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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趙純現(xiàn)今容貌也毀了,更是沒有值得他喜歡的地方,“此事本殿下一定會徹查清楚!還趙小姐公道!將那群歹徒繩之于法,我大楚例律豈容這些無名鼠輩挑釁!”總之說來說去,他不想與趙純再扯上半點關系! “僅是如此?”王夫人不給楚昭留半點喘息的機會,“在場眾人,當屬三皇子地位最高,難道三皇子就不該替趙小姐的將來考慮考慮,畢竟,殿下可是第一個在后山見到趙姑娘的人!”趙侍郎乃王尚書的下屬,而王尚書能有當今的地位,也離不開他的那位賢內(nèi)助替他籠絡人心,眼下如果能解決了趙純?nèi)蘸蟮碾y題,想必趙家對王家也會心存感激,等同于更加穩(wěn)固了王尚書在朝中的地位,而王尚書也算是楚昭的長輩,楚昭也很難回了王家的請求。 這王氏想來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楚昭額角的汗?jié)B出來,偷撇了眼地上的趙純,那毀了容貌的臉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讓他堂堂皇子哪里能受得了?“王夫人,你怕是言重了?!敝荒芟敕ㄔO法搪塞起來,假如當真娶了趙純?yōu)閭?cè)妃,依著鐘毓秀的性子,想讓她再嫁給自己,是難上加難。 “再者言之,”王夫人又道,“方才我們來時,殿下該是已經(jīng)見到趙小姐躺倒在花叢之中,為何沒有去尋人來,反倒我們看到的是殿下的匆匆離去的背影?若不是極時叫住殿下,是不是此事就和殿下沒有關系了?”字字都說在點上,讓楚昭無力反駁。 楚昭還想掙扎一番,“小人所為!本殿下怎會是懦弱之輩!” 趙純哭了會兒其實心底已然冷靜不少,自己眼下名聲盡毀,楚國重禮節(jié),她這樣的女子,以后說親都難,恐怕媒婆都不會進趙家的門,現(xiàn)在能抓住一個是一個,側(cè)妃如何?只要活著,只要嫁給楚昭,她就還有生機,“殿下……”凄楚地盯著楚昭,任由淚珠子從眼眶里滾出來。 眾人聽了王氏的說辭,也紛紛表態(tài),皆是認為楚昭此舉有推脫之意,趙侍郎官職不高,卻也是為了朝廷盡心盡力不曾玩忽職守,而趙家的女兒現(xiàn)今有難,楚昭身為三皇子的確不該坐視不理。 “這……”若是不應,怕是自己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名聲也要毀于一旦,可趙純這副模樣,他實在是難以開口,身為皇子,更身為一個野心勃勃的權謀者,是不能分心于兒女之事上的,娶了趙純?不娶趙純?娶了她,自己就不能再娶鐘毓秀為妻,不娶趙純,自己會成為朝臣眼中的無能怯懦之輩?!昂昧?!那便應了王夫人所說,本殿下答應迎娶趙小姐為妃,婚期再議吧?!?/br> 小周氏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她的純兒落到如此田地早就不指望能嫁上什么好人家了,現(xiàn)在三皇子竟答應娶她為妃,怎能不感激?“三皇子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弊焐险f得云淡風輕,可楚昭的心里去如同被千百根針扎著般難受,不過為了宏圖大業(yè),也只能屯口氣,忍下這一時之痛。丑就丑了,他娶便是。 正文 第六十八章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楚昭應允納趙純?yōu)殄哨w純反倒愈發(fā)傷心起來,起初哭得還有點聲音,哭著哭著連聲響都沒了,只剩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再哭了陣子直接倒在小周氏懷里又暈了過去。 “外頭風大,還是先將純兒安置好了再去追究歹徒一事吧?!边@么多人看著委實讓楚昭心里難受,這次生辰宴真是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本能將鐘毓秀收入懷中,得到鐘家勢力的支持,現(xiàn)在好了,納了個毀容丑婦為妃,他還真是失算了!至于歹人行刺,楚昭根本不信會有人平白無故地潛入趙府,怕是鐘毓秀害了趙純的說辭罷了,可惜手中沒有證據(jù),將他的純兒害成這副模樣,他楚昭定不會放過鐘毓秀。 小周氏止了哭啼差了丫鬟將趙純攙扶進了屋里,楚昭既已許諾,聚在外頭湊熱鬧的人也當這場戲有了個還算圓滿的收尾,趙家女兒毀了名聲清白,可三皇子楚昭心生憐憫竟在眾人面前答應將趙小姐娶為側(cè)妃,不過這事兒啊傳到外面,說法不一,也有謠言道是楚昭毀了趙家小姐的清白,無奈之下才將她納為妾氏。 經(jīng)歷了下午的風波,毓秀與大周氏坐在客房里頭休息,原定的晚宴這么一鬧也做了罷,如不是魏淵來得及時,只怕此刻毀容的就是自己,“母親,可想聽聽下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毓秀,你的意思是……?”大周氏早猜到?jīng)]那么簡單,歹人行刺這說法固然沒有漏洞,楚昭的侍衛(wèi)查驗過后也認為現(xiàn)場有打斗過的痕跡,可大周氏怎么會相信依魏淵的身手會斗不過幾個刺客?如果魏淵僅僅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鐘老爺子也不會將他留在毓秀身邊。 毓秀眸光一閃,趙純落得眼前的下場真是大快人心,同樣也是她自食惡果,“母親,我不妨同你交代了,沒有歹人行刺,更沒有什么魏淵受傷。是趙純想要害我,魏淵護主心切才打暈了她,至于她的臉,也是她自作自受?!笔菚r候讓大周氏看看她的好外甥女到底是怎樣一副嘴臉了,毓秀坦白道。 “什么?!”大周氏不可思議地叫出聲,“你說……純兒她今天是想毀了你的清白?”上次宮中的事已讓她有所警惕,可假使下午的事真是純兒計劃好的,大周氏不敢說下去……如果不是魏淵及時出現(xiàn),那毀了名聲的不就是她的毓秀?被毀了面相的也是她的毓秀?毓秀一直以來都是大周氏的心頭rou,倘若這些真的都發(fā)生在毓秀身上……大周氏實在難以想象會造成怎樣的后果。 “毓秀從不與母親說謊。”毓秀眼簾垂下,“趙純喚我陪她出去的時候,母親酒醉微醺,也分不清事理,姨母她說了兩句,你便答應了,母親可還記得?” 大周氏忽地想起來,“當時我是喝多了些?!毕氲叫≈苁弦环闯B(tài)地在酒席上刻意給自己勸酒,倒是有些古怪,“怎么,你的姨母她……?”一直以來,大周氏都當meimei身子孱弱,沒什么壞心思,只會待在房中做些怨天尤人的事,什么時候也開始給她那女兒謀劃起來?“不會吧……你姨娘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趙純心術不正,也算是得了報應,可meimei她……”畢竟是這么多年沒有朝夕相處過,如今大周氏也不敢斷言小周氏到底是怎樣的人。 “姨娘怎么就不會?母親你好好想想。”大周氏對于meimei感情終究還是深了些,情之一字最易蒙了人的雙眼,讓人辨不清是非,“從開宴,姨娘是不是就一直給母親勸酒。趙純要女兒陪她出去的時候,女兒明明再三推辭,可姨娘似乎故意要把女兒從宴會上支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