位不高,卻都占了楚朝主力,畢竟離百姓最近的,才是真正實干的。楚昭也懂,所以輕易不敢收買這些人,若這些人便像是一群螞蟻。 單個踩死的容易,若招惹一群,便是麻煩。 黃氏很快被人帶了上來,她換上了粗布衣裳,渾身已經(jīng)鮮血淋漓。告御狀總有告御狀的規(guī)矩,若普普通通的就能告御狀,那皇帝豈不是要被煩死。黃氏跪了鐵釘,如今腿都直不起來。鐘皇后看著可憐,便賞了軟墊。 黃氏卻直接跪在地上,“小婦人狀告昭王爺賣官鬻爵,科舉舞弊,買兇殺害小婦人與獨女。”黃氏跪在地上,狠狠磕頭。幾乎沒磕一次頭她就說出楚昭一項罪名,又怕來不及拿出證據(jù),她直接將胸口里蘇仕明的賬本拿了出來,“民婦丈夫早怕昭王卸磨殺驢,留下了證據(jù)?!?/br> “賣官鬻爵是大罪,蘇仕明官身低微,如何cao作?這些便是昭王府與那些大人的來往禮單,昭王行事縝密,禮單都在規(guī)制內(nèi),可這份卻才是真的。真假皇后娘娘可以到昭王府內(nèi)庫一探究竟!” “一派胡言!”楚昭氣極反笑,“罪臣之妻也敢來此?來人……” “皇后娘娘,臣有事稟”,等候多時的劉大人站了出來,他年紀比鐘太傅都大滿打滿算八十了,楚皇早允了他上朝不用下跪。他此刻便拿著一沓幾尺厚的奏折,洋洋灑灑都是楚昭的罪狀。 近到最近幾年河堤被毀,貪污百姓災(zāi)銀購置房屋。遠到十年前暗害皇子之事??蔁o論是遠是近,這些事,樣樣提出來,都是掉腦袋的大事兒,哪個不比太子與宮妃私通嚴重——畢竟太子只是貪花好色,這昭王,這昭王,也太貪了! 原本還站楚昭的,此刻便猶猶豫豫。 “臣立意,赦免太子。待皇上病愈再做打算?!?/br> “不可,昭王上位,實屬天意?!?/br> “昭王罪名一大堆,還是先想清楚怎么洗脫的好?” “純屬一派胡言!” …… 原本二八的局面,如今已經(jīng)成了五五。楚昭臉色陰沉的看著朝中眾人?,F(xiàn)在的感覺與當(dāng)時御花園中無二——明明他已經(jīng)要成功了,卻又……不,不能失敗。 楚昭陡然往鐘皇后方向走去,父皇會死,他是皇帝。是,他有這些罪名,可他當(dāng)了皇帝還怕什么,只要他做了皇帝。楚昭幾乎是貪婪的看著旁邊皇帝的寶座,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卻在他即將上去時,一道亮如洪鐘的聲音響起,也徹底擊碎了他的美夢,“逆子,你要造反嗎?”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巧言令色 這一聲,如洪銅般的喝斥,讓楚昭瞬間如同雷擊,連同朝中大臣們,包括孫子道在內(nèi),亦都呆若木雞。 只有鐘皇后,嘴角微微抿著,眼中現(xiàn)在得意之色。 “萬,萬歲爺……”孫子道抬頭,一雙眼緊緊盯著上頭顫微微,被宮人扶著坐上龍椅的楚皇,心中驚懼的幾乎無法形容。 “孫子道,見朕不跪,你是要造.反嗎?”楚皇穩(wěn)坐龍椅,強穩(wěn)著身體的不適和劇烈的頭疼,他張口厲聲喝著。 “微,微臣不敢,萬歲爺如罪。”孫子道心中一憷,連忙俯身跪地,連連叩首。 “微臣等跪見萬歲爺,恭喜萬歲爺康復(fù),萬歲萬歲萬萬歲!”有孫子道在前為例,朝中眾臣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齊齊跪地叩首。 就連楚昭也很是不甘不愿的俯身。 “眾愛卿平身吧!”楚皇虛抬手,額上冷汗淋漓,他如今雖然清醒過來,身體卻還是太過虛弱,太醫(yī)有言,他本該高臥床塌,休養(yǎng)生息,只如今這情況…… 低頭瞧了瞧以楚昭為首的孫子道一行人,楚皇微微瞇了瞇眼睛,眸中閃過一道厲色。他在是軟弱無能,終歸還是帝王之身。做為執(zhí)政已到末期的皇帝,楚皇就連面對太子的時候,心中都多少有些別扭,更別說,如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