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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木頭似得杵在外面守著,整個下午半步都不曾挪動,“回小姐的話,府里倒也沒什么大事,不過,趙府那兒送了封請?zhí)^來?!?/br> “請?zhí)??什么請?zhí)??”毓秀心生疑惑,她先前可沒聽過趙府里有什么宴席,這一不喜二不喪何來請?zhí)侩y不成這趙侍郎納個新妾也要擺個流水席,宴請賓客,讓楚都人盡皆知嗎?”拖著帕子在面頰上拭了兩下,午眠初醒,臉上還有紅暈未褪,這溫水拂著煞是舒服。 趙家的丑事楚都誰人不知?被自家小姐這般打趣丫鬟也跟著笑起來,脖子扭過去向外頭張望著,“帖子在魏侍衛(wèi)手里呢,魏侍衛(wèi)吩咐了,不許打攪小姐,要讓小姐啊睡到自然醒。” 毓秀聽了這話心下一暖,整了整衣裙,“他就在外頭站了一下午嗎?”中午的日頭并不弱,這幾日天氣還是有些熱得,魏淵啊,還真塊木頭,可這木頭的心偏偏落在了自己身上,毓秀深知如今不是自己想這些的時候,因為魏淵所牽扯出的小情思也深深藏進了心里頭。 “魏淵,外頭站著可熱?”毓秀遠遠見到魏淵站在外頭,身姿挺拔,便似蒼松,殘霞映在輪廓剛毅的側臉上愈發(fā)彰顯出他的氣概來,走進些,亦能將他額角滲出的淚珠瞧得仔細。 魏淵聽到身后的聲音,乍地回過神,轉頭見到毓秀,那紅霞映在她臉上也極是好看,雖然魏淵見過毓秀許多的模樣,可見到眼前得他還是不免臉紅起來,只因他臉上也被紅霞染透了,自然看不出來這微微的臉紅,“魏淵不熱。小姐,這是趙府的請?zhí)!边@才把懷里捂得有了些溫度的請?zhí)麖膽牙锬贸鰜?,遞到毓秀跟前。 “小周氏的生辰宴?”毓秀記得小周氏只比母親小了幾歲,從前也沒有過生辰宴的習慣,怎么無端就開起生辰宴來?還指名了要母親與自己同去?事出無常必有妖,毓秀覺得其中蹊蹺,可小周氏畢竟是母親的meimei,且帖中也說了要母親赴宴,還是先同母親商榷一番。 毓秀到了大周氏房中,大周氏看過請?zhí)?,輕聲嘆了口氣,“哎,我這苦命的meimei,這么些年,也沒過個正經的生辰,今年雖不是整歲,卻也怠慢不得?!毕氲叫≈苁象w弱多病與趙侍郎成婚后又受了不少的苦,大周氏又暗自傷神起來。 “母親,毓秀以為這生辰宴怕是去不得?!辩娯剐阋恢毕胱尨笾苁峡辞遄约簃eimei的真面目,可自己的母親偏是覺得這么多年一直是自己虧待了meimei,心中有愧,這不聽得小周氏要辦生辰宴,說什么都要給她好好賀賀生辰。 大周氏噙著帕子,“如何去不得?”自己的meimei低聲下氣過活了這么多年,難道辦個生辰宴還不成嗎?“毓秀啊,就算她如今過得再落魄,那也是你的姨娘,母親的同胞meimei,她們母女倆也是苦命,我那妹夫與你父親不同,是個風流種,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家里頭的情況.,我們哪里能……能瞧不起她們呢?” “母親,你知道的,毓秀不是這個意思。”毓秀解釋道,“毓秀從來沒有瞧不起純表妹,也不會瞧不起姨娘,只是那日在宮里的事情毓秀心里可記得清楚,若不是毓秀聰敏,恐怕掉到水里的就是您的女兒了,毀了清白的也是您的女兒了!” 宮中落水的事情一直是根毒刺扎在大周氏的心上,她雖曉得趙純那丫頭心思不單純,可也不敢想著她敢在生辰宴上耍什么花樣,畢竟要去的可都是朝廷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純表妹該不會那般大膽的,你姨娘這生辰宴請了不少重賓,若是純兒做出那樣的事來……”大周氏嘴上是這樣講著,可心里思級曾經發(fā)生在毓秀身上的種種,也不敢斷言下去,只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純兒也敢動手,那她的心是得有多大。 “如今,母親也不敢保證了吧?!贝皺懴聝芍蝗竷核阂饋?,互啄著彼此身上的羽毛,“母親瞧見那兩只打架的雀兒沒有,左邊那只看上去瘦小些,可啄起來可是狠呢,毓秀猜著,右邊那只該是被啄出血來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只看表面?!必剐憬柚跋禄プ牡娜竷涸僖淮翁嵝汛笾苁弦斝内w純。 大周氏自然明白女兒的意思,可一想到小周氏每每淚眼婆娑地與自己傾訴在家中受的苦楚,大周氏的心中就更加難受,趙純那丫的頭出生本來就比不得毓秀,自己作為姨母,幫襯著她們也是理所應當,這么些年,meimei難得有心辦個生辰宴,“毓秀啊,你純表妹,你姨娘就算有諸多不是,我們也該體諒著,自幼時起我那苦命的meimei身子就不好,后來好不容易長大了,嫁人了,卻沒能嫁個好人家,若是……我早年能攔著她,meimei也不會平白無故吃了這么多苦頭,說起來都是我這個做jiejie的疏忽……是我的錯啊……”大周氏說著這些年年都要念叨許多遍的話,又落下淚來。 “母親莫要說了,毓秀答應陪你去姨娘的生辰宴。”毓秀常年聽大周氏說道這些,前生大周氏就是被小周氏蒙蔽了雙眼,看不清那母女的真面目,最后才把鐘家逼到了絕境上,去一次也好,如果趙純敢使什么手段,也能讓母親徹底知道她們母女倆的為人,再不被這泛濫的同情心給束縛住。 夕陽的最后一抹霞暉從天邊散開,整個鐘府陷入了黑暗里,只有點燈的地方亮著光,“魏淵,你去一趟趙府,我倒要看看她們能使出什么把戲來!”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想知道趙純到底做得什么打算只能先讓魏淵去走一趟,一來搞清楚趙府的地形,而來說不定還能撞著什么。 趙侍郎本就不是什么重臣,府外平日也只有幾個值夜的家丁守著,根本不在魏淵話下,易如反掌地就潛進了趙府。 晚膳席間趙純將給小周氏辦生辰宴的事情告知了趙侍郎,趙侍郎未開口,月娘卻又冷嘲熱諷了她幾句,無非就是說她們母女二人走投無路之類的話,趙侍郎在旁邊聽著竟未說什么,趙純氣不過去了母親房里,魏淵躲在屋頂上,只聽趙純罵罵咧咧了一路。 “賤人,月娘是賤人,鐘毓秀也是賤人!”如此這般進了小周氏的房里,屋里接著便傳來杯盞墜地的聲音,魏淵踩著瓦從屋頂上過去,潛在了小周氏房頂上頭,側耳聽起屋里兩人的對話來。 小周氏見到女兒這副模樣就知道是在她父親那兒遭了氣,奈何她這個做母親的卻一點本事都沒有,任憑自己的女兒被妾氏欺負,“純兒啊,忍一忍吧,你這樣大聲,被人聽見傳到你父親的耳朵里,又要責怪我教女不嚴,到時也少不了你的責罰。當心禍從口出啊?!?/br> “可純兒幾時說錯了?”趙純轉手又擲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