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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著鐘家一路幫扶著他登上皇位呢! 是啊,毓秀承認(rèn),她是喜歡過楚昭的,不,或者應(yīng)該說,她是愛過楚昭的。 那是她的丈夫??!溫柔體貼,英俊瀟灑,身份尊貴,待她又極好?毓秀做為一個女子,一個妻子,又怎么可能不愛那樣的男人? 更何況那男人還名正言順的屬于她??! “情緣易散,物是人非。”毓秀苦笑,“男女情愛終歸比不得權(quán)勢尊位?!?/br> 在她和楚昭剛成新時,楚昭或許亦是喜歡過她的。這她能感覺的出現(xiàn),那份體貼定然不全然是假意,只是,說到底,感情終歸比不得楚昭對權(quán)勢的向往。 楚昭如此,太子會是例外嗎? 他們都是皇子,都是站在大楚國頂尖地位上的人。 “小姐,您說什么?”聽著自家小姐小聲說了什么,晚翠瞇起眼,疑惑的道:“您聲音太小了,奴婢沒聽清?。 ?/br> “哦???沒什么!”毓秀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沖著晚翠擺了擺手,“得了,先用晚膳吧,那些個事兒,以后在說。你家小姐我都餓了??!” 這些前世今生的糾纏,對晚翠解釋不清楚,以她的閱歷,也根本理解不了。毓秀又何必拉著她,陪她一起苦惱呢。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惫?,毓秀這么一說,晚翠一下就把方才的疑問拋開了,一疊連聲的點(diǎn)頭,她轉(zhuǎn)身就往屋外去,給毓秀準(zhǔn)備晚膳了。 房里,便只剩下毓秀魏淵兩人。 清風(fēng)吹過,晚霞燦爛,夕陽溫柔的余暉透過雕花的窗格,將屋內(nèi)地毯染成一片金黃。 “小姐。”一直站在一旁,裝做背景墻,實則卻嫉妒的牙根都快咬出血的來的魏淵,突然出聲,“太子并不是一個良人,并不值得托付終身?!?/br> 他眼眸垂下,聲低沉悶啞,感覺起來仿佛極老實,實則,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飛奔出去,找太子的麻煩。 “你說他不是良子?”毓秀眉頭微蹙,“這話是怎么說的?” 無法答應(yīng)婚事,這是她單方面的問題。其實,若不論身份,只說太子本身的人品脾性,甚至才學(xué)相貌,無論她還是大周氏,都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怎地魏淵卻說他不是良人? “太子身體太虛弱,根本無法照顧小姐?!鄙洗翁忑R寺,太子那弱雞的樣子早就刻在魏淵的腦海里,無法忘卻了。 就那身體,三步跑不了兩步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暴斃了,憑什么給他家小姐幸福??! 他家小姐的幸福只有他能給好不好? “你說的是這個啊……”毓秀啞然。太子的身體……這個無法辯解,確實是不好的。 當(dāng)初,鐘皇后生產(chǎn)太子時,不知遭了誰的算計,竟早產(chǎn)了兩月,導(dǎo)致太子先天體弱,差點(diǎn)沒能成活,哪怕后來養(yǎng)回來了,也是磕磕絆絆,身體總不如正常人來得好。 但,不好歸不好,一國太子,什么好的藥材御醫(yī)用不起。太子只是比正常人虛弱些罷了,要說影響生活婚嫁,還當(dāng)真不至于。 身體不好,并不能成為‘太子不是良配’的理由,毓秀低笑,正想開口反駁一下魏淵,可誰知,魏淵卻根本沒容她說話,搶聲道:“不止是身體問題,太子所處的地位也太過危險,前次天齊寺,若不是有小姐和屬下在,太子早就一命歸西。” “他身體不好,性命又太過和善……”其實魏淵想說的是太軟,太沒有,可礙于毓秀似乎對太子印象不錯,魏淵硬生生把鄙視咽回喉頭,勉強(qiáng)做正義狀,“這樣的性子,其實并不適合做一國儲君,哪怕有人扶持,亦是艱難?!?/br> “小姐嫁了他,未來必然辛苦,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蔽簻Y強(qiáng)壓著妒火,貌似理智的分析著。 其實,他真實想做的,是沖出鐘府去,給太子來個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蛘咧苯訐镒哓剐?,讓她終生只能陪在他身旁,在不見任何人。 他的身份雖低微,不過一介侍衛(wèi)罷了。但魏淵卻有自信,若論身手,莫說鐘府,便是整個大楚國都未必能有可跟他批敵之人。 他想帶走毓秀,跟她雙宿雙飛??伞膮s又清楚的很,那樣的生活,決不是毓秀愿意接受的,甚至,她現(xiàn)在,都未必知道他愛慕她。 亦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兩相情悅。 “魏淵??!”聽見魏淵說出這等,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大逆不道,貶低一國太子的言論,毓秀當(dāng)真有些急了,豎起眉毛,她想開口訓(xùn)斥他,可是話到嘴邊,瞧見他赤紅的眼,毓秀突然又啞聲了。 魏淵是愛她。這前世她就知道,哪怕不能回應(yīng),她也不該在他面前,去討論嫁人于否的問題! 更別說,魏淵說的話,細(xì)想起來,其實還挺有道理,“好了,我知道了,無論是太子,還是旁人,我暫時不會考慮嫁人的問題!” 毓秀沉吟半晌,最后如此回答魏淵。 當(dāng)然,她并不是害怕被太子連累,亦不怕辛苦。反正鐘家乃是太子外家,鐘皇后娘家,無論太子是什么性子,他們都早早的綁在太子這條戰(zhàn)船上。 太子勝,則鐘家盛。太子敗,鐘家的下場,也不會比前世好上多少。 鐘家和太子的關(guān)系太近了,無論哪個皇子,都不會相信這樣的鐘家能或真心投效的。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是考慮親事的時候?!必剐汔?/br> 她的家人還處在危險之中,楚昭和趙純依然虎視眈眈,太子雖躲過一動,可未來如何并不得知?她耗盡心力挽救還來不及,又哪里有時間去考慮個人問題? “小姐決定就好,屬下總會一直追隨你的?!蔽簻Y垂目沉聲,心中狂喜不已。 雖然毓秀沒有對他的異樣反應(yīng)有所回應(yīng),但也沒有訓(xùn)斥他,甚至還答應(yīng)他遠(yuǎn)離太子,拒絕親事……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有機(jī)會的? “魏淵,你是一個獨(dú)立的個體,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會因為救過你,就一直束縛著你?!必剐阏恼f。前世,魏淵為她付出了一生,今生,她又怎么忍心在對他如何,“等過陣子,此間事了了,我會請求太子,給你求上一個官職,不會讓你一輩子被困在我身邊的!” 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她還很需要魏淵的實力,便也只能委屈他一陣子……但毓秀相信,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