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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別以為年輕便能這么耗著?!?/br> “只是最近沒睡好罷了?!迸麓笾苁侠^續(xù)說,“好歹女兒辛苦了一早上,母親忙讓女兒先煮了茶,父親和祖父快回來了。早上一大早去上朝,回來喝個茶剛好呢?!?/br> 京官不好當,尤其是每日早朝的。 寅時天不亮就起床,如今剛過了秋天,這天的寒氣怕不輕。 大周氏說了毓秀幾句,最終還是放她去煮茶。但比以往不同,今日鐘太傅和鐘平竟然是提前回來了,而且兩個人連上的表情都不好,似十分壓抑,下人迎著人入了府,大周氏帶著毓秀趕來。 “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前往魏府 鐵甲將軍夜渡關,朝臣待漏五更寒,天光日出僧未起,看來名利不如閑。 楚國早朝,從來都是五更而起,響鞭開朝,不管是文臣武將,俱都得在五更前進入宮中,留在班房,等待開朝。 如鐘家這般,離皇宮近些的,四更左右起來便能趕上,而那遠的,有的甚至三更便要起身,那時候,天還黑著,月光高掛呢。 當然,上朝早,下朝自然也早,楚皇從來不怎么過問朝政,一般早朝最多超不過一個時辰。只是,下朝了,普通官員可以離開,各自回府或當值,但鐘老爺子和鐘平卻是不然。 他二人身居高位,還要待楚皇處置地方事宜,所以,一般情況下,天不黑,絕不會回府。 就連午膳,基本都是在宮中用的。 此一次,大周氏抬頭望了望天,只見紅日高懸,時不過正午時分,這父子爺倆兒竟然就回來了,不免驚訝,“父親,相公,這是怎地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兒?” 若無事,怎么這么早回來,臉色還這般難看? “今日朝中,楚昭發(fā)難叁奏魏淵,他的錦衣衛(wèi)官員,已經(jīng)被罷免,貶為庶民了!”鐘老爺子沉默了好半晌兒,最后幽幽嘆了口氣。 “什么?楚昭叁奏魏淵?為什么?難不成是他發(fā)現(xiàn)了……”是魏淵偷盜的名單?毓秀一怔,顧不得什么,直接邁步上前,連聲追問。 “或許是吧!”鐘老爺子點點頭,眼中猶豫,不大確定的道:“亦或許,他是覺得我鐘府是個威脅,卻拿我和你父親無法,又無法動搖太子身邊根深地固之輩,這才拿魏淵開刀?!?/br> “怎么能這樣?”毓秀緊緊抿著唇,雙拳緊握,“魏淵好不容易才得了三品武官之值,那不容易……這是他在大楚的發(fā)展和前程,怎么就,就這么給抹了,萬歲爺實在是太不公了……”魏淵沒了前程,被貶為庶民,眼瞧在大楚沒了未來,那他,會,會不會決定回大遼?。?/br> 畢竟,在楚國,他是被萬歲免官的罪人,很難在復起,而回遼的話,他確是皇子之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一想到魏淵會離開,此生再見希望渺茫,毓秀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并不怎么痛苦,卻仿佛被掏空似了的,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毓兒,不可對萬歲爺無禮,此乃犯上之罪。”鐘平沉聲斥她,臉色陰沉,卻沒有往日那么嚴厲,很明顯,他對這個結(jié)果也不滿意,“終歸,楚昭是萬歲爺?shù)挠H生子,又因蘇仕明之事,萬歲爺自覺得虧待了他,這才……” “若不是有太子出面求情,幫著魏淵頂了罪,怕如今,他連性命都保不住了!”鐘平恨恨。 “太子出面求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毓秀蹙了蹙眉,有些不解。 鐘老爺子便將朝堂上發(fā)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毓秀,甚至連太子和楚昭被罰禁閉三日都說了,最后還嘆道:“太子這次出面兒,雖是救了魏淵,可卻把自己陷進去了。” 身為太子,楚暉其實并沒有指揮錦衣衛(wèi)的權利,畢竟,那是直屬楚皇的勢力,太子此舉,可大可小,端看楚皇在不在意了。 “楚昭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日后恐成禍端??!”鐘老爺子面帶擔憂,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般,連背都有些彎下來了。 “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鐘平亦無可奈何。 父子倆說了會兒子話,大周氏便將他們請進了正堂,時已至午時,便是在煩心擔憂也該到用膳的時候了,如此,一行人來到正堂,擺下膳食,卻均都無精打采,草草用過便罷了。 用過午膳,鐘老爺子和鐘平自去書房商談事務,為未來可能越來越艱難的事實而討論,按往日毓秀的脾氣,這等事,哪怕被怪罪,她當然也要去參與一番,但今朝,午膳過后,眼看著鐘老爺子和鐘平離開,毓秀卻依然坐在那兒里,雙眼迷茫著,不知在想什么。 “毓秀,你在想魏淵?”將公公和相公送出門去,大周氏轉(zhuǎn)回頭進屋來,瞧見女兒的樣子,當真又心疼又生氣,不由冷冷開口。 “啊???娘,我,我……”毓秀一怔,搖了搖頭,張口仿佛想要說什么,但最終卻依然啞聲。 “毓秀,娘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魏淵為咱們鐘家賣命,幾次顯死還生,又救過太子,救過你,娘從底往外感激他,可是……”在是感激,身份就是身份,大周氏不可能把親生女兒‘感激’出去,“娘也年輕過,知道你和他之間是什么感覺,但是……” 她頓了頓,看著女兒迷茫又傷懷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以往你和他便是地位不同了,如今,他更是被貶了官,一介白身,跟你便更加不可能了?!?/br> “魏淵是為了咱們鐘府才落得這個下場,娘愿意幫他,可是,他是被萬歲爺金口玉言下的旨,想要復起難上加難,此朝是不可能了……若日后,太子有幸得登高位,娘會親自去求皇后娘娘,還魏淵一個公道!” “只是,我兒,萬歲爺雖然年過五旬,可身子卻還是硬朗的,二十年不敢說,可十年壽命肯定還有,你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可還能耽誤的起十年!”大周氏語重心常。 “娘,我,我……”毓秀語塞,眼底有些濕潤,卻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反駁。 身為文臣世家,鐘家不可能出一個跟混血蠻人結(jié)果的女兒,更別說如今魏淵還是庶民白身,這不是大周氏勢力,而是,時勢如此,鐘家就是站在清流的位置上,天下文人之首,想當?shù)闷疬@個稱號,自然也要付得起代價。 “娘知道你擔心魏淵,娘可以同意你去看望于他,但是,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