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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猶記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是拒是迎,柳殘夢整個人已窩到他懷中,縮了縮肩,靠得很安穩(wěn)的樣子。

肌膚相觸,極為冰冷,祈世子這才想到,柳殘夢負(fù)傷真氣難續(xù),無法運功護體。此時天寒,他的衣服又被自己扔了,只穿一件黃衣,雖有篝火,還是難掩寒意。

這家伙多少是與皇上齊名的一代人物,自己對他太過折辱也是不妥。祈轉(zhuǎn)了個念頭,不由握住柳殘夢的手,渡了他一段真氣。

真氣一入柳殘夢體內(nèi)便開始亂竄,雖運行了三十六周天,卻始終抓不住柳殘夢真氣的走向。這正是殘夢心法的特殊之處,祈世子原便不指望能探出個大概,也就作罷,只是渡了好一陣子,柳殘夢卻軟趴趴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下難免生疑,低頭推了推:「喂!」

鼻息勻勻,柳殘夢垂眉合睫,不知何時竟已睡著。祈世子啼笑皆非,不敢相信柳殘夢對自己如此信任。

苦笑過后,冷冷看著趴睡在自己身上的柳公子,十指勁氣微凝。

柳殘夢「唔」了聲,明白感覺到周圍氣流有流,環(huán)在祈腰上的手摟地更緊了,一臉我信任你的純真。

這小子……祈指上真氣散去,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睡著了!雖然目下情景,說得好聽點是同舟共濟,說得難聽點是一條繩上的兩只蚱蜢。自己的確不便再對柳殘夢出手,免得添了個累贅,但兩人關(guān)系終究是敵非友的,縱是盤算過厲害,敢這么放心地倒頭大睡,祈世子只有嘆氣的份。

罷罷罷,你若執(zhí)意要表現(xiàn)出信任我的樣子,我豈可不奉陪到底。你敢做到絕,我也扮到絕。

再看一眼身上之人,祈拋了幾塊柴,索性也往后一靠,很安穩(wěn)地靠在樹旁睡著了。

先休息,明天再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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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消息了。」寶親王放下資料,「他敢再次背叛,我一定去抄了祈王府!」

軒轅故意埋首奏章間,只作沒聽到。心下苦笑:祈啊祈啊,你再不出現(xiàn),老窩保不保得住不說,活罪一定逃不掉,別拉朕一起倒霉。

悄悄抬個眼,正好迎上寶親王冷徹骨髓的視線,心知裝不下了,只得放下朱筆,哈哈笑道:「小云,看消息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跟柳殘夢走在一起,七天前達(dá)爾罕茂明安旗還有他們兩個的行蹤,進(jìn)了陰山后,就再也沒有報告出來……現(xiàn)在要找祈,不如雙管齊下,同時從武圣莊那邊查起來比較快?!?/br>
邊說邊找出一份資料,翻了幾下,無奈皺眉:「對武圣莊詳細(xì)資料還是這么少啊。到現(xiàn)在才只知道文宰鳳五在柳殘夢遠(yuǎn)赴塞外后,代掌控武圣莊在中原的勢力,另一武相至今未曾查出。」

「一文一武,文宰即在中原,武相應(yīng)在塞外伴著柳殘夢?,F(xiàn)在班布達(dá)單于在追捕柳殘夢,武相是誰,或許不久就會解開謎底——」寶親王抿唇,「祈這蠢才!居然自投羅網(wǎng)闖入亂局!」

「只能說他選擇出門的時間不太對……不過朕想,就算對上柳殘夢及武相,祈還是有能力自保?!篂閻矍滢q解了幾句,軒轅突然苦笑:「其實,朕更擔(dān)心的是祈的破壞力……希望他這次不要再抓狂,要抓狂也不要在繁華的地方,真要在繁華的地方,也不要xiele他的身份……」

