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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到頭來也只是他單方面的自甘墮落。想來,還是有點傷心,他什麼都給了他,他還是一副戒備的嘴臉,似乎多相信他一點多愛他一些都是不可理喻的錯誤,搞半天,依然是他周思作欠cao來著。“啊……”周思作忍著從下身傳來的鈍痛,再到劇痛,用手腕胡亂擦去眼角的水漬,只覺得剛才的魚水之歡漸漸被痛不欲生所替代。從後面插著他菊xue的roubang越發(fā)不知輕重,把他折騰得魂飛魄散,實在忍不住,往前面爬去,又被抓住腰拉回來,甬道被yinjing一下子灌到底端,“啊……”只有一瞬間的快感,然後疼痛卷土重來。這一次他沒有求饒,心想被干死算了,也比眼看就要接近那人的心房又被疏遠的絕望好??諝饫锏难任稄牡淖兊脻饬移饋?,衛(wèi)龍漢絲毫未覺,把男人拉起來,坐在懷里,狠狠地向上頂,頂?shù)媚腥巳戆l(fā)抖,無力地靠在他肩上。“你他媽到底有沒有一點愛我?”周思作被汗水打濕了的臉貼在他同樣被汗?jié)裢傅募缟希腥寺牭搅怂膯栐?,停下動作,抓住他的頭發(fā)慢慢扯離自己的皮膚,兩人四目相交,一個寫滿倦怠,一個散漫冷淡,衛(wèi)龍漢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周思作似乎聽到了千言萬語,沒有一句手下留情,頓時暗了眸子,全身緊繃的肌rou都垮了下去。“啊……”身體再度被yinjing頂起,再被拋棄似地放下去,他往後倒了一尺,又狠狠往衛(wèi)龍漢胸前撞去。他們的rou體仍是那麼契合,只是靈魂不再交錯。周思作突然覺得心灰意冷,身體被動地迎合著男人,提不起一點勁,先前讓他沈淪的欲海變成了血河。男人在他眼中漸漸化作重影,一會分開,一會又合成一個。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呢?躺在床上,衛(wèi)龍漢腸子都悔青了,把人帶回來養(yǎng)病,結(jié)果越養(yǎng)越病,搞得人家像從敵營里逃出來似的,遍體鱗傷。他也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大概是兩個人自尊心都是一樣強,不肯被彼此影響,就是決心有所動蕩,也要比對方多玩點花樣。“剛才是我……轉(zhuǎn)過來,我給你擦藥?!毙l(wèi)龍漢帶著空前絕後的歉意說。男人側(cè)著身子背對著他,惘若未聞,全身小小地顫抖著,看得出來,他在努力控制著,不讓暴力噴薄。衛(wèi)龍漢很無奈,朝周思作猶豫地伸出手,那人背後像長了眼睛,還沒碰著就被一把打開了。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他不打算多費唇舌,大不了明天早上將男人打包送醫(yī)院住他個半年,一個人在家反倒清凈。這麼想著想著,覺得有點累了,剛才做得太狠,分寸失得太多。轉(zhuǎn)頭再看了看男人的背,似乎在一夜之間瘦削不少,他們之間的傷害總是沒完沒了,明明彼此不適合的,但放手又好像有點多余。很奇怪,這種萬變不離其中的關(guān)系,讓人覺得越累越能撐下去。大概是太寂寞了吧,就像天上的星星,明明知道月亮的光輝足以將它黯淡下去,還是會與它緊緊相依。其實他都替周思作覺得委屈。關(guān)了燈,衛(wèi)龍漢將自己的意識漸漸融進黑暗里。53睡到半夜,衛(wèi)龍漢被身旁的動靜擾醒。他聽到男人掀開被子的聲音,以及牽扯到傷口的低吟。突然不知如何面對夜深人靜時床伴的驚醒,或許他根本都沒睡。在周思作從他身上爬過去的時候,他閉緊眼睛,假裝深眠。又不是做賊,卻比做賊還要緊張。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從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淌過去,似乎盡量不挨著他,也許是嫌惡,也許是怕將他弄醒了。