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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疼鐘贏…… 太子和林庶人有私,這等事,鐘老太傅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那樣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這等無父無君之事?楚昭狼心昭昭,陰毒險辣,竟做下這等無恥之局,陷害太子?如今想來,鐘老太傅當真悔不當初,早知楚昭是這等人性,毫無半點風度,他早就該聽毓秀的意思,襯他羽翼未豐之時除了他??! 若早除了他,又怎會有今日之禍??! “太傅,朕素來敬你如師,太子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亦是朕的兒子,朕又怎么會不疼他?可是,他和林庶人,是朕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朕不愿信,可是……”楚皇眼眶通紅,伸手將案上的血書扔下,他猛然拍著桌案,厲聲如泣道:“你看看這個,是林庶人自盡時,用舌根鮮血所寫,字字血淚,朕怎能不信?” 他猛然捂住眼睛,指縫間仿佛有水痕,痛徹心肺,他道:“太子,朕的兒子,朕精心教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竟然逼迫庶母,做下那等無恥之事,太傅啊,你讓朕情何以堪?如何面對?如何原諒?” “你讓朕調(diào)查,呵呵,怎么查?你看林庶人所書之語,在后宮中,被太子逼迫的妃嬪,甚至不止她一人,朕還查什么?查出來又如何面對天下百姓?”他將桌案拍的呯呯做響。 “嘶?”鐘老太傅聽著楚皇聲聲泣血的擦訴,仿佛當真?zhèn)麖匦姆?,不曾虛言般。他不由得緊緊皺起眉,在未勸什么,他干脆俯身向下,伸手拾起地上那血書,展開凝目望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探宮 那是一張,不,或者說是一片白布——仿佛撕下的衣襟,半截半露,還帶著縷縷絲線,只有兩個巴掌上。上頭,混混頓頓,書寫著字跡大小不依,有些歪斜,倒還看出底子頗為娟秀的字跡。 林庶人是書香出生,入宮時一筆梅花小字寫的頗為漂亮,鐘老太傅曾在女兒宮中,瞧過林庶人抄的佛經(jīng),對她的字跡多少有些熟悉,如今看著,哪怕寫的歪斜凌亂,卻依然還能看出,此血書確實是林庶人所寫。 展開血書,撲鼻便是沉重的血腥之氣,鐘老太傅不適的皺了皺眉,凝神看去…… 便見那血書之上,林庶人字字泣血,表達著對楚皇的愛慕不舍,又言早便數(shù)次被太子危逼威迫,做下對楚皇不忠之事,已是不潔之身,只是不忍離別楚皇,這才茍且偷生,但今朝事發(fā),她在不敢面對楚皇,便干脆自盡,以示全君之意…… 但,為忠于楚皇,她在不忍讓楚皇被太子所欺,便要在臨死之前揭穿太子的直面目!太子狼心狗肺,花心浪.蕩,早就yin遍楚皇后宮……例如,前年逝去的桑寶林,根本不是病逝,而是被太子所yin,驚懼自盡,又如三個月前,不幸落水身亡的王婕妤,亦是被太子所逼,慌亂逃走之時,這才滑腳落而亡…… 林林總總,林庶人提了足有七,八人,最早的甚至是在五年之前,鐘老太傅瞧著,只覺得滿目荒唐,不堪入目,“萬歲爺,您,您竟信這些無稽之談?”他不敢置信的問。 “無稽之談?哈哈,太傅,朕也不愿意信,可是,朕派人審過林庶人所書,那些被太子……的已逝嬪妃的宮人們,他們,他們被嚴刑拷問之后……”竟俱都承認了??!楚皇雙眼赤紅!! “這……”鐘老太傅啞口無言,看著手中血書,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為太子辯解才好。 楚昭,他竟藏的這么深!!后宮之中,竟也有他如此勢力?。?/br> —— 苦勸楚皇無果,鐘老太傅滿身疲憊的回至鐘府,鐘平,大周氏,毓秀,甚至是鐘贏都迎上來…… “祖父,宮中情況如何了?”毓秀滿面關(guān)切的問。 自上次離宮后,宮中氣氛便越發(fā)緊張,楚皇幾日不上朝,就連鐘皇后和清平的求見都拒了,毓秀和大周氏見此情景,亦不敢未經(jīng)招喚,便隨意進宮。 “唉,恐怕不好!”鐘老太傅長嘆一聲。 “怎么?父親,萬歲爺不肯聽您的解釋,至今還未冷靜下來嗎?”鐘平皺起眉。身為男人,兒子逼迫小妾私.通,還被捉..jian在床,當老子的憤怒的失了理智,鐘平不是不能理解,可是,這幾天都過去了,按理楚皇應(yīng)該反過來,平靜情緒了。 似太子往日的人品,素來的性情,身為舅舅的鐘平都不相信,他會做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更莫說楚皇了,身為太子生父,他對兒子,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唉,實在是楚昭陰狠,準備太過充足了??!”鐘老太傅用手按著抽痛的額角,長嘆一聲。 “這話怎么說?”鐘贏連聲問著。 而毓秀,心底卻升起nongnong不安。 楚昭是何等人,她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一出手,從來都有備無患,在不會留什么破綻的! “唉……”鐘老太傅看著眼前滿面擔憂的家人,又想起宮中無助的女兒和外孫女,甚至,東宮里面,不知死活的太子,“林庶人自盡死了,臨死之前……”還死死用性命扣了太子的屎盆子,“甚至,她所書的那些嬪妃宮人……”亦被楚昭收買,或者本身便是楚昭的人,竟紛紛指責太子,“死證如山,更莫說還牽進去好幾條人命……” “太子想拖身,恐怕不易,楚昭狡詐陰狠,皇后娘娘不是他的對手,想讓那些人翻口,怕是難了,尤其,人死如燈命,死都死了,誰能掰開死人的嘴,林庶人……”當真是用性命給了太子,亦給了東宮一脈最重的一擊啊?。?/br> “誰能想到,楚昭竟然能控制宮中嬪妃的生死呢!”鐘老太傅閉上眼,滿面疲憊。 “這楚昭當真是個禍害!!”大周氏狠狠啐了一聲,滿心后悔,“當初,若早知道,就該聽毓秀的……”她側(cè)轉(zhuǎn)身,瞧了一眼女兒。 身為鐘家當家主母,毓秀頻頻針對楚昭,甚至屢次相勸鐘老太傅和鐘平鏟除他之事,大周氏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為女眷,又是主母,平素府中之事都忙不過,更莫說朝堂奪嫡之奪。多只是聽鐘平晚上絮叨幾句,從不過心。 往日,女兒說什么‘楚昭虎狼,早除為妙,留下必有后患’,她還未曾放在心上,甚至私下笑過女兒太是謹慎,想的太多,又哪里敢想,一朝錯手,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 “現(xiàn)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說什么都晚了?。 辩娖揭嚅L嘆一聲,用手錘墻,滿面后悔。 “晚?哼,半點不晚,楚昭毀了太子,他也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