寶親王一聽,臉又冰了下來:「國庫沒這個預(yù)算要為他的破壞賠款。這次他自己不想辦法均衡收支,宗正寺的大門隨時為他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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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睜開眼,發(fā)現(xiàn)兩人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狀態(tài),柳殘夢趴在自己身上睡得一臉幸福美滿,只差沒流口水。祈世子心下火大,一腳踹開他,這一踹,才發(fā)現(xiàn)一夜睡姿不正,肩頸腰背同時咯嘎作響地向他抗議,肌rou麻木剌痛,臉都白了。

柳殘夢迷迷糊糊之際滾到地上,哎了一聲,也清醒過來。瞇眼看到天光大亮,祈一臉神色不善,立時嬌羞無限:「祈兄果然是憐香惜玉之人。拜托祈兄所賜,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在下深感祈兄大德,無以為報,今后但凡有這種需要摟摟抱抱的情況,祈兄請不要客氣,盡管開口就是,在下一定鞠躬盡瘁……」

當(dāng)暖爐一夜不夠,還要多當(dāng)幾夜嗎?為什么受了一夜的罪,早上還得接受這種荼毒?!祈開始唾棄昨晚的善心——這種人,扔他凍死世上就少了個禍害!

啃了些昨晚烤好的獐rou,雖然已冷,還不到難以下咽的程度,就著山泉草草解決之時,祈世子又想起昨晚被柳殘夢跳過的話題:「柳兄,你還沒與我說當(dāng)年昊帝座用美人圖換來柳兄十余天的安穩(wěn),與今日班布達(dá)單于手上的美人圖是否同一幅的?!?/br>
柳殘夢正塞了滿滿一嘴獐rou。聞言眨了眨眼,很用力很用力地咀嚼證明自己確實沒空說話,眼神微微一飄,就飄出不知多少念頭來。

「昊帝座有此畫,單于也有此畫,年前……」祈世子說著,突然閉起嘴。

他是想起,年前夜語昊之所以能將那批塞外來客cao控為已用,易容倫王一舉平亂,接下來柳殘夢卻陷入險境,與此畫關(guān)系應(yīng)是甚大。但夜語昊未死并與軒轅相斗一事,柳殘夢或許知道,到底知道多少,卻不得而知,若不小心泄出,哪怕只有只言片語,他聽去了揣出全部真相,那便不妙。

「年前怎么?」柳殘夢突然來了精神,三兩口吞下獐rou。

「年前邊塞告急之際,正是柳兄在塞外春風(fēng)得意之時。其時曾有塞外來客摻入倫王之亂,柳兄也該知道吧,所以區(qū)區(qū)在想,兩者是不是也有關(guān)聯(lián),單于突然對柳兄用兵,顯是因此畫而來,到底是誰xiele這畫上之秘,柳兄心中可有底?」祈世子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得極是自然。

柳殘夢默然瞧了祈世子片刻,微微笑起,笑得可親又可愛。

「燕云山莊封莊百里,一夕成為禁地,祈兄何必明知故問。」

啊哈!果然被拆穿了。祈聳聳肩也不尷尬:「柳兄真是耳目聰靈……」贊完頓了頓,仔細(xì)瞧著柳殘夢,緩緩道:「其實區(qū)區(qū)一直很好奇,當(dāng)初天成嶺上,柳兄真的認(rèn)為昊帝座死了嗎?」

這是個禁忌的話題,對于柳殘夢當(dāng)初在天成嶺上的作法,天下有著幾百種的傳說與揣測,卻無人敢親自問柳殘夢。

此時,在祈輕描淡寫下,竟隨意問了出來。

空氣似乎有些凝滯。

「當(dāng)初?」柳殘夢轉(zhuǎn)動著手中的rou串,目光有著些微的挪揄嘲諷,由手心轉(zhuǎn)向祈世子,莞爾一笑:「你是想問我為何不下去探查個清楚吧?」

問都問了,還有什么好說:「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區(qū)區(qū)一直好奇,以柳兄為人,何以不曾斬草除根。



「是后患無窮?!谷粲兴嫉貙ou串插在泥地上,拔了拔落葉,「那么,當(dāng)日換成你,你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