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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惶惶之余,又會多生出許多事端。古來本就有這個說話,若遇天災(zāi),必有人禍。 鐘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本就不是什么機(jī)密事兒,“這幾日他心里煩著呢,平日里頗為得寵的林妃那里也不去了。哥哥今兒來是為了說這事兒嗎?” 鐘平笑了笑,“這幾日大橋坍塌,地方百姓受苦不說,只怕錢糧遲遲不運(yùn)出去,日后便永遠(yuǎn)也運(yùn)不出去了?!贝髽蛱斓紫履挠羞@般湊巧的事兒。尤其是那橋坍塌前后,便是運(yùn)糧日前后,只怕是有心人已經(jīng)盯上了這份巨款。 “哥哥什么意思?” “無論昭王心中是怎么想的,到底國本為重?!辩娖诫m然立在太子一黨,卻從沒想過貪百姓銀錢,“我倒是有主意將錢財運(yùn)送出去,但只能由太子出面——只是若由他出面,恐會得罪朝堂上半數(shù)之上臣子?!背涯眠@個燙手的山芋,必定是下了本錢,六部那里得了利,只怕不愿意有人此刻站出來,因此鐘平猶豫到現(xiàn)在才與鐘皇后說。 鐘皇后微微愣了愣,片刻后笑了笑,“哥哥小瞧我了”,她頓了頓,“到底我身上還留著咱們鐘家人的血,太子雖然是皇子,可他身上也有一半兒我的血?!边@天下不只是皇家的,更是百姓的。 可惜楚昭看不清這一點(diǎn),他為爭奪皇位迷亂了雙眼。若不制止便由他這樣下去,即便他日后爭奪到了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罷了。臣民若無欣欣向榮之氣象,國家也離沒落不遠(yuǎn)。這一點(diǎn)鐘皇后非常清楚。 她寧愿兒子不當(dāng)皇帝,也不愿意他接手一個千瘡百孔的楚朝,恐他日后背上亡國之君的罵名。 “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多了去了,這次若離了那些人也是好的。若支持暉兒的,便剩下了些能臣,如此也是好的?!?/br> 鐘平笑了笑,“是這個理?!钡降鬃约旱膍eimei,有有些嘆氣“這些年在宮中,確實(shí)苦了你了?!彼@樣的性子,一坐后位做了二十多年,平常人都道高不可攀,可鐘平哪能不了解自己親meimei的想法。 鐘皇后笑了笑,倒未回復(fù)哥哥這句話。 —— 朝會剛散。 孫子道與昭王在一側(cè)走,二人面上皆一片青黑。 現(xiàn)在哪能能漏出丁點(diǎn)開心的表情,煮熟的鴨子還沒到嘴就給飛了。 今年雪下得比以往早,也比以往大,自然少不了有些地勢低壓的地方就要受了災(zāi),朝廷撥了錢糧賑災(zāi)。楚昭倒不是如鐘平想的,那么一點(diǎn)遠(yuǎn)見都沒有。 到底身為一個皇子,他還沒那么缺錢,不過他確實(shí)是想據(jù)為己有,準(zhǔn)確的說是先據(jù)為己有。然后再以他的名義下發(fā)——到底他和太子之間差了一個正統(tǒng),若他登基,差了一線,但他若掌握民心便不同了。 可偏偏事還沒起,錢財便是最為緊缺之物。民心向背雖然重要,可楚昭也沒想著用全副身家來買這樣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如今朝堂撥了錢下來,他與謀臣商量自己扣下來,等到時災(zāi)情越發(fā)嚴(yán)重時,在以自己的名義發(fā)送下去。 只會讓災(zāi)民覺得自己是雪中送炭。君不見堯舜禹三人,可都不是正統(tǒng)為帝。若有一賢王再側(cè),還有太子何事? 只是那些個謀臣倒是計(jì)劃的好,偏偏變化要比計(jì)劃更快。今兒早朝太子便站了出來,說要自己出資建船將錢糧運(yùn)往各地,原本等著分一杯羹的大臣各個臉都黑了,更何況在占了大頭的楚昭。偏偏楚皇覺得此點(diǎn)子甚好。 他最近本來就為這事兒愁的頭發(fā)都白了,朝堂上眾位大臣各有各的站位,自然不敢發(fā)聲。太子這一聲解決了他一個頭疼的問題,便是無數(shù)的夸獎上次,也因此楚昭這次完全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給他人做嫁衣。 “難保不是鐘家那父子兩搞出來的事兒?!睂O子道表情一暗。 他能想到的楚昭未必想不到,又是鐘家。心中更加是煩,腳步便又加快了,孫子道想要跟上,卻聽前面道,“本王自己走走,莫跟著。”他這幅表情明顯不復(fù)以往沉著,該是著急生氣了,孫子道搖了搖頭,覺得外孫雖然哪里都強(qiáng),到底還是年輕人。 —— 楚昭一路走到御花園處,這里到處都是飛花奇石,即便是冬日都美不勝收,天底下也只有皇宮里的御花園敢這么美,普通臣子家里便是有更勝過這里的花兒,又豈敢擺出來。 這個皇宮,諾大的金碧輝煌的宮廷,一直以各種各樣的姿態(tài)吸引著她。 楚昭閉上眼睛,慢慢感受附近微微的風(fēng)聲。突然有細(xì)微的腳步聲傳來,他耳朵一動,眼睛便睜開了,面前是梳著宮女頭的小宮女,見著他便彎了身子,“林妃娘娘等王爺多時了?!?/br>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十一章:抓jian在床 宮里頭太大了,戒備再怎么森嚴(yán)也總有些沒人去的地方。 楚昭跟著小宮女一路走,很快便來到一處禁院。里頭荒草升的很高,也顯得很荒蕪,很難想想宮里也會有這樣的地方。也因此此處根本不會有人來,楚昭一路往過,前面荒草萋萋,越拔越高。 很快便有幽幽琴聲傳出,他眉頭一皺,在網(wǎng)前頭便看見一個宮裝麗人正素手撫琴。 “你在這里做什么?” 那麗人回頭,模樣煞是好看,也煞為熟悉,不正是這幾日正春風(fēng)得意的林妃嗎? “你好久都沒有來看我了,我……”林妃咬著唇,“你不來看我,我只好招人來看看你?!彼怪^,一派怯怯的姿態(tài)。 楚昭垂頭,便看見她皓白的額頭,挺秀的鼻子。 他本不是個笨人,也不愿做下這種落下人把柄的事情。只是偶然一次相遇扶了她一把,誰料那時還是個備受旁人欺負(fù)的小答應(yīng)便將他記在了心頭。后來有幾次她水漲船高,又幫了她幾次,兩個人便順勢勾搭在了一起。但楚昭知道,這個女人遠(yuǎn)沒有她看起來這般簡單。 深宮之中的女人,若真這樣簡單,便不會長寵不衰。 “本王跟你說過,這幾日形勢緊張,不適合在見面?!背延行┰?,這幾日他正在關(guān)鍵時期,他雖然能力各方面都比太子出色,可偏偏他占了個嫡長身份,倘若這時他在爆出丑聞,定然會對他有所影響。 林妃眉頭憂愁的皺了起來,我見猶憐的看著楚昭,“你這個不想見本宮嗎?”她垂著頭,撫著自己的肚子,“可本宮肚子里的孩子,卻很想見父親呢?” 楚昭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