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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誰了?你快說?。?!”毓秀猛的拍打著鐘贏的胳膊,急的聲調(diào)都變了。 “鐘妹子……”見毓秀這般,柳侑終于開口,他長嘆著氣,面色沉重的解釋著,“我不是曾對你說過,此屆秋闈,我有個知交好友要來參加嗎?” “是那個陳先生,對嗎?”毓秀點頭,“我記得你曾提過,你視為兄長,頗有大才的那位?!?/br> “不錯,就是他?!绷c頭,眉頭緊皺,目光帶著哀傷憤怒之色,“前些日子,秋闈將近,他來到京城,居我的住所,那日,秋闈開始,我親自將他送入考場,本以為他一甲有名,從此可于他同朝為臣,可誰成想,到最后,他卻幾近喪命的回來?!?/br> “幾近喪命?這怎么會?”毓秀驚呼一聲。 原來,那日陳謀進了考場之后,自然也是如眾多蕓蕓學子般,坐進籠間開始科考,但……不知為何,許是買了楚昭考題的‘紈绔們’素來囂張慣了,家里給準備好的色色齊全的卷子,連背都背不下來,偏偏要想方設法,帶進考場來抄。 許是陳謀坐的位置不巧,也許是陳謀眼神太好,他那位置斜對面的一個考生,正巧便是這樣一個‘紈绔’,且,這紈绔家世還挺不凡,正然敢明目仗膽的將卷了輔在桌案上抄…… 說起來,陳謀性子真爽大方,可并不傻,年近三旬的人,在是書生義氣,也知道什么事兒該說,什么事兒不該說。敢在秋闈之中這般名目仗膽的作弊,其背景勢力肯定小不了。陳謀心中在是不憤,也沒敢說什么,可知道,就在陳謀籠間的隔壁,就有那么一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兒,眼見對面抄的興起…… 這位正義之士,直接叫嚷開來,捅破了局面。 而結果……想當然,不可能是壞人受到懲罰,好人得到獎勵。楚昭既然敢賣試題,自然早就打點好了一切,那‘鬧事’的舉子直接被打死了不說,就連陳謀這個倒霉催坐旁邊的都被牽連,幾乎打了個臭死。 甚至,還被取消了秋闈資格,連貶三年不得參加科舉。 而那個抄襲的紈绔,卻是該怎樣還怎樣,半點沒受影響。 “事情就是這般,陳兄還在我家養(yǎng)傷,他本大才,今朝一甲之中,自該有他的名字……”柳侑緩緩說著,目中滿是悲哀之色。 科舉——本是唯才選仕之事,是國之根本,如今到了這等模樣……柳侑乃心系萬民之輩,見此如何不心痛難忍啊。 “不止是陳大哥,那位撞破了抄襲的事兒的舉子,已經(jīng)被安上了禍鬧考場的罪名,直接給打死了??!”一旁,鐘贏忍不住憤憤道。 “天??!”毓秀捂著唇,她是知道楚昭囂張,卻萬沒想到,他竟能囂張到這種程度。 正文 第九十五章:真憑實據(jù) 滿身沉重的來,又滿是疲憊的離開,柳侑沒在鐘府留多久,便直接告辭了。 他家中目前只有體弱的老母和重傷的陳謀,他且得快些回去照顧呢。 “柳大哥,不如我派幾個丫鬟過去你家,多少能幫你一把?!笨粗M面的疲憊,通身掩不住的凄慘,毓秀忍不住如此開口。 “那……我就多謝鐘meimei了。”柳侑也沒拒絕,實在是……陳謀傷的太重,他自己一個著實照顧不來。 “千萬不必言謝,這本是我該做的?!必剐氵B忙擺手,親自尋了晚翠,點了兩個素來老實能干,不多嘴多舌的粗使丫鬟,仔細叮囑,又多多打賞之后,這才叫她們隨著柳侑走了。 兄妹倆一同出院,直把柳侑送出了府,目送著他的身影,直至在看不見了之后,這才佯佯回轉院中。 “誰人曾想過,楚昭竟是會是這樣的人呢!”坐在毓秀院中的石凳上,鐘贏深深嘆了口氣,“秀兒,你不知道,今日我去瞧過柳兄那好友陳謀,傷的極是嚴重,就連手都……” 他說著,面帶不忍之色。 “手?他的手怎么了?難不成是……”毓秀一怔,隨即眉頭蹙起,試探著問,“毀了?”她輕聲。 “雖未毀,卻也差不多了!”鐘贏憤憤,瞧了毓秀一眼,似是不想把這樣臟污的事兒告訴她,卻又實在忍不住,“秀兒,你不知道,我聽陳謀說,他被污陷時,曾有兵丁向他要過賄路,言語暗示他只要交足銀子,就可以免了苦刑,可誰知,陳謀家無橫產(chǎn),身邊又無準備,這才……” “他的手骨都被踩斷了,大夫說,哪怕已經(jīng)接好,日后也要落下癥狀,握筆之時,難免不夠有力?!彼o緊抿著唇,眉頭皺的小山一般,長嘆著,“那陳謀是個讀書人,手無薄雞之力,卻寫的一筆銀勾鐵劃,我瞧過他抄的書,那字寫的真真的好,半點都不比父親差……” 鐘平乃是大楚有名兒的書法家,曾自創(chuàng)過‘鐘’體字,鐘贏道陳謀的字寫的不比鐘平差,這是何等的夸贊,可想而知。 “他是個讀書人,日后握筆卻不得力……”鐘贏垂頭,語氣中的沮喪觸耳可聞,“楚昭這般囂張放肆,視國法于無物,任意弄權,我身為臣子,卻半點心力都盡不得……” “我鐘家,食君祿,受君恩,祖父高居太傅之位,父親亦是朝中重臣,可是,楚昭就在眼前弄權,祖父和父親卻無動于衷,眼睜睜看著如陳謀這般的才子被肆意迫害……”鐘贏虎目圓瞪,聲音低啞,仿佛要恨出血來。 而且,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都有些怨上鐘老爺子和鐘父的不做為了。 “哥哥,你別這么說,祖父和父親不比咱們,他們位高權重,一舉一動都可影響大楚江山,自然會謹慎小心。而咱們……對朝庭來說無足輕重,反而可以任意行事了!”毓秀勉強笑了聲,低低著安慰著哥哥。 輕抬手,拍著鐘贏的肩膀,她抿唇道:“那位陳舉子確實可惜,不過好在留得了性命在,日后總能東山在起,下屆在考就是了。至于他的手……咱們慢慢給他尋個好大夫,肯定能治好的?!?/br> “他……到底還活著,肯定有希望的?!笨偙饶俏灰颉x氣’而出言拆穿抄襲之事,反而被污陷,活活打死了的舉子強。 “秀兒,你,你說的對!”鐘贏也聽懂了meimei話里的意思,怔怔的呆了半晌,這才苦笑著點頭。 秀兒說的對,活著總比死了強?。?/br> 只要留得命在,總有東山在起的機會。 “成了,哥,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咱們不說那些個煩心事兒!”見哥哥依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