體貼的成分或許比較大。衛(wèi)龍漢覺得心里暖暖的,很想抓住身上的人說聲對不起,但他沒有這麼做,對方并不是女人,特別熱衷於情人的花言巧語。而自己也是個男人,做過的事情,并不削於亡羊補牢,即使愧疚也不需要讓人知道。衛(wèi)龍漢憑著自己良好的耳力,去傾聽。那人在地毯上走動,撥開小燈,繼而打開浴室門的響聲。眼睛悄悄張開一條縫,正好目睹男人拐進洗手間的背影,腿間紅白的液體順著大腿蜿蜒而下的旖旎場景。大概沖了五分鍾,昏昏欲睡的他聽到男人回來了,瞌睡蟲一下子就消失無蹤,閉著的眼里不禁浮現(xiàn)出那人水淋淋的腹肌,洗得干干凈凈散發(fā)著禁欲氣息的下體。他也許會走過來用眼睛輕輕瞧他,用那種惆悵的心情描繪他的容顏吧,他能感到,男人真的走過來了,如同他想像那般,對他痛恨又無奈地膜拜。果然,周思作一只腳上了床,熟悉的鼻息靠了過來,在他臉上軟軟地游走,身上的人對著他的目光應(yīng)該十分專注,以至於燙化了他的毛孔。然後嘴巴被男人的唇輕輕捧住,他的唇guntangguntang的,似乎是用熱淚澆鑄。他含著他,輕輕蠕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弄醒了。親了一會,那人離開了,腳步聲回來時,有個冰冷的觸感抵在他的脖子上,是菜刀,我日,男人把那危險的東西幾乎是痛恨又寵溺地摩挲著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刀拿開後,手被捉住,指甲被撥弄,接著菜刀上陣,哢嚓哢嚓地把他的指甲當黃瓜一樣削著,衛(wèi)龍漢簡直欲哭無淚,進退兩難,不過還是等出了意外事故再僵尸一般坐起來比較善哉。那是因為他知道,周思作不會這麼做,他只是在發(fā)泄心頭的憤懣罷了,就像希望得到關(guān)注從而患上了偷竊癥的女孩。接下來指頭上濕熱的觸感差點讓他跳起來,男人用丁香小舌像舔冰淇淋般挨個舔著而他的指頭,其實這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動作,但是他就是覺得很瘋狂,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大概是周思作對他的言情方式太過隱藏而造成過於沈痛的無傷。舔完了手指頭,又去舔他的腳趾頭,真讓人受寵若驚,衛(wèi)龍漢有點受不了了,心里無端興奮,也許是明白了男人對他的感情有多麼的深沈。有時候卻又膚淺得如同什麼都沒發(fā)生。男人本來就是種內(nèi)斂的生物,特別是對同性懷有世俗不容的情愫的時候,感情總會掩飾得深之又深。周思作做完這一切,爬上了床,在他身邊躺下,好似剛才他只不過在夢游。不知不覺中。接著發(fā)現(xiàn)忘記關(guān)燈,又期期艾艾地沿路爬下來,拖著踉蹌的步子,身子撞在開關(guān)上,‘砰’的一聲。房間重歸於黑暗,男人在原地站了會,拍了拍泄在肩上的月光。衛(wèi)龍漢偷偷地看他,月光下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種泫然欲泣的眼神,高高抬起的頭像南極邊緣最孤獨的燈塔。衛(wèi)龍漢的心一下子撞起來了,真是一副美麗的圖畫,自己真的值得他窮其一生嗎?第二天早上,衛(wèi)龍漢先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按掉鬧鍾。身邊的男人還在沈睡,皺得深深的眉頭,表明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隨即又像在夢境中喝了孟婆湯之類的東東,憂郁的神色漸漸平息了。將罩在男人身上的陰影拿開,衛(wèi)龍漢第一次心悸代替了晨勃。也許,他和周思作,是一場完美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