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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分卷閱讀165

    唯獨(dú)你不能說。”

他顫抖著比出了自己的尾指:“……咱們約好了。”

陸御九呆愣在原地,漸漸明白了過來。

——此時,徐行之已被強(qiáng)行安上了罪名,陸御九再加以辯駁,定然會被逼問為何會對鬼族刻印這般熟悉,他若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極有可能會被拿住,與徐行之一同審問。

徐行之身上的鬼修刻印是假的,但陸御九身上的卻是板上釘釘?shù)摹?/br>
他經(jīng)得起查,而陸御九卻經(jīng)不起。

……不讓他辯駁,就是這么簡單的理由而已。

早在太華山初遇時,他便與徐行之約好了,他保證過,永不會暴?露他鬼修的身份。

陸御九的淚洶涌而出,捂住臉在sao動的人群中蹲了下去。

卅羅欣賞著底下由自己而起的一片混亂,指掌撫過唇畔,借以掩藏那難以控制的笑意。

這群仙門之人,不論是數(shù)十年前,還是數(shù)十年后,都是如出一轍的滑稽。

身體里的聲音嘶啞開口道:“放開……行之?!?/br>
“我不放,你待如何?”卅羅戲謔自問道,“……你可是心疼了?”

說罷,他再次捻緊了自己的左手拇指與食指,驅(qū)動靈力,只見白玉柱上已然陷入半昏迷之中的徐行之又嗆出了一口血。那原本靜止下來的靈力再次在徐行之體內(nèi)鋼釬似的抽動起來,把他本就已經(jīng)碎成骨渣的右手指骨徹底粉碎。

……就是這只手,剛才拿著一把匕首指住了卅羅的脖頸。

那時的卅羅正在與清靜君搶奪身體,對付此子不過是順手而為。但即使如此,他也絲毫不能容忍自己的敗北,尤其是敗給這個膽敢踩在他頭上的后輩豎子!

若不是清靜君還在體內(nèi)負(fù)隅頑抗,死死牽扯著他,他剛剛就會讓那寄宿在六角鈴鐺中的靈力直插徐行之的心臟,攪碎他全身的骨頭!

卅羅又想起了些什么,陰陰笑道:“徐行之cao過你嗎?”

“……”

“應(yīng)該沒有吧。”卅羅惡意地嘲弄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緊?”

“……”

面對卅羅的侮辱言辭,清靜君未曾發(fā)上只字片語,這反倒叫卅羅隱隱暴躁起來:“……說話。”

清靜君仍不說話。

卅羅眉眼之間的陰翳越來越重:“你這是何意?……他碰過你?說話?。。 ?/br>
面對這樣的沉默,卅羅只覺遭到了輕慢,對這具身體獰笑道:“不說?好極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

話音剛剛落下,他便覺得丹田處一陣酥麻,不覺臉色一凝:“你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便明白過來:這人竟是要自爆靈體!

這些修仙的都這么好顏面?不過是說上兩句便要自盡?

他哪里還顧得上與清靜君閑話,暗罵一聲,再次動用了內(nèi)部的元嬰之力,與其纏斗起來。

在這二人在這同一具軀殼中斗至天翻地覆時,一旁的扶搖君見溫雪塵久跪,心中亦有不忍,便上前勸道:“清靜君,行之這孩子我們是一同看著長大的。他的秉性雖說是跳脫了些,也偶有不敬不恭之語,可僅憑著一枚未經(jīng)查驗(yàn)過的鬼族刻印,便宣稱他是鬼修,未免……清靜君?!”

起初他見清靜君眉頭緊糾,只當(dāng)他是為徐行之的事情郁塞,誰想,他話剛剛說上一半,便見清靜君伸出右手,顫抖著握緊了自己左手的食指。

接下來,那食指根部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折斷聲。

維持靈力的來源一斷,那將徐行之半邊身子攪得不成人形的靈力也隨之潰散。

徐行之身子沉沉地往下一墮,倒靠在了曲馳身上。

扶搖君驚駭不已:“清靜君!您……”

一額冷汗順著他蒼白的臉頰往下潺潺淌去,他趁著奪回身體的片刻空隙,引指鎖住了自己的幾處大xue,確定即使是自己也無法在半個時辰內(nèi)沖破這幾處封印,方才脫力地朝一邊倒下,筋疲力竭地昏迷了過去。

廣府君眼見清靜君倒下,心神劇震,一把攬過他的腰身,無措地喚了兩聲“師兄”。

清靜君銀牙緊咬,臉色灰敗。

廣府君擔(dān)憂清靜君,厲聲喝道:“風(fēng)陵弟子!把徐行之拿下,暫且羈押!”

底下的風(fēng)陵弟子無一人愿動。

廣府君臉色一變:“你們打算如何?忤逆師門嗎?!”

底下仍無人應(yīng)答,就連向來對他言聽計(jì)從的元如晝亦然緊握雙拳,困惑又不甘地盯視著他。

……區(qū)區(qū)徐行之,竟已有如此的勢力和擁躉了?

廣府君強(qiáng)忍心中驚怖,轉(zhuǎn)向曲馳,暫退一步道:“曲馳,將他帶入風(fēng)陵地牢囚禁。由你看管他,萬勿叫他脫逃。”

懷擁徐行之的曲馳頭也未曾回過,這在向來恪守禮節(jié)的曲馳身上幾乎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他克制道:“行之重傷,需要診療。他受不住地牢寒氣,我會將他帶回他的殿中休憩?!?/br>
廣府君意有所指:“那么,看守他的職責(zé)便落在你身上了。他若是走脫……”

曲馳這才回身,道:“在他冤情分明之前,他不會離開,我也不會離開?!?/br>
廣府君心煩意亂道:“隨便你吧?!?/br>
從剛才看到徐行之被釘上石柱之時,徐平生便雙腿一軟,坐倒在地,只癡癡地瞧著那淋漓鮮血順著柱身蜿蜒而下。

眼看著臺上廣府君抱起昏厥的清靜君,意欲離開,徐平生如夢方醒,踉蹌著撲了過去,慘聲呼叫:“不……不!行之……是我弟弟,他是我弟弟??!我承認(rèn),師父!徐行之是我親弟弟,他不是鬼修!他不是!求您放過他吧!弟子求您了!”

已經(jīng)靜謐下來的人群,因?yàn)樗@痛徹心扉的寥寥數(shù)語再次sao動起來。

廣府君卻已不把他的哀求之語放在眼里,匆匆宣布盛會暫止,隨即拂袖揚(yáng)擺,懷抱清靜君離去。

曲馳不敢怠慢,同樣抱住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徐行之,踏風(fēng)而去。

周北南甚至來不及去揍徐平生了,他把溫雪塵扶起,與周弦一起匆匆往徐行之所居殿內(nèi)趕去。

眾位君長心事重重又百思不解地各自返回別館,等待消息。

而在諸位尊長皆各自離去后,弟子們才真正轟然議論起來。無數(shù)鄙薄的目光朝徐平生投來。

“他當(dāng)真是師兄的兄長?那他方才為何不說?”

“徐師兄傷成那副樣子,他還假惺惺些什么?”

“徐師兄的手看樣子定然是要廢了……”

“怎么會?!”

“我離得近,看得分明,他的手骨都碎了……”

徐平生抱住了腦袋,也無法將這些聲音徹底隔絕,他狼狽地屈身臥倒,用前額一下下砸向地面,將土、灰、亂發(fā)與鮮血融在一處,一綹綹凝結(jié)起來。

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清靜君不是向來疼愛行之的嗎?怎么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