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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回姑娘的話,門口,夫人身邊兒的溫嬤嬤到了,說是要有事兒要見姑娘呢!”車夫連忙開口,微微低下頭。 似車夫這般人物,在鐘府中有無數(shù),算是最低層的,哪怕那丫鬟只是毓秀身邊兒的粗使,可對車夫來說,也是攀不上的人物了。 “哦,是溫嬤嬤嗎?”那粗使丫鬟一怔,臉上散慢的神情頓時散去,整個人都好像緊繃了不少。 要知道,溫嬤嬤可是后院奴婢們的總管事,似她們這等小丫鬟,進(jìn)府后都在溫嬤嬤手里被管教了許久,才分到主子們身邊伺候,提起溫嬤嬤,這丫鬟總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來。 咽了下口水,她伸手擦了擦額頭,“你,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回姑娘!”她說著,隨后便放下車簾子,又跪行至毓秀身側(cè),低低喚她,“姑娘,姑娘……” “嗯?到了嗎?”毓秀有些暈暈沉沉的睜眼。 許是太緊張,又有些疲憊,毓秀方才竟在車廂中睡著了,根本沒聽見那丫鬟和車夫間的談話,迷迷糊糊中,聽見有喚她,還以是到了地方呢! “不,不是,姑娘,咱們這……才到大門口,不過,方才車夫來稟,說溫嬤嬤正等在門口,說有事兒要見您呢!”那丫鬟連忙說道。 “哦?溫嬤嬤,快快請她進(jìn)來!!”毓秀一驚,睜開吩咐。 同時,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 “是,奴婢這就去?!蹦茄诀邲]注意到毓秀的神情,只是領(lǐng)了命,自行下車,幾步來到門前,對溫嬤嬤福了一禮,低聲道:“問嬤嬤安,姑娘請您進(jìn)車中慢談?!?/br> “好?!睖貗邒咝χc點頭,隨著丫鬟進(jìn)車廂。 車夫見狀,亦回到車上,揚鞭打馬,馬車緩緩而動,直接進(jìn)了鐘府,奔二門而去。 —— 車廂里,毓秀端坐上首,抿唇瞧著含笑看著她的溫嬤嬤,心中有些不大自在,輕咳一聲,她不由低聲問道:“嬤嬤怎么到門前迎我了?可是母親有什么吩咐嗎?” “姑娘,老奴為何會來?您那般聰慧,心里會沒數(shù)兒嗎?”溫嬤嬤嘆笑著搖頭,長噓一聲,“您剛才……是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她低聲,明知故問著。 “這……”毓秀臉上一熱,“我去了哪里,嬤嬤您還不知道嗎?”除了去見魏淵,她還能去哪兒?額,雖然也沒見到就是了! “姑娘,不是老奴貪大說些,天色這般晚了,您一個姑娘家,獨自去得魏府,這實在是……”溫嬤嬤頓了頓,見毓秀面上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由的嘆道:“姑娘,魏淵如今已經(jīng)離了咱們鐘府,在不是您的侍衛(wèi)了,您不能在那般隨意對他,這對您,對他都不是好事兒?!?/br> “老奴知道,您和魏淵是主仆情深,可姑娘,您年紀(jì)不小了,多少總要顧忌些的?!睖貗邒哒Z重心常。 其實,對毓秀和魏淵的事兒——兩人之間是否有情……溫嬤嬤看得一清二楚,小兒女之間吵吵鬧鬧,拿著曖昧當(dāng)有趣兒,彼此不捅破兒那窗戶紙兒,溫嬤嬤也不是不能理由,畢竟,她也年輕過。 只是,魏淵和毓秀,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yuǎn),身份差的太多,哪怕糾纏下去,怕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就算勉強(qiáng)在一塊兒了,亦堵不住世人幽幽之口。 就算初婚幾年情濃這時尚不在意,但日后濃情淡去了,他們倆個又如何自處呢? 溫嬤嬤并不看好這一對兒,因此才會越攢這般提醒一句。 “額……嬤嬤,這話可是母親讓你來說的?”毓秀又不是傻子,溫嬤嬤提醒的這般明白,她哪里能不懂?心中猛的提緊,她小心翼翼的問。 “姑娘,夫人還在正院兒等著您呢!”溫嬤嬤沒有回答,只是頗為同情的看了毓秀一眼。 “額,好吧……”毓秀猛的捂住臉,只覺得額角越發(fā)疼的厲害。 ——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二門,一行人下了車,打發(fā)了車夫,上了軟橋后,很快來到正院。 溫嬤嬤領(lǐng)路,兩個粗使丫鬟也功成身退,自回院休息去了,只有毓秀,硬著頭皮一步邁正院大門,跟在溫嬤嬤身后,她步入正屋,轉(zhuǎn)過大屏風(fēng),進(jìn)了內(nèi)寢。一眼,就看見了靠坐在床頭,滿面嚴(yán)肅,一臉苦大仇深的大周氏。 “娘,我,我回來了!”她上前,頗有些心虛的喊。 “你還知道回來啊!”大周氏冷哼一聲,面沉如水。 “娘,我,我……”毓秀無語,怯怯上前,半蹲身在腳塌旁,小心翼翼的抓著大周氏的裙擺,低聲嘟囔著,“我這不是路程太遠(yuǎn),這才回來的晚些吧,娘,我,我都沒進(jìn)府看魏淵,只在外面吩咐人進(jìn)去送了東西,就直接回來了,根本沒跟他見面?!?/br> “你若想送他東西,做甚不派下人去送?你親自去做什么?”大周氏恨鐵不成鋼的伸手虛掐毓秀的耳朵,恨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和魏淵根本沒有可能?你知不知道你正值嫁齡?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出府,若被昭王的人看見,會給人家魏淵惹多大的麻煩?” “娘,你,你知道咱們府中狀告楚昭的事兒了?”毓秀本是低頭領(lǐng)訓(xùn),打定主意說好話將大周氏哄回來,可沒成想,她這娘親當(dāng)真一語驚人,駭?shù)乃苯芋@呼出聲。 “你當(dāng)你娘我是傻子嗎?你們父母做的事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大周氏恨恨的打量著女兒,瞧著她姿勢難受的半蹲在腳塌旁,終歸有些心疼,沒好氣的道:“還不快起來,大姑娘家家的,你瞧你像什么樣子?” “呵呵,謝謝娘,還是娘疼我!”毓秀不由笑出聲,隨著大周氏的話,起身坐到了她身側(cè)。 “毓兒啊……”看著身旁亭亭玉立的女兒,大周氏不由長嘆一聲,“娘知道,你素來聰慧懂事,少有讓我掛心的時候,就連你爹朝堂上的事兒,你也能插得上嘴,出的了主意。這樣的你,又怎么會不懂,你和魏淵……”根本沒有將來啊?。?/br> 大周氏看著女兒瞬間顯得蒼白的臉色,竟有些不忍說下去,女兒正值韶華,少女心思……她又不是沒年輕過,怎么會不懂?女兒和魏淵打小兒一塊打大,朝夕相處,魏淵又待她情深,寧愿為她不要性命,女兒會動心,亦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 “此次楚昭之事,魏淵為了你,差點失了性命,如今咱們鐘府算是徹底得罪了楚昭,他乃親王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