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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毫無隱私才能釀成的溫暖隨意。周思作的臉紅了紅,心像沈入了海綿里。埋著頭的他感到男人在他下巴邊上親了親,溫柔得恍如隔世。感動得快沒了自己。衛(wèi)龍漢幫他把褲子穿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出去。剩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喘了口氣,收住紊亂的心思,打理掉會引起懷疑的一切痕跡,才步出小小的密室。到達東正幫指定的地點時,已快中午。幾個地兒的龍頭聚集在一起,開始磋商利益。周思作幾人守在外頭把風(fēng)。魏祺明和徐廣龍在里廳注意著動靜。而蔣禮謙則在老大旁邊幫他對付那些老狐貍。一切都很正常,但保鏢們?nèi)耘f不敢放松警惕。下午兩點實在餓得不行了,周思作叫手下去買了老大最愛吃的,放在微波爐里,熱了幾次,都不見人出來。衛(wèi)龍漢患有胃病,他知道的,雖然是輕微的,但是他還是擔心,便叫人從總部稍來些胃藥擱在那里。然後他站得無聊了,開始抽煙解悶,不過這玩意含在嘴里,只能更加讓他不安而已。不知為什麼,一拿起煙,就會想起老大以前對他說的話,很傷人,可是已經(jīng)過去。那時候他好一陣看見煙就反胃,差點就這麼誤打誤著把煙給戒了。愛一個人的過程不亞於戒毒的痛苦。但是他愿意,他知道自己是離不開他的。一旦陽光遠去,他將失去所有燎原的火星。老大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不想從道上退出去,自己也就陪他在火坑。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愿意。周思作靠在墻上,垂著眼睛,他們才分開一會,即使近在咫尺,仍是想念。兩人就是面對面,結(jié)合在一起,自己依然是想念他的。哪怕世界就只有一個房間這麼大,他仍舊害怕,和老大錯過了什麼東西。男人的後腳跟一下一下地磕在墻上,不知想到什麼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搞得旁邊的兄弟一臉莫名其妙?!翱?,你們沒看到蔣禮謙那頭豬嗎,人家今天穿的是英國中世紀的盔甲,哈哈?!蹦切┤四玖艘粫哺奸_眼笑,周思作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淡卻,抬起頭望著天上叱詫風(fēng)云的老鷹以及魔幻色彩的流云。到下午六點的時候,會終於開完了,衛(wèi)龍漢從密談的房間里走出來,臉上滿是倦怠。周思作已從‘哨兵’的崗位上偷偷溜了出來,在大廳尋了個位置等著。一見到老大就迎了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魏祺明小跑進來手里拽著槍沖他們使眼色:走後門。然後就聽見了槍聲。外面已經(jīng)開始交火。“他們果然來了。”衛(wèi)龍漢神色自若,指甲優(yōu)雅地撥了撥西裝上的扣子。周思作趕忙扔掉眼煙,手放在腰間。冬天的傍晚天色已是昏暗,周思作和幾個人護著老大,快速往後門撤退著。那邊有自己人以及東正幫的拖著,還不至於火燒眉頭,不過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你們護著老大先走。”周思作對手下囑咐著,“如果他少根毫毛,我拿你是問!”衛(wèi)龍漢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待幾個跟隨者也不見了身影後,他才掏出槍,在一個遮蔽處,用指腹在上面摩挲著。決絕的眼神下卻是憂郁的面孔。然後他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飯桶!”低罵一句他一邊往後探一邊貼著墻輕盈地退後。退了一截撞到個人,嚇得他跳起來,用槍托就狠狠給了那家夥一下:“你回來干什麼?不是叫你保護老大嗎?”那人被教訓(xùn)得抬不起頭。等他發(fā)現(xiàn)有所蹊蹺的時候,已被男人偷襲成功,周思作跌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這個混球,對方扯出一抹猙獰的笑,沖他舉起槍口:“周哥,對不住?!?/br>‘砰’的一聲槍響。在不遠處疾走的衛(wèi)龍漢猛地頓住腳。剛剛停頓一秒,就被保護他的人聲嘶力竭地催促。他咬了咬牙,給了某個保鏢一響亮的耳光,轉(zhuǎn)身就走。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強雙性)85周思作睜開眼睛已經(jīng)好一會了。這個醒來的人,還是自己麼?他不知道。只曉得房間里沒有別的人,也沒有桌子。身下這張陌生的床,是這里唯一明朗的東西。然後他開始回想,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是誰出賣他的。但是這些對他如今的境遇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些許,本來在道上混,死得不明不白才算是最正常的。哪個幫里沒有內(nèi)jian?明爭暗斗如!骨之蛆,他在老大的庇護下已經(jīng)過足了安逸的日子。也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為他而死。也許現(xiàn)在,就是他最後的安寧。趁自己對別人還有利用價值,編寫好最美麗的回憶。他和老大的未來,終於葬身於時間的裂縫里。他將做出一份自己最滿意的殉情。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種很安然的表情,可是想到自己短暫過的生命里有過那麼溫暖的真實,心頭還是出奇地凄厲。他本身就不是一種目的,而是對老大漸漸離棄的一種了解。所以說,現(xiàn)在也沒什麼好傷心的。他很慶幸,讓那三個字成為了一個接近完整的故事。他伸出手,沿著上身向下摸去,左大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痛感已在麻醉藥的效果下消逝。只是在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赤裸時,頓時整個人就被心頭的惶恐擰成麻花一樣扭曲。突然就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一旦他的秘密被敵人知道,就與殺死他無異。但是命運要塞給他的東西,他不可以拒絕。他拒絕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恐懼,就相當於抹殺了老大和他纏綿過的曾經(jīng)。這是他應(yīng)該去擔當?shù)?,是不是?/br>在門外響起腳步聲時,周思作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一絲可能被打破的痕跡。門‘吱嘎’一聲打開時,他捏緊了被子下的拳頭,在腦海里想像著老大寬厚的手掌下冷峻的骨節(jié)。還有他的吻,輕輕擦過自己的嘴唇所留下的眼淚一般的氣息。這麼多年,也許有一秒,他是被愛著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老大對他的好,始終波瀾不驚,即使是殘忍,也是無知無覺地進行。再說,感情的結(jié)局本來就是讓人迷惑的,不用刻意去清醒,這是個適合傻子的游戲。在腳步聲停在床前時,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忽而又覺得好笑地放松了鼻息。他還怕什麼呢?如今再怎麼偽裝也是多余。然後發(fā)顛傳來劇烈的疼痛,緊緊拽住頭發(fā)的手以及那股強迫的氣勢,是那麼熟悉。好像自己并沒落入狼窩虎xue,而是在老大的家里。他通常就是這麼叫他起床的。就算是把他腦袋給擰下來,也能讓他覺得心臟被緊緊貼住的親切。“周思作?”一道陌生的男音讓他全身都充斥滿破滅感。雖然那和老大的聲音一樣是低沈的,甚至更具魔力,刀子劃過般一閃而逝。他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聲音的主人在打量自己。眼神一定是十分討厭的威脅,對自己將要掌控的玩具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勢在必得?!氨犻_眼睛!有什麼值得你逃避的?”周思作感到自己的心被男人的話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