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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萬萬不可!!”晚翠焦急的出聲,她是當(dāng)真關(guān)心毓秀,把毓秀看的比自己性命最要的多。而春纖,心思卻復(fù)雜的多,就是為了拖慢一行人的速度,為楚昭的‘偉業(yè)’立下汗馬功勞,“小姐,魏護衛(wèi)武藝高強,那些個流民,如今早看不見身影了,擔(dān)誤一會兒不礙事的?!?/br> “您千金之體,平素傷一塊油皮兒,夫人都心疼的不成,更何況……”她抬手拉住毓秀的袖子,將她受傷的手放在陽光下,皺著臉道:“您瞧瞧,您都傷成什么樣了?留下疤痕怎么辦?感染了怎么辦?奴婢家鄉(xiāng)那小子,可是一夜之間,就急病沒了的!” 春纖這一動作,毓秀完全沒有防備,滿是傷口的手直接就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一身皮膚細膩如玉,最是經(jīng)不得磕碰。更何況,在救太子之時,她的手直接嗆了地,本就血rou模糊,傷口處滿是泥土,方才一不留情,又磕在了車壁上,就更是慘不忍睹了。 “毓表妹……”太子倒抽一口氣,語氣難強硬的阻止了毓秀再次拒絕的話,而是直接探身,對魏淵道:“魏護衛(wèi),孤令你,直接駛往泉水那旁,為毓表妹清洗傷口?!?/br> “魏淵不可?!必剐惴瘩g。 “……屬,太子令。”魏淵頓了頓,雖然很不滿太子的命令語氣,但頭一次,他忽略了毓秀的話,遵從了太子的意見。 “你們!!”被四人‘震壓’的毓秀完全無法反抗。 馬車飛馳在山間的小路上。 魏淵專心駛著車,晚翠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把毓秀傷口中的臟東西抹下,而太子則滿面心疼的圍坐在毓秀身邊,小聲叮囑晚翠…… 沒有人注意到春纖縮在角落里,嘴角掛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眼中滿滿,俱是得意之色。 只要拖住了他們,楚昭——她的主子爺,就能順利殺了太子,成為大楚的主人。而她,為主子爺立下大功的她,說不得會被主子爺看中,從此陪在他的身旁,做那貴人娘娘了??! 春纖浮想連翩,雙手捧著胸口。她臉頰都有些紅暈起來。只可惜,馬車中眾人的注意力全在毓秀身上,根本沒有人察覺她的異樣。 ——除了毓秀本人以外?。?/br> 看著春纖羞紅的臉龐,感覺到馬車真的緩緩?fù)O隆剐阊壑虚W過一絲狠色。 看來,這背主的丫鬟,確實留不得了??! —— 天齊寺坐落在京效伏龍山之上。如今,氣節(jié)正值初夏,山上百花齊放,綠柳成蔭,夏日暖陽露出枝啞,照顧到樹林間,開成斑斑點點的光影。 幾人合抱的大樹下,草叢之中,有小動物亂跑發(fā)出‘嗖嗖’之聲,樹枝之中,亦有鳥兒鳴叫,‘吱吱喳喳’,動聲至極。 魏淵所說的泉眼,便在樹林間一處巖壁之旁,離官道并不遠。只是,森中樹枝繁茂,空間并不大,人行自是無礙,但馬車想趕進去,卻是不成的。 幾人無法,只得下了馬車,魏淵將馬匹栓在一旁樹枝上,令四匹黑馬隨意吃草,休息以補充方才急行所消耗的體力。隨后,便上前擠開太子,扶住毓秀,快步向泉眼方向走去。 “小姐,林間行路艱難,您扶著屬下,小心腳下?!蔽簻Y一個厲眼,瞪走了想要上前的晚翠,低聲細心道:“屬下知道泉眼在哪里,您隨我來就成了?!?/br> “還是大男人呢??!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跟在他們身后,被嚇唬的心臟亂跳的晚翠恨恨的低聲。 魏淵仿若未聞。 而太子……他雖男子之身,但從小體弱,在林間行走,自己不摔倒就不錯了,并沒有余力去照顧毓秀。因此,瞧著魏淵將毓秀扶的極穩(wěn),走在前頭,到未覺得如何,只覺得欣慰。 “小姐,魏護衛(wèi),等等我啊……”春纖踉蹌的追著,摔的滿身泥土。 原本,毓秀一慣是極疼愛春纖的。在惜華院里,她完全是副小姐一樣,只用嘴著毓秀開心就成,就連貼身大丫鬟該做的事兒,也都推給晚翠去干了。 晚翠寬厚,不于她計較。毓秀又喜歡她,聽幾句撒嬌便不忍在支使她。到養(yǎng)的身為奴婢的春纖,比毓秀本人還要嬌弱。 “還不快跟上,若有殺手來了,你走在最后,可不是最危險嘛!”毓秀回頭,冷語一聲。看似提醒,實則語氣之中,滿滿俱是惡意。 實在是,恨春纖多事,令他們陷入如此危險,隨時會被追上的境地。 “小姐?!蔽簻Y微微蹙眉。 旁人,太子專心趕路,未曾分心。晚翠性情憨厚,無法察覺……可魏淵,卻是一門心思,全心全意的關(guān)注毓秀。 對毓秀的脾氣稟性,日常習(xí)慣,魏淵怕是比毓秀本人還要清楚一些。 心知,毓秀對春纖的喜愛程度……她這只略微改變了一些態(tài)度,魏淵就非常敏感的察覺到了??! 轉(zhuǎn)頭,隱晦的瞧了春纖一眼。魏淵想起在馬車上,她的一言一行……似乎確實有些怪異,仿佛故意要將他們引下馬車,陷入危險一般。 眼神一凜,他沒有說話,卻在心中,將春纖提到了需要警惕的位置。 “還不到?。?!”而春纖,卻半點沒有察覺,還乃自不滿的嘟嚷著,“都走了好久了,這什么破路???咯的我腳都疼了!” 沒人理會春纖,幾人快步前行,很快來到魏淵所說的泉眼旁。 一汪清泉,穿過山間嶙峋的巖壁,落座在滿山青蔥之中。 泉水清澈碧綠,幽靜安然,像清虛寧靜的空氣一樣閃耀,闐然無聲。 “到了,晚翠,你快些給小姐處理傷口。”魏淵轉(zhuǎn)頭,卻不在喚春纖,而是直呼晚翠。 在不知春纖是忠是jian之前,他在不會允許她靠近毓秀身旁。 “是?!蓖泶湫愿窈┖?,根本未曾察覺。抹了一把額上細汗,她快步來到泉水旁,蹲下身子,將手帕浸濕,開始細細的幫毓秀清洗起來。 “嘶!”沁涼的泉水浸入傷口,帶來絲絲的疼痛,毓秀止不住蹙眉輕呼。 “輕些,別那么用力?!碧哟謿庹驹谪剐闵磉?,心疼的低聲。 在林間走了這么久,對于身體并不算好的太子來說,也是很大的負擔(dān)。 “殿下,奴婢醒得的?!蓖泶溱s緊點頭,手下動作果然輕了不少。 就在晚翠給毓秀處理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