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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皺了起來。 片刻之后,魏淵總算開了口。 “魏侍,你是個好口才,我也差點被你說動。” 差點被他說動,就是還沒說動,魏侍退了兩步。這次殿下病中,神思不穩(wěn)他都不都不能勸下,以后更不知道還有什么機會。 “你眼睛亮堂,倒是知道我對毓秀是什么心思。但有一點你錯了,我不是非要得到她不可。倘若如你所說的,我回了遼再娶她,她遠渡重關,到時候哪里有開心的日子,怨都會怨我一輩子。”他沒有家國天下的心思,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她。 “所以就因為小小一個女子的喜怒哀樂,殿下你放著偌大的江山不要?”魏侍質(zhì)問出聲。 魏淵卻毫不相讓,“人生在世自然是自己的喜怒哀樂最為重要,她的喜怒哀樂就是我的喜怒哀樂。魏侍,我再警告你一次,她那里不許你去叨擾?!?/br> “殿下你真的為了一個女人瘋魔了!” “她值得?!?/br> 里面兩人還在爭吵,毓秀卻咬著唇,她沒想到魏淵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她本來是想看看他傷勢如何,如今這樣的情況她還怎么進去。雖然心有擔心魏淵,卻也怕此刻進去鬧的幾個人都尷尬,便準備退下。她不動還好,只秉著呼吸聽二人說話。 到?jīng)]有什么聲響讓二人能聽見。 如今兩個人吵的平靜了下來,加知兩人都是高手,剛才吵得臉紅脖子粗自然聽不見。如今毓秀稍動了,那腳步聲講究格外明顯。 魏侍眼神一冷,“誰在外面?” 毓秀剛轉(zhuǎn)門準備出了,便聽見了里頭高聲呼喊。魏侍既能把魏侍從那樣危險的境地里救出來,武功定然是不弱,自己定然躲不開他的目光。魏侍已經(jīng)從里頭破門,毓秀此刻恰好轉(zhuǎn)過頭來,魏侍眉頭緊鎖,“是你?” 魏侍手背在身后,已起了暗勁兒。 如今他人在遼國,殿下也是再遼國,兩人縱使有鉆天入地的本事也無法從一個軍隊手中逃出來,倘若這女子泄露了這事兒,即便兩人活著逃出了楚國,也未必能活著到遼,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無論如何,今日她不能活著出府。 “毓秀……”魏淵看著她,“你怎么來了,楊愧呢?” “我來看……”毓秀話未說完,剛才還立在魏淵身旁的魏侍已經(jīng)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他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jīng)扣住了她的脖子,言語狠戾,“鐘姑娘,我只問你一句,剛才你在院子里都聽了什么?”他手勁兒一點也不清,完全看的出來是下了殺人。 “魏侍,你放開她!”魏淵大聲呵斥,他想從榻上下來,可嗜失血實在太多,到現(xiàn)在渾身都還在發(fā)軟。 “使臣大人”毓秀看著他,“剛才在窗外,該聽的我都聽到了。大人想如何?” “鐘姑娘既然聽見了,也該知道我們殿下對姑娘是什么樣的,姑娘若真念著殿下對你的心思,就該……” “就該死嗎?”毓秀直言到。 魏侍眼睛狠狠瞇起,“姑娘去了地下,不要十分怨恨我。”說著,他手漸漸的收緊。 “魏侍!你大膽!” 魏淵氣急,“你敢動她一根毫毛!” 魏侍卻并不因為他的威脅而松手,“殿下,無論你今日說什么,屬下都要為你除了這個后患。” 魏淵本來身上就受了傷,此刻掙扎著到毓秀身邊,又扣了魏侍的手,強撐道,“放開她!”他胸口上的血跡已經(jīng)深了,似乎還在往出涌著血跡,“魏淵,你去躺下?!必剐憧此麄谟珠_,又看他唇色發(fā)白,只怕他體力不支暈下。 “魏侍,還不松手?” 魏侍沒想到他強撐著病體也要下來阻他,“殿下,她是鐘家的人,只要放她回去,她告知了鐘家人,安知你我什么時候人頭落地?” “我相信毓秀不會害我?!?/br> “她不會害你,可是比起家國天下呢?鐘家人對楚朝的忠誠,殿下該比我了解。到了抉擇家國天下之時,焉知她不會說出這件事。殿下又豈會比她的家人重要,殿下,聽屬下一句勸,這世上唯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緊的。” “魏侍!” “殿下!”魏侍大聲道,“此刻斷不可兒女私情?!?/br> 魏淵還不放手,“你若再不放手,就是與我為敵?!彼揪蜕硎苤貍缃裼昧藙艃?,身上血液不斷的往出涌,讓人看著觸目驚心,“你該知道我的為人?” 兩人爭執(zhí)不下,他身上又血流不斷,魏侍畢竟是真心人他為殿下,認他為主子。 老話便是那么說的,下人怎么能斗得過主子,胳膊又怎么能擰得過大腿,“屬下這完全是為了殿下!今日這姑娘不死,以后一旦出了意外,死的就是殿下??!” 魏淵臉色越發(fā)的蒼白,只是還不肯相讓,“她比我重要,她的命,也比我重要?!?/br> 魏侍狠狠的看了毓秀一眼,卻因為面子,又不肯輕易松手,“鐘小姐,你聽見了嗎?我家殿下說你的命比他的命重要,還望鐘小姐時刻看好了自己這條命,莫讓不長眼的奪了去。也更不要在外頭多嘴,否則縱使在下不動手,多的是旁人想要你的命?!?/br> 毓秀知道他此刻是氣的口不擇言,不預備和他置氣。 “魏使臣倘若真的有心,不若趕緊扶著魏淵躺下。”毓秀看著他渾身不斷淌下的血,頓覺得刺目,“與其在這兒與我一個小女子廢話許多,靜靜看著你家殿下血流干了嗎?”魏淵強撐了片刻,只怕魏侍手不知輕重傷了她,如今眼看著魏侍沒了殺心,便有些體力不支。 “不必你來教我!”魏侍轉(zhuǎn)頭便看見魏淵臉色發(fā)白,似乎將將要暈過去。 又看他胸口,原本怕他傷重就沒來回給他折騰換衣,只是把有箭傷的給撕了,重新包扎了起來。如今那繃的厚厚的幾層白布下不斷的往外留著血,滴滴答答的已經(jīng)開始蔓延到他腳尖兒,不用多想,胸口的傷定然是又裂開了,“殿下快躺著,屬下去叫大夫!” 說到這兒魏淵已經(jīng)不支,差點腳軟倒下,毓秀眼疾手快的扶著。偏偏魏淵八尺近九尺高的漢子,又不是什么瘦子,練武之人健壯,毓秀哪扶得住他,還好魏侍很快接過,扶他到了榻傷。 他看著毓秀,說的話頗為不耐,“我去找大夫來,煩勞鐘姑娘念著他對你的情,好好照管。” 毓秀沒理他,只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