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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像。楊一善也忍不住跟著彎了嘴角。 兩人說了這么會子話,又都瞇著眼睛,醞釀起睡意。 晚上依舊是扎了帳篷,楊一善雖是坐的馬車,可這顛簸了一天也累地很,便早早睡下。許是心中沒了顧慮,這次倒是很快就睡熟了。 “世子,該換藥了”,這是李榮的聲音。楊一善顫顫巍巍地睜開眼,覺得哪哪都疼。這一天李盛巖不哼不響,楊一善以為他身上已經好受了,誰成想換成她來竟是這般疼地要命。她咬著牙,想著這疼本就該自己受著的,倒也一聲不吭,李榮倒是沒發(fā)現(xiàn)其中異樣。 李榮將世子的上衣全部褪盡,楊一善一低頭,正好看見李盛巖胸前的兩株紅梅,她的臉噌地一下就紅透了。 或許是路上顛簸,腰腹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李榮照例拿烈酒往上頭擦了擦,楊一善毫無準備,那灼燒一樣的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她最是怕疼,‘啊’地慘叫一聲。那聲音又大,拖地又長,把李榮嚇壞了。 忠王聽了這邊的慘叫,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朝這里跑了過來。李榮拿著手上的巾帕,看著王爺有些無措。 ☆、不是不敢,只是不愿 楊一善也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她緩了緩咬著牙沉聲道,“榮管事,你繼續(xù)吧”。 李榮把手放地更輕了,可剛一碰到傷口,世子又叫喚起來,“嘖……啊,疼疼疼”。李榮那手一時又下不去了,他剛想出聲叫世子忍一忍,不想忠王直接將那巾帕接了過去?!疤锰闷叱吣袃?,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長痛不如短痛”。他說著毫不打頓地擦了上去,手也比李榮重了許多。 “?。 鬯懒?nbsp; 疼死我了!”,楊一善又鬼叫起來。忠王皺著眉頭,手上片刻不停,擦好之后連藥都是他親自上的。 忠王手極快,三兩下就好了。楊一善這會兒倒是不叫了,可一直在那哼哼。忠王聽地直皺眉,很想呵斥一聲,可到底又有些心疼。 李漁已經看出些不對來,他走上前來,輕輕問了一句,“楊老板,是你嗎?”。 其余三人聽了他的話都有些傻眼。楊一善這會兒也不哼了,趴在那裝死。 忠王皺著眉,關于李盛巖受傷的事他之前問了李漁,他說那箭傷是因為楊一善附到了他家兒子的身上,躲閃不及才射上去的。他那會兒已經半信半疑,如今聽那位叫喚了半天,倒是真有些信了。 “你到底是誰?”,忠王冷聲問了句。 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直轉,楊一善知道瞞不住了,便期期艾艾地開口,“回王爺,我確實是楊一善”。 忠王向來不信鬼神,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奇事?!澳菐r兒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或許附在我身上睡覺了?”。楊一善覺得這是比較合理的解釋,要不自己在這又是誰在自己身子里睡覺呢。 忠王點了點頭,“巖兒說只要將你喚醒,他便能回來是也不是?”。 “嗯”。 “李漁,你叫人去把楊姑娘叫起來”,忠王吩咐了一句。 “王爺”,楊一善想坐起來,可這一動又疼地齜牙咧嘴?!巴鯛斣俚鹊劝桑屖雷铀瘋€好覺。他這些傷因我而起,眼下也是合該我受的”。 忠王卻是不太放心,他很怕出什么變故,若是耽擱久了換不回來那豈不是麻煩了。他看了李漁一眼,李漁就趕緊出去了。 果不其然,那邊剛把楊一善叫醒,這邊芯子里又換了人。“父王您怎么在這?”,李盛巖還有些迷糊。 “身上還疼嗎?”,忠王柔聲問了句。 李盛巖搖搖頭,“已經不疼了”??戳丝磁赃叺哪九瑁锩娴呐磷舆€沾著血,他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你之前和我說的事,我本還有些疑慮,這回是徹底信了。等回去后,我找天下最好的道士,幫你把這事徹底解決了”。忠王其實并沒什么把握,因為他向來不信這些,也不知道上哪去尋天下最好的道士。 “好。父王,您先去忙吧”。李盛巖還有許多話要問李漁。 忠王和李榮走后,不待李盛巖問,李漁竟先告起狀來?!盃?,榮管事剛剛給她上藥,她一直叫個不停,外頭幾里遠都聽見了。王爺也是聽了聲音才過來,她這回可把您的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李漁說完,以為世子會勃然大怒,可誰曾想他竟還咧著嘴笑起來?!斑@樣也好,叫她知道她把我害得有多慘”。他這兩日已經體會到了叫她愧疚的好處,她不僅毫無怨言地細心伺候,還會想法子逗他開心。 “爺,要不要我去將她叫來?”。 “算了,別嚇唬她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第二日啟程,楊一善同李漁一起將李盛巖扶上了馬車。她比昨日細心許多,李盛巖哪怕只是皺了皺眉她也要溫升問一句,“世子,傷口又疼了嗎?”。 “嗯”,李盛巖把眉毛擰地更深。 “要是實在疼地厲害,您就叫出來吧。這里也沒旁人,叫出來就沒那么疼了”。這是楊一善的經驗之談。 “就像你昨晚那般?你昨晚可好的很,把我的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光”。 楊一善嘆了口氣,“我還從沒那么疼過,也只有世子這樣的錚錚鐵骨才能一聲不吭。真是叫人欽佩”。她想李盛巖不疼嗎?肯定也一樣地疼,他之所以強忍著大概是因為顏面。自己害得人家丟了顏面,他生生氣也是應該。她溜須拍馬,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盛巖聽著,心里確實舒坦。他眼珠轉了轉,又想起了些別的,“你你昨晚有沒有偷看我腰間的傷口?”。 “沒有,世子我什么都沒看”。她連連搖頭,說地十分鄭重。可惜膚色太白,沒能遮住兩頰的羞紅。 “看就看了,還不敢承認?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李盛巖想著,這應該也不是最后一次。 楊一善覺得實在冤枉,這回她也不是有意去看。她琢磨著這事還是要解釋清楚,倒不是怕李盛巖覺得她輕浮孟浪,而是這事畢竟關乎人家的清白,總不能讓人糊里糊涂的。她斟酌著開了口,“世子,昨日我醒地突然,看了些不該看的??芍拔覐臎]越距過,哪怕是沐浴更衣我都是能閉眼就閉眼”。 這本是一件旖旎曖昧的事,可她聲音平淡毫無波折,李盛巖聽著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澳阈菀_我,就是看了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楊一善搖搖頭,“真沒有。世子或許不知,我這人呆板地很,我希望自己以后的夫婿能夠潔身自好,那我自己就也得謹慎守禮,不該看、不該做的我絕不會越雷池半步。再說我也沒這個膽子去占世子的便宜”。她說地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點含羞帶卻的意思。 這些日子因為世子的傷事,兩人確是比從前親近許多??伤逻